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不例外。
他曾迷恋凤云栖的美色,却无奈凤云栖从不会正眼瞧他。
在她成亲的那个夜里,他和司锦萱便联了手。
一个下药,一个抱得美人归。
一切本都是在完美的计划之中,可那个夜里,他好似又碰到了什么人,被一掌拍飞了。
那一巴掌,将他拍晕在了伽罗山的阴沟里,过了数天数夜才清醒过来。
醒来的那一刻,便又好似间歇性的失忆了。
他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事……本应该是尘封在了心里数千年,偏却不知为何,近日这事就像是被谁打开了匣子,一天比一天更加清楚的蹦了出来。
连带着那间歇失去的记忆,也好似一点点的在他的脑子里浮现了。
他记起来了,凤云栖的新婚夜,他的‘美人’抱空了,而那个坏他好事的人,绝对不是夜寒。
“大哥!”此刻,司锦萱一连在旁边喊了他好几声,司岫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那么失神?”司锦萱有些不悦,她方才与司岫说了好多话,他却像是全然没听进去一样。
“没什么,一些前尘往事,也不值再提。”司岫长出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在司锦萱母子身上。
他又走了过去,仔细的在夜海的身上探寻着。
“的确……那邪气几乎是突然间烟消云散了。”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是老天都觉得妹妹你这些年过得太辛苦,开眼了。”
“老天爷可从未可怜过我。”司锦萱冷冷的道了一声,她抱着夜海,能感觉到她儿子身上的那种独特的温度。
“海儿的邪气没了,是不是代表以后他都不会再发作什么邪毒,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了?”
她心里其实是期待的,开心的。
若然是真的,这个好消息,她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夜寒才是。
她知道,夜寒是极其重视他们的这个孩子的,毕竟海儿可是她拼了命为他生下的儿子啊。
夜寒那么喜欢她,自然也喜欢极了海儿。
司岫不敢保证,他只是又仔细的探查了夜海的身体,“暂时瞧起来没什么大毛病,若是不放心,我们可以再带他去神殿,请炼丹师千玖为海儿瞧瞧。”
“上次,你在神殿也刷足了脸,相信他们会给你这个面子的。”
司岫话落,司锦萱的脸色却是难看了起来。
“扶虬和扶正都死了,司尔珍如今是看谁都像杀子凶手,我曾答应她要将敖霜雪和扶渊一起弄的身败名裂,结果也未做到,此刻再上赶着去神殿,不是自讨没趣?”
司锦萱不是蠢货,如今神殿是个什么情况,她自然也是了解几分的。
好不容易才从神殿脱身,又进去趟一趟浑水的话,的确是风险很大的。
“何必求神殿的人,你不是与那炼丹师千玖已经打好关系了?”司岫道,“至少,他为你疗伤那么久,也让你恢复了不少仙元,你二人相处之间,多少也是有些情分在的。”
“你这话倒也不是没道理。”司锦萱抱着夜海,她在利弊权衡。
即便是为了儿子,她也不能去盲目的冒险。
……
温府,花园。
温枯在池塘下凿了个洞,最是隐秘之处,她平日里闭关便是去的这个地方。
洞不大,最多能容纳五个人。
温枯将悟道树放好,便开始打坐吐纳。
红莲业火卡在了第四层,是有很大的希望突破至第五层的。
想想前世,她的红莲业火突破到第五层的时候,她整整耗费了一百年的时间。
而今生,有了前世的修炼经验,她这速度已经算是快的吓人。
此刻,温枯却依旧是不满足。
就算是为了宝宝,她也必须得马不停蹄的变得强大……再强大。
她呼吸吐纳时,丹田里的阴煞之气和神力便开始如太极八卦一样互相交替起来。
片刻后,就能瞧见一丝丝各种颜色的灵气,阴气,煞气,开始缓缓的从洞外涌进来,再慢慢的从温枯的眉心进去,又顺着五脏六腑到达丹田。
最后一点点的融进她的‘八卦’之中。
这个过程漫长又枯燥,很是无聊。
悟道树动了动,宝宝是在她入关的第三天出来的。
它乖乖的盘腿坐在悟道树上,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温枯。
看着不断被娘亲吸进去的那些气息,少的可怜。
宝宝看了一会儿,张嘴便在旁边开始吐了起来。
“波~”一颗亮晶晶的‘亡灵末气’被他吐了出来。
温枯修炼的时候,全身心的投入,根本就未注意周围。
那亡灵末气早就被宝宝虐的不要不要的,压根儿就作不了什么妖,一出来就被瓦解分裂,然后尽数被温枯给吸了进去。
一颗亡灵末气,能抵温枯闭关一个月所吸收的所有的气息总和。
宝宝见她成功的吸收的这颗亡灵末气,差点给温枯鼓掌了。
娘亲亲真的好厉害哦!
他之前见过渡黄泉的生人,一被那亡灵末气碰到,当场就烧成灰烬了。
娘亲就是不一样,娘亲亲最棒!
小宝宝骄傲的很,颇有一副‘不愧是我娘亲’的样子。
待温枯将那颗亡灵末气全然吸收干净,宝宝又吐了一颗出来。
就这样,温枯吸收一颗,他吐一颗。
到后面,温枯吸收的越来越多,他便吐的越来越多。
温枯的身上,便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
一个月后,温府。
温枯闭关出来了。
她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的精致了,连头发丝都透着精致的那种。
仔细看的话,能看见她的发尾都萦着淡淡的光晕。
大概连温枯自己都没想到,宝宝会吐那么多的亡灵末气给她。
这相当于……她再修炼五年的结果。
温枯本身的修炼速度已经快的吓人,现在又有了宝宝的帮助……这速度……估摸着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是的……她的红莲业火也终于是到了第五层。
温枯回屋的时候,迎面便碰上了扶渊。
他能下地走路了。
黑头发,黑眼睛,身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旁边跟着苦口婆心的温阑婼。
温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