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
杨宇成的杨家。
通过分析,怀仁猜测是杨家后人在背后搞鬼。
只有杨宇成的杨家后人,才会对陆家有这么深的怨念。
当着陆家主母陆枝锦的面,把陆家所有后代折磨致死,再把陆枝锦变成一只哭女,这无疑是一种仇恨的宣泄。
再反过来看上官家的遭遇。
身为帮助陆家篡改历史的上官家,医馆那把大火,彻底绝了他们这一脉。如今看来,发生在医馆的那把大火,很有可能不是陆家所为。
真正的凶手,还是杨家。目的就是,嫁祸给陆家。
......
身后忽然有风声沙沙作响,怀仁原地高高跃起,躲过持刀属官的这一击。
属官一刀劈空,还想挥舞着武器朝半空中的怀仁砍去,可它已经注定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怀仁抄起手中的琉璃塔,把它当做一块砖头,照着属官的脑袋砸去。从属官的脑袋到脚踝,琉璃塔极其顺畅的一砸到底。属官整座泥塑像,被从中劈成两半,寸寸崩裂。不过片刻时间,就已化作一坯黄土。
其余属官眼见同伴去骗,去偷袭,不仅没有效果,反而是送人头。于是,很干脆地一拥而上。怀仁没有大意,更没有闪,干净利落地选择1v7。
这些属官身上没有那种古怪的黄烟,战斗力甚至比不上木门上那两只“门神”。怀仁小心避让属官们的进攻,每一次出手,都能砸碎一头属官。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哭女以及主神像那边。
哭女自不用说,神像还在源源不断地吸食鲜血。这两个才是大小boss,属官充其量只是小兵和炮车。
在连续解决三只属官,眼见那边的哭女以及主神像还是无动于衷。怀仁不再等待,他假装大意,后撤一闪。实则虚晃一下,袖中捻动一张瞬身符,整个人出现在神像台那边。手中琉璃塔金光灿灿,向着神像的脑袋砸去。
关键时刻,怀仁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望去,眼前的神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老太婆哭女那张阴森恐怖的脸。
根根寒毛倒竖。
此时已来不及收招,怀仁手中琉璃塔径直砸中哭女。哭女发出一声哀嚎,她整个身体好像是水做的,被琉璃塔砸中的地方,变成一滩青色黏液。
这些黏液看起来可不简单,怀仁赶忙收手,以一张瞬身符,返回原先位置。
他的速度已经足够快了,可即便如此,右手臂和左腿上和青色黏液接触过的地方,依旧隐隐作痛。
随手一脚踹飞一个靠近的属官,怀仁从身上拿出一些外伤药,匆匆忙忙敷在伤口上。
此时,他也有些庆幸。幸亏哭女身上很多黏液都被琉璃塔的力量蒸发掉,否则就他刚才那一下,肯定会迸溅出很多黏液。如果那么多黏液溅到身上,怀仁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怀仁受了轻伤,哭女也不好过。
她原本的想法是借着怀仁靠近的功夫,悄悄把黏液溅到他身上。如果有可能,还可以直接给对方来个拥抱。它没想到的是,怀仁手中的琉璃塔如此强势,一个照面,就打散她体内四分之一的黏液。
怀仁看了哭女一眼,又重新把目光转向神像那边,刚才神像和哭女来了一记移形换位。古榆树虽死,可这些树根好像还活着。
此时的神像,还在树根的运输下,源源不断吸食着血液。
怀仁直接祭出一颗强化过的玲珑棋,瞬间便有一个光圈在他身上张开。无视身旁弱鸡属官的攻击,怀仁左手琉璃塔,右手长剑,齐齐攻向神像。
他的想法很简单,你越想做什么事,我就越不能让你得逞。
神像想做的事,很简单,吸食鲜血。
无论是属官的自杀式进攻,还是哭女的移形换位。其实都是为了拖延时间,拖延时间让神像吸食血液。
怀仁不知道神像吸收完那些血液,到底会有什么异变,他只知道不能坐以待毙。
那些泥塑属官太过笨拙,根本追不上怀仁。眼见追不上,它们忽然从手中变出弓箭,一箭一箭地朝着怀仁射过来。
怀仁灵巧避过,偶有一些避不开的,也被他格剑弹开。
能跟上他速度的,只有哭女。
不过此时的哭女吃过刚才的大亏,也已经不再敢施展移形换位这一招。
她飞奔过来,挡在怀仁和神像的路途中间。一边跑,一边从她口中吐出两坨黏液,其中一坨黏液瞬间凝固成一面盾牌,被她拿在手中。
另外一坨,则附身在神像身上,形成一张类似保护膜一样薄薄的东西。
怀仁手中长剑斩在盾牌上,虽然削出一道深刻的伤痕,但距离完全摧毁盾牌,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佯装举起琉璃塔,从左侧攻击哭女,实则从右边晃了过去。
大跨步,手中长剑高高举起,斩在神像上。
“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保护膜的关系,长剑不过斩进头上神像不过一公分的深度,就再进不得丝毫。怀仁拿起琉璃塔,还想再来一下。神像保护膜上的黏液忽然开始动了起来。它们汇聚成一团,顷刻间就又变成了一个哭女。
哭女顺着长剑扑过去,作拥抱状,企图用身上的黏液缠住怀仁。
怀仁抽剑后撤,身后另一个哭女也已经赶过来。仓促吃下,怀仁被她一盾牌砸在后背上。
“当”的一声,瞬间怀仁就被砸飞出去。在半空中,就已经呕出一口鲜血。
怕误伤神像,不远处的属官刚才没有发挥空间。此时眼见怀仁被击飞,他们纷纷张弓搭箭,瞬间便有四五把箭预判式朝着怀仁落脚点射去。两个哭女也没闲着,她们重新融合在一起,席卷向半空中的怀仁。
关键时刻,半空中的怀仁一个急坠,猛然落地,这才避免一落地就被箭矢射死的惨剧。
落地后的怀仁,刚一站稳,就突然举起手中长剑,对着身旁那一大摞树根斩去。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落到供桌附近。
“锵”地一声,所有齐齐树根断裂,浓浓的血液流出来,整个场面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