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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争执
    季海冲任茴招了招手,任茴看了看身边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又看了看季海,她没过去。



    现在何苗正在为她出头,她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任茴你过来,苗苗打架很容易伤及无辜,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苗苗?似乎他们的关系真的不一般,任茴闻到了诡异的气息。



    她还没来得及讲话,就见何苗转过头来,凶狠的目光投向了季海,吼道:“你大爷,不讲话会死吗?还有,谁说我要打架了,滚!”



    季海悻悻的放下了手,尴尬的假笑僵硬在脸上。



    何苗重新转向施雅,她说:“你也看见了吧,别作妖了,你再怎么作也不会对易凛产生什么影响,至于任茴,你要是再敢找她的麻烦,你就死定了,就算有易伯伯给你撑腰也没用。”



    语毕,何苗拉着旁边的任茴欲走,被任茴扯了一下,她停下,问道:“怎么了?不回家吗?”



    任茴指了指易凛,何苗瞬间就明白了,她松开任茴的手,打趣道:“没良心的,我还以为你在等我,先走了,记得早点回家。”



    “嗯。”



    任茴转身,还没看见易凛,毫无防备的她突然间摔了一大跟头,她手撑着地面,膝盖落地,她看见了那双黑色的高跟鞋,以及那张美艳至极却透着无尽邪恶的扭曲的脸。



    “把手给我。”是易凛。



    任茴的手上沾染了尘土,掌心也蹭掉了一层皮,她看着面前那双干净的大手,视线偏向一边,手上稍稍用力,自己站了起来。



    冷冷的问:“你让我在这里等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走了。”



    如果不是易凛的话,她也不必受这般屈辱,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走吧。”



    任茴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小跑起来,向那电梯方向,仿佛向往着光明的飞蛾,大概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结局是生,而飞蛾的结局则是毁灭。



    但可惜,今天她没有生的机会,就在电梯即将合上之际,出现了一只手,阻碍了电梯门的闭合。



    “我让你跟我走,没让你自己走。”



    任茴站到距离易凛最远的角落,面对着电梯壁,讲话的声音闷闷的:“我有问过你有什么事情,你没讲。”



    “你怎么招惹的她?”



    “招惹?这个词似乎不太合适吧。”



    “她就是个大麻烦,下次离她远点,。”



    任茴一脸问号,若是放在平日里她大概可以忍气吞声,但是今天不同,她的膝盖痛的厉害,她无缘无故被一个女人针对了,她现在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



    任茴转过身来,抬眼,冷漠的双眼中泛着水光,愤怒和疑惑相交织的复杂眼神。



    “招惹?你的意思是我主动找她的麻烦吗?你又没看见事情的经过,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们都太欺负人了!”



    明明她笑脸相迎,结果换来了的是施雅不堪入耳的嘲讽。



    “你跟谷维在这酒店干什么?”



    怒火中烧的任茴彻底失去了耐心,她没办法忍下去,她也不想再忍下去,她失控的冲易凛吼道:“关你什么事情?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在哪做什么是我的自由,跟你们一点的关系都没有!可以请你离我远一点吗?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见面,你们这些人我招惹不起,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想工作赚钱,我想上大学,我不想惹任何的麻烦,更不想招惹你的前女友,你有这个时间管我的闲事,不如去关心关心你的前女友,你不是爱她吗?那你就去跟你亲爹抢啊,你整天找我麻烦这算什么?”



    易凛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任茴。”是警告,更如同来着地狱的呼唤。



    电梯门一开,任茴立马就冲了出去,撞到了人她也没道歉,她只想跑,跑的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易凛。



    可她和易凛硬件的差距,让她未能逃之夭夭,她在花坛边被易凛抓住了手腕。



    “任茴,你好好讲话,没看到那么多车?你不要命了?”



    “易凛,比起来你可比黑白无常还要可怕,你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



    “任茴,别胡闹。”



    任茴澄澈的双眼爬上了红血丝,翻红,她深吸一口气,不让眼泪掉下来,大喊道:“流氓啊,非礼啊,救救我,你们救救我,我不认识他,他非礼我。”



    见惯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任茴只希望现在可以出现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是走过去两对情侣,他们都加快脚步离开,好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起初易凛只是抓着任茴的手,现在见任茴反应如此激烈,他还是怕她冲进车流,他抱住了任茴,企图稳住他失控的情绪。



    “任茴,你别疯了,你这样会给我惹麻烦。”



    任茴根本就没听见易凛的话,她一边奋力挣扎着一边嚎着:“救命啊。”



    易凛突然感觉后背传来刺痛,他还是没松开失控的任茴,抱着任茴转了过去。



    任茴看着站在面前白发苍苍的老者,她看到了救星。



    “老爷爷,你救救我,我跟他不认识,他非礼我,他还要绑架我。”



    老者又两拐杖敲在了易凛的手臂,易凛吃痛,让任茴钻了空子。



    任茴跑到老者身后:“老爷爷,谢谢你,谢谢你。”



    “没事,丫头,快点走吧,他不能拿我一个老头子怎样。”



    任茴迟疑了,老人家刚刚帮她解围。



    “老……”



    易凛打断任茴的话:“我还没丧心病狂到对一老年人下手。”



    任茴跑了,易凛的视线中,穿过车流,有惊无险,后来上了一辆出租车。



    又是一拐杖敲在小腿上,易凛吃痛,跳到两米外的地方:“外公,您下手可真狠!”



    “我这还狠?你个小兔崽子在大街上给我丢人现眼,我没打死你都是仁慈了,过来!”



    “不去,您下手太狠了,我怕您当街把我打死,您怎么在这里?”



    老人家清了清嗓子,拐杖指着街对面:“你看见对面的招牌了吗?自从我某个外孙得了失心疯,我不仅很久没看见他人了,我都快忘记这糕点的味道了,人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您还记得您外孙长什么样,说明您还年轻。”



    “去去去,去对面给我买点去,等下乖乖给我送到车里来,我有话问你。”



    小腿上那一下下手有些狠,重到易凛走起路来腿脚都不太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