“公主......真厉害......”京天逸摸了摸脑袋,没想着姜陶竟然会武,而且武功还不错。
苏伊人只是瞪着他,“趴下!”
京天逸疑惑指着墙后边,“公主都进去了,我还趴下干嘛?”
苏伊人按着他脑袋往下低,厉声说道:“我又不会轻功,你不趴下我们怎么进去!”
京天逸:......
姜陶潜入言府,里面漆黑一片,空荡荡的宅院里连盏亮着的灯都没有,姜陶感叹言府真是败落了。
姜陶抹黑探了探里面的房间,有几处贴了红色封条的,便是凶案现场,那里是禁入的。
姜陶一掌推开门,走进一瞧,整个屋子都充满了血腥味,地面上还残留着血痕,根本无处落脚,为避免破坏现场,姜陶只站在外面往里探,好在屋子较小,一眼可望尽全部风光。
再探,房间还保留着新房的布置,床上整整齐齐,除了中间死者躺过的血痕,地上只有两只脚印,应当是发现死者的人留下的,一旁沿墙的是衙门搬运尸体处理的通道。
屋顶完好无损,凶手杀了人应该是没有往上离开,可四周的确没有其他的痕迹,要么屋内的血池是凶手故意为之,要么,凶手是另想他法离开房间。
可是如果不走屋顶,再高的轻功也会留下痕迹,窗沿上根本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姜陶目光转向地上的脚印,顿时灵官光一闪,明白了大概。
姜陶转身去看言夫人和言小姐死的地方,走时,特意将准备好的封条又贴回原处,好似原本就没有动过。
言夫人的房间更是没什么异样,姜陶站在院子里,朝着贴了封条的房间望了望,想象中言夫人当时的喜悦心情,笑着准备出门招呼宾客,言小姐扶着她准备前往,可这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们选择自尽?
姜陶推门进去,房间里陈设没有变动,月光洒在桌面上,桌上的一点反光让姜陶有些疑惑。
姜陶弯身下去,目光平平盯着桌面,果然看见了上门的油脂,呈圆圈状,“京天逸,那天嗣刑司的人进来时,这桌上放着什么?”
“一碗喝了一半的参汤,衙门已经拿回去查验是否参汤里下了毒。”
林初词的声音突然出现,姜陶惊地转身,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怎么是你?”姜陶往外面探了探,又问道:“京天逸和伊人呢?”
林初词淡淡说道:“方才我进来时,撞见她们二人在爬墙,我估摸着言府这么大,房间这么多,她们要找来还得好一些时辰。”
姜陶无语扶额:“真是一群废物。”
“所以我想不通,你来查案为什么要带上她们?”
姜陶答道:“再废物也是你给我送来的,我身边还有可用之人吗?”
“有。”林初词说着,抬眸看向屋顶上站着的顾青瓷,顾青瓷像个雕像一般,纹丝不动,“顾青瓷的武功倒是极高,可惜你使唤不动她,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她既然愿意保护你,为什么又不肯与你示好?”
姜陶沉默着,林初词又补了一句,“她看你的眼神冷冰冰,对你也是若即若离,就算是花钱请来的保镖,都不至于这么对你吧!”
姜陶低语说道:“她不是我的保镖,而是我最好的姐妹。她之所以保护我,并不是不想我死,只是不想我死在别人手里。”
“她是你的仇人?”林初词有些惊讶。
他知道姜陶行事古怪,但是没想到姜陶居然会把一个想杀自己的人留在身边。
姜陶淡笑说道:“也算是,不过我们已经约定好了,等我哪天不想活的时候,就把命给她。”
“为什么?”林初词盯着她眼睛问着。
姜陶只笑笑,“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林初词不肯放弃地追问:“你为什么不想活?”
人人都惜命,他也如此,所以他不明白姜陶到底在想什么。
姜陶却依旧敷衍回答道:“活腻了呗。”
林初词怔怔望着她,却没有再说话。
姜陶继续打探四周,眉宇间舒缓,不像是来查案子,倒像是来过某处歇脚片刻而已。
林初词知道姜陶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便问道:“你是不是查到真相了?”
姜陶抬头冲林初词笑了笑,“林公子聪明绝顶,自己去查呗,何必来问我?”
“跟着你,自然能毫不费力查出真相。”
姜陶瞪着他,林初词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分明就是想等她先查完,自己再坐享其成。
姜陶白眼:“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林初词反而轻松一笑,“看来,你真的已经查清楚了。”
姜陶冷眼说道:“林初词,你除了会套我的话以外,还会什么?”
“还会告诉你线索,参汤里面没有毒,言夫人和言老爷、言小姐的的确确是自尽的,而且言家的命案确实与云眉衣有关。”
林初词负手走到姜陶面前,继续说道:“言子成与云眉衣是一见钟情,二人私定终身,奈何家中不答应,言老爷更是断了言子成的银钱,逼他另娶夫人。可言子成不答应,偷偷变卖了家产,要替云眉衣赎身,并且两人约定私奔,可谁知——”
“可谁知此事被他表妹发现了,言老爷将言子成绑回来,最终,言子成妥协,答应忘了云眉衣另娶他人,而此时,云眉衣遇上吴润云那个狗东西,她出了那事,又被言子成负心,羞愧自尽,言子成心中积怨,逼死了家人,自导了这场戏。”
姜陶替林初词说完。
“但是——”姜陶又继续说道:“我还有些疑问,需要看一眼言子成背上的伤,才能确认。”
如果无奇山上言子成被鬼所伤的戏码能够揭穿,只要证明是言子成自己所为,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林初词问道:“你要怎么看他的伤?”
“偷看言子成洗澡!”姜陶笑道:“我查过了,言子成有每日沐浴的习惯,此人好洁身,这几日又去了衙门,每日回来必会沐浴更衣,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啊——”
姜陶眼前一黑,被林初词一掌拍脸上,林初词冷着脸说道:“女儿家家的,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