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陶穿好了衣裳,走到林初词身边,林初词拉着她的手,揽过她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又安慰道:“现在还怕吗?”
姜陶轻轻摇头。
有他在,姜陶的确比较安心。
林初词又道:“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在静安庙看见什么了么?”
姜陶点头,又将在静安庙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林初词,“大概是幻觉吧,只是这幻觉太真实了,我现在想来,兴许与我闻到的花香有关。”
林初词淡淡说道:“嗯,你猜得没错。”
林初词的话让姜陶有些吃惊,姜陶惊讶看着他,问道:“你知道?”
林初词点头,“是西域的曼陀罗花,那花有使人产生幻觉的功效,不过具体效果也得因人而异,可能是你的体质问题,所以闻到了花香,便产生了幻觉。”
“静安庙为什么要种曼陀罗花?”姜陶不觉皱眉。
林初词解释说道:“那花是我娘种的,我外祖父是西域人士,娶了中原的祖母后,生下了我娘,而我娘将西域的一些东西带到了京都城。”
姜陶恍然大悟,“难怪你懂这么多东西,原来与你娘亲也有关系,我倒是好奇想见见你娘了,可我多次拜访,她却不肯见我。”
姜陶说完话,顿时愣了一下,她不觉中竟然把这事给说出来了,姜陶瞟了一眼林初词,见他也没有生气,这才放心下来。
林初词却沉默了片刻,半响后才开口说道:“是我的过错,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关于我娘的事,如此你也就不会去见她了,到了静安庙,也能小心提防些。”
“小心提防?”姜陶不解看着林初词,越发疑惑,“那可是你娘,你让我提防你娘?”
林初词顿了一下,才开口解释:“我娘跟我爹当年闹翻了,才搬到静安庙的,我娘恨我爹,恨林家人,也......恨姓林的我。”
姜陶怔怔看着林初词,只听见他继续说道:“总之,都是些家务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要记住以后不要再去静安庙见我娘了,她自生下我后,连一面都不曾见过我,又何况是你呢。”
姜陶更加吃惊了,究竟是什么样的恩怨,能让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肯见一面?
“不许你胡思乱想,更不想胡乱猜测我娘的事。”林初词像是看出了姜陶的心思,拉着她的手说道:“阿陶,有些事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跟林家的关系也不好,这次我从阜城回来,林府上上下下也没有人是真心高兴的,而你,是嫁给了我林初词,不是嫁给林家,往后林家的事、我娘的事你都放到一边去,若是有人拿不孝罪名盖到你头上,都由我这个不孝子来承担。”
林初词这样一说,姜陶更加不解了。
可姜陶转念一想,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秘密,就像她,也不肯回元赵国的理由一样,林初词也有自己的心事,而她嫁的人是林初词,不是林家,也不是天启,自然不需要沾惹这些是非。
姜陶低眸深思,不过静安庙实在是奇怪,有机会她还得再去好好探探,看来里面究竟藏了些什么秘密,居然把她吓成了这样。
林初词将姜陶低着的头扳回来,“不许去静安庙打探。”
姜陶吃惊看了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是我夫人,我如何不知你?”林初词拉起姜陶的手在唇边一吻。
姜陶回神过来,忽然发现林初词的眼神不太对劲,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炽热,她连忙转头避开他的目光,推开他凑上来的脸,“林初词,我怎么觉得你今日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哪里都怪,尤其看我的眼神更怪。”
林初词听罢,笑了笑,眼神迷离,又舔了舔嘴唇,“这可怪不得我,明明是夫人先引诱的我。”
林初词凑到她耳边问道:“刚才是谁光着身子往我怀里钻的?”
“你。”姜陶脸一阵羞红,连忙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含羞说道:“林初词,你平日里不是一本正经么,怎么成了亲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林初词搂着姜陶的手不由得加重力道,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夫人不是嫌弃为夫不懂风花雪月么,现在为夫想补偿你,有何不可?”
林初词呼吸沉沉,有些急促和不稳,声音低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姜陶不敢看他的眼睛,总感觉他要把自己吃掉。
林初词却主动伸手解开了她的腰带,姜陶慌忙握住了他的手,着急说道:“别,我才穿好的衣裳。”
林初词动了动喉结,有些饥渴,只手搂着她的细腰,稳定着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又伸手却解自己的腰带,温柔说道:“等会儿为夫等你穿衣。”
姜陶能够感觉到林初词灼热的气息,不由得跟着他一起沉沦下去。
......
完事后,姜陶久久不能平息,呼吸不稳。
林初词搂着她,哄着她说道:“今日你在静安庙受到了惊吓,我不忍心丢下你一人在府上,不如你随我回北司提府吧。”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姜陶好奇问着。
林初词说道:“当然可以,你是我林初词的夫人,谁敢说你?”
林初词与姜陶穿好了衣裳,便去了北司提府,府衙里还是第一次瞧见林初词带着夫人来办案子的,一时都好奇偷瞄了好几眼姜陶,还有下人偷笑的。
但是在林初词面前,所有人又是一副严肃的面孔。
“大人,你要的东西找到了,公......公主?”杭玉凡刚刚踏进屋子,便看见姜陶也在里面,顿时又尴尬又吃惊。
“杭玉凡?”姜陶一见到杭玉凡便来气,走到他身边,眯眼打量着他,杭玉凡吓得低着头,不敢看姜陶一眼,“好久不见啊,上次你请我听戏,我还来不及回报你呢,可你连躲了我好几日,我找你可费劲了。”
姜陶说这句话时,有些咬牙切齿。
杭玉凡低头咽了咽口水,心里害怕姜陶会报复自己,又连忙求饶说道:“公主殿下,上次是小人不对,为了这事,林大人已经罚过我了,我在家躺了半个月才下得来床,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吧。”
杭玉凡眼睛时不时看向林初词,彷佛在等着林初词给他求情,然而,林初词却只淡淡说道:“若是夫人不解气,你还想怎么罚他都成。”
“大人,你不能这样,小人替你办事可是尽心尽力啊。”杭玉凡听说过姜陶在宫玉宴上欺负打压宁阳公主的事后,就更怕招惹到姜陶了,生怕姜陶会废了他。
姜陶笑着挥手示意他滚下去,“行了,把东西放下,赶紧滚吧。”
“好勒。”杭玉凡笑了笑,连忙把手中的木盒放在林初词的案桌上,转身就跑了出去。
林初词正准备打开木盒时,姜陶突然一掌按住,眯起眼睛盯着林初词,问道:“你明明知道他欺负过我,为什么还留着他?”
在姜陶看来,杭玉凡人品比京天逸差远了,可林初词偏偏选择留下杭玉凡在身边跟着办事,却把京天逸放到一边。
林初词手指轻轻敲了敲木盒,示意说道:“杭玉凡办事能力的确比京天逸强,在我手底下做事,只看才能。”
“那你为何把京天逸留给我用?”姜陶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