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沈书漫没好气的怼他一句,看着他的目光中全是鄙夷。
半个小时前,她苏醒了过来,一夜宿醉导致她头痛欲裂,浑身难受。
抬手按压着太阳穴,识图舒缓被酒精麻痹的神经。
然而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身侧似乎躺着一只不明物种。
这让她份外不安,目光下移,赫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全被换了!
惊慌之下,飞起一脚就将身侧躺着的人给踹了下去,扯着被子将自己整个包成了粽子,凶巴巴的吼道。
“臭混蛋!谁给你的胆,居然敢爬老娘的床?!”
顾景尧昨天可是被沈书漫折腾了一整夜。
带她过来酒店后,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唱歌一会儿跳舞。
最后还吐了他一身!
搞得他异常郁闷!
给前台打电话买了换洗衣服,同时让前台的小姑娘帮忙替沈书漫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这才去浴室好好清洗自己。
等他从浴室出来以后,某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倒是睡得极为香甜。
看着女孩恬静的睡颜,顾景尧也算是松了口气。
已经筋疲力竭的他没有换衣服,就那么裹着浴巾半躺在沈书漫身侧。
也是担心这丫头半夜醒了会出什么幺蛾子。
哪知道就这样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这刚睡得舒服,竟被一股大力给袭击,整个人就好似皮球一样弹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地上。
痛觉让他睡意.全无,黑着张脸从地上爬起来,怒不可遏的看着床上的人。
“死女人,你有病啊!好端端干嘛踢我?!”
看清那人竟是顾景尧,沈书漫更加窝火。
“你这个死变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也在,我们之间难不成……睡了?!”
“呵。”听了沈书漫的话,顾景尧万分嫌弃的冷笑起来。
“你可拉倒吧,就你这种平板身材,小爷我才看不上呢。”
“你!”沈书漫气结,握紧了拳头冲人扬了扬。
“那你说,我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谁知道你这个死女人昨天抽什么疯,喝的醉醺醺的跑别人k房里瞎闹。”
“我那个小兄弟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帮忙,我想送你回家,可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就只好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你酒品是真差,折腾了大半夜,还吐的哪里都是,我让前台过来帮你换的衣服,要不然你这会儿铁定会被自己给恶心死的。”
听完顾景尧的话,断片的沈书漫这才慢慢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看着被自己踹在地上的人,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刚想说什么。
门外就传来了顾时安的声音。
“卧槽,我妹妹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你这个死女人告的状?!”
顾景尧慌的不行,就好像是自己在外偷―情被当场捉―奸一样。
看着顾景尧如此慌张,沈书漫倒是淡定了下来。
拿过放在床头的干净衣服顾自朝浴室走去,途径顾景尧身边时还丢给了某人一记白眼。
“我要是你,就会先把衣服穿好,你这个扑街(pugai)。”
“……”顾景尧气的想揍人,但他知道此时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抓起买来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穿好,大手拍了拍胸口,努力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然后缓缓朝着门口走去,就在顾时安打算继续拍门时,他快速的将房门给拉开。
“哥!”顾时安看着站在面前穿戴整齐的人,脸上露出一抹舒心的笑。
“漫漫她……?”顾时安并没有立刻进入房间里,而是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沈书漫的情况。
柳眉微蹙,精致的容颜上满是担忧。
“她在里面换衣服。”顾景尧绅士的往旁边站了站。
“先进来吧。”
“二爷,我在外面守着。”左离对祁遇点了点头,说道。
“嗯。”
三人进了房间,顾景尧重重的将自己摔在沙发里,抬手捏着眉心,脸上露出了几分难为情。
“安安,我和那个死女人――”
“哥,我相信你和漫漫,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了解你们。”
顾时安在顾景尧旁边坐下,一听顾景尧的口气便知道他要说什么。
闻言,顾景尧感动的一塌糊涂,伸出手就将人给牢牢的抱在了怀里,痛哭流涕。
“妹啊,还是你好,有你这句话哥就知足了。”
顾时安也同样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顾景尧的后背,唇角扬起一抹笑。
“其实呢,你要是真的和漫漫有些什么,我可是会更加高兴的哦。”
“妹妹你是有多恨我。”一听顾时安的话,顾景尧瞬间将人松开,闷闷的靠着沙发靠背,满脸的不乐意。
“你就这么想让你哥我英年早逝?”
“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漫漫人很好的,而且她可是你――”
“顾小安,你脑子坏掉了吗?”
顾时安刚打算告诉顾景尧沈书漫就是漫舞九天,可惜却被从浴室走出来的沈书漫给无情打断了话语。
“你觉得像他这样的死变态会是我沈书漫的菜?!”
沈书漫迈步来到三人面前,在挨着祁遇的那台沙发上坐下。
顾景尧昨晚让前台买的是一套黑色休闲服。
沈书漫属于瘦高身材,衣服穿上刚刚好。
她将衣服的拉链拉到了最顶端。
往那里一坐,小脸几乎埋进去了大半。
只徒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露在外面。
长卷发被扎成了高马尾,整个人显得气场十足。
“诶,死女人,你以为你是西施还是貂蝉呢,居然还嫌弃小爷我?你也不瞅瞅你长那磕碜样儿。”
顾景尧越发不爽的瞪了一眼沈书漫,翘起二郎腿特大爷的继续开口。
“小爷我今天就告诉你,就算全世界就剩下你一个女人,小爷我也不会喜欢你!”
“最好是!死变态!”沈书漫怒气腾腾,面色绯红。
两个人谁也不饶谁,溜溜大眼睛对着狭长丹凤眼。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杀气,看的顾时安很是无语。
“哥,好心提醒你一句,话别说太满,免得以后打脸打的疼。”
“切。”顾景尧不以为然,又狠狠地白了沈书漫一眼,便将脑袋转向了别处。
顾时安轻叹了口气,将视线落在了沈书漫身上,心情变得沉重了几分。
“漫漫,你昨晚怎么会一个人去酒吧买醉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闻言,沈书漫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锐减了几分,眸底掠过一抹伤痛。
“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