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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刀不行就捅两刀
    徐玉真是不喜欢她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在怪我原谅了你爹吗?”



    温枯,“我只是瞧不起你。”



    徐玉愣了一下,又气又悲,“你懂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吗?要不是他拿你哥哥威胁我……”



    她哪里会轻易原谅他?



    秦嬷嬷见此,生怕母女两又吵起来,赶紧将那枚长命锁递到温枯跟前,“二小姐,这是大少爷失踪前戴的,老爷明明有大少爷的消息了却……”



    秦嬷嬷说及此,徐玉更是心酸无比,开始抹起眼泪来。



    “他明知道我找了安儿这么多年,有了安儿的消息却藏着掖着,竟在那种关头拿出来保住他的荣华富贵。”



    “你就该当场捅他一刀,看他说不说。”温枯靠着枯树,抬头看着徐玉,“一刀不行就捅两刀,他总有受不住说出来的时候。”



    徐玉,“……”



    温枯那表情,完全不是开玩笑的。



    可徐玉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这样对温启,是啊,她连想都没想过。



    她只想自己忍着,退一步,再退一步,他总会念在夫妻之情,父子之情,好好找安儿的。



    可一再的忍让换来的却是自己差点被打死,被赶出温府去。



    “懦弱之辈,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就别怪人欺负你。”温枯站起身里,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徐玉被她怼的哑口无言。



    她的身子都在发抖,风吹得脑仁疼,好半天后她又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说那些了,总之最近你多注意安全,没事不要外出,外面很危险。”



    话落,又把手上的食盒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里面是新鲜的枣糕,她刚做的。



    直到徐玉离开,温枯也没多看她一眼。



    只是等到徐玉的背影完全消失的时候,她又拿出了一块热气腾腾的枣糕,咬了两口,冷冷道,“自作自受。”



    ……



    太子东宫。



    “三哥,你跟那个温仙瑶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呢!”顾安宜手中提着一串葡萄,眉飞色舞的说起近日京城的事。



    “你这淋了暴雨,身体刚刚好了些,那温仙瑶又被自家侍女的脑袋吓了个半死,一连病了好多天了。”



    “听说她病中都还一直喊着你呢,急的温启今儿个在大殿上跪求父皇许你去温府看看温仙瑶。”



    顾惊鸿的脸色比前阵子好了些,终于有血色了。



    他半闭着眸子,靠在软垫上,长发从身下倾泻而下,一身白衣宛若谪仙。



    “那孩子没被吓着吧?”他问。



    “三哥,你没认真听我说话啊!我都说了,温仙瑶被吓了个半死!”顾安宜摘了一颗葡萄塞嘴里。



    顾惊鸿的声音冷了些许,“我问温枯。”



    顾安宜,“……”他顿时觉得嘴里的葡萄就不甜了,酸溜溜的!



    “她又没被人扔人头,吓什么吓?”顾安宜吐了葡萄皮,“我看她阴沉沉的才吓人呢。”



    顾惊鸿,“她很乖。”



    顾安宜,“???”



    “三哥,我觉得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顾安宜把葡萄放在一边,嘴里还包着三颗,把自己撑成了松鼠,“我跟你分析分析啊,你不觉得最近死的那些人都很蹊跷吗?他们生前有个共同点……”



    说到这里,顾安宜又神秘兮兮的往顾惊鸿跟前靠,“他们几乎都说过温枯的坏话。”



    这事的确是闹得满城风雨,皇室不可能坐视不理,龙羽军的首领亲自去查的,最终也只查出这么个结果来,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温枯干的。



    再加上她又是皇室看上要做太子妃的人,此番便也没人真去找温枯什么麻烦。



    顾惊鸿听着,一点也不惊讶。



    甚至连眸光都没丁点儿变化。



    好半天后才听他道了一句,“她只是个孩子。”



    顾安宜,“……”



    他心想三哥也只比温枯大五岁而已啊……张口闭口的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哥七老八十了呢。



    ……



    垂死病中惊坐起好几回的温仙瑶,硬是没等到顾惊鸿来瞧她一眼。



    可温府似乎又极热闹。



    就连她屋子里的丫环都少了许多。



    “外面在做什么,这么热闹?”她靠坐着,伸着脖子想往窗外看。



    丫环们低着头结结巴巴好半天不敢说话。



    “说啊!”温仙瑶怒极了,什么时候连这些丫环都欺负起她来了?



    “是……是太子殿下……来了。”丫环们跪了一地,支支吾吾说道。



    “太子哥哥来了?”温仙瑶的眼里顿时有了光,她立马整理了自己的头发,“他真的来看我了?快……给我梳妆打扮,我怎能这个样子见太子哥哥。”



    “小姐……太子他……他去了……暖翠阁。”



    丫环大着胆子,一句话说完,果见恼怒至极的温仙瑶随手就抓了身边的茶盏扔了过来,把那丫环打的头破血流。



    “他怎么能去见温枯那个贱人!怎么能!”



    温仙瑶气的眼睛都红了,她跌跌撞撞的从床上下了来。



    还没走出门口,就被赵纤梅给堵住了。



    “你就这么沉不住气?”赵纤梅的眼底有一片淤青,自从温枯回来后,那叫一个家无宁日。



    一连好几天老爷都去陪徐玉那个老贱人了,她都发愁。



    偏偏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又净给她找事!



    “我都病成这样了,还怎么沉气?”温仙瑶眼里满是血丝,“娘,你怎么这么没用了?你以前最厉害的啊,我要什么就有什么,怎么现在连个乡下杂碎你都搞不定了?”



    “你给我闭嘴!”赵纤梅气的头疼,“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的天赋,也不至于老是盯着一个太子!”



    “那我还不是你生的?我没妹妹的天赋,也全怪你!”温仙瑶气不择言。



    赵纤梅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把屋里的丫环全都赶出去后,才心平气和的跟温仙瑶说道,“太子结丹失败,已经是个废物了,就算因为温枯他得以康复,也再没有往日的风光,皇族的人不能修炼……你真以为他还能稳坐太子之位?”



    温仙瑶也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



    便听赵纤梅又道,“你是我赵纤梅的女儿,是虞国数一数二的绝色美人,将来必然是要做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