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很厉害的异能耶!”
小玫瑰顿时眉开眼笑,她睁着水汪汪的杏眸,神情懵懂打量他双耳缀着的青蛇玉坠,她相当好奇地凑过头去道:
“这东西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被你强烈的意念吸引过来了,有了它以后,就会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
“我想娶的是你。”祁若涵低下了眸子,认真地道。
“你的耳朵疼吗,这蛇好像穿进你的耳骨了,可以摘下来吗?”
她按耐不住,便轻轻地碰了一下,生怕弄疼了自家美人儿,很是轻手轻脚的。
见小玫瑰试图探究这奇怪的青蛇玉坠,祁若涵没有半分犹疑便就尝试起摘下这一对耳坠,却发现这东西如与他双耳融为一体了似的,怎么也摘不下来!
尖尖的蛇尾贯穿了他的耳郭,仿佛也与祁若涵的耳骨生长在了一起似的,他心下一惊。
“摘不下来,刚穿过我耳朵的时候很疼,现在就好像长在上面了。”祁若涵抿唇,神态略有些复杂地道。
“我觉醒异能的时候会不会也有这种东西?你说我会觉醒什么异能呢。”小玫瑰陷入沉思,在她心底突然升起了一种很是荒谬的感觉。
只不过,是她在极力否定。
“只要是你,在我眼里什么都好。”
他忽而凑近她的耳边,呵气如兰,在她的视角上突然是锁骨处的一片肤光如雪的,蓝眼仁亦是颠倒众生的美丽色泽,透亮迷人。
美而不妖,纯洁却撩人。
小玫瑰触电般地下意识退了半步,便撞上他的视线,在祁若涵眼中有令她心尖微颤的郑重其事。
她眼睑半阖,娇软地再一次环住了祁若涵,掩饰住心虚。
“你为什么选择我?”祁若涵反手也揽住她,轻声地追问道。
为什么?
选择了他,也是因当初以为祁若涵很有可能便是肝榆之神,有算计的成分夹在其中,小玫瑰对他的好并不纯粹,在此时也有内疚。
不过也仅仅停留在内疚之上而已。
她愧对于祁若涵的一片真诚,可若换了旁人,就是把对方坑到只剩骨灰都未必会可怜对方,比如万勒所说的她的裙下之臣,司徒荨和南宫沉墨。
“你想知道什么?”小玫瑰反问道。
“在学院里,那两个人也想追求你。”他闷闷地道。
“直觉告诉我,你比他们好。”她沉吟了一刻,委婉地道。
却被祁若涵错解了她的意思,他以为小玫瑰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温柔地笑了:
“嗯。”
南宫沉墨,那智障所为的不过是征服她,天知道她哪有什么特别而被他盯上了,虽那家伙外表优雅好看,骨子里却长歪到令人作呕。
仗势欺人还自觉无限风光的烂人,小玫瑰一点也不会怜悯这种渣滓。
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司徒荨显而易见就是那种地主家的傻儿子,只知道找女人寻欢作乐,更何况,他悔恨的是失去小玫瑰的价值,而从来没有想过愧对她本人,否则也就不会那样厚脸皮地纠缠不休!
他想证明的不过是自身的魅力,看一个被他司徒大少爷甩了的女人再次爱上他,只不过小玫瑰可不奉陪。
后来见到昔日恋人愈发光采夺目,便心有不甘,也许现在司徒荨还在自作多情,觉得不论如何他在小玫瑰心里也该有一席之地。
殊不知小玫瑰从未与他有过瓜葛。
“他们要找的是张一心,和我小玫瑰有什么关系,我只喜欢你。”小玫瑰求生欲很强地道。
“嗯。”
那两个,骨子里明显就是烂人,烂透了!
小玫瑰才不是那种沦为他人你争我夺的玩物,还会为之沾沾自喜的无知少女。走神到这里,她眼底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厌恶。
她只觉得那种人恶心。
而小玫瑰内疚的是,她分明知道祁若涵想要的是什么,不过是她回馈以同样的真心便足够了。
可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什么是爱,更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奋不顾身。
小玫瑰道:“我想看你的异能!”
祁若涵随即点头道:“都听你的。”
窗台上忽然有异响,玻璃破碎的哗啦声音,小玫瑰挑起眉头,掀开了窗帘去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转而便被眼前的异象给惊到了。
玫瑰花居然变异了!
此时青瓷花盆被撑得破裂开来,玫瑰花俨然成了会动的妖物,花叶在扭动着,而玫瑰刺更是长得吓人,直接刺穿了两层的玻璃窗,伸向窗外汲取光线。
“我去,这是什么怪物!”小玫瑰蒙住。
这可是防弹玻璃耶!
就在小玫瑰风中凌乱的眼神中,像普通玻璃一样碎成了渣,而后又被延长的花叶拍打,受力向外飞出去!这诡异的一幕看得小玫瑰眼皮疯狂跳动。
那园子里的玫瑰,会不会也都是这个鬼样子!
真丢花儿的脸。
小玫瑰无语地看了一眼窗外,她曾细心爱抚过的玫瑰们,此时也生长成了千奇百怪的状貌,就不免感到痛心疾首。
还不如二黑那个没得闲情雅致的人,从不养花,只爱实用的东西,又在小抹茶的勒令之下连花也不去欣赏,终日低头在忙,总好过她现在内心滴血。
“呜呜,祁若涵我的花都没了。”小玫瑰抽泣了起来。
祁若涵伸出手去,在那株变异的玫瑰上倏地出现了斑驳的小黑点,如在侵蚀那花怪一般,却刺激得那花怪更加疯狂地拍打防弹玻璃,甚至有枝叶向往小玫瑰这边延伸——
可惜够不着。
就在那花怪高高跳起,往过扑的时候,黑斑如流动的水般翻涌,立即扩散了开来,黑色连成一片直接将花怪连根带花,全部吞没!
而与此同时,祁若涵白皙肌肤上有一处浮起黑墨,忽地延着他的手长出来了妖冶的玫瑰刺青,环绕着皓腕。
“这就是掠夺吗?”她投去羡慕的目光。
“对,我可以慢慢吞噬掉它的生机,也能留存下来,遇到危险的时候把它放出来为我所用。”他似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原来如此吗,可祁若涵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才刚觉醒耶。”小玫瑰狐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