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止就知道解伊人会这么问自己,而他却没有准备回答,伸手将面前的小家伙拥入怀中。
如若不是解伊人感觉到了苍梧止身体上的一丝丝略微的变化,她倒是觉得,这大冬天的,苍梧止的怀中无非是过冬最好的地方。
而对于苍梧止来说,昨天一个晚上,温香软玉在怀,他已经强忍了一个晚上了,如若不是因为不想在没有经过解伊人同意的情况之下要他,现在的解伊人就不会是仅脱去外衣这么简单了。
但是现在解伊人醒来了,苍梧止觉得,他非常有必要将昨晚没做的事情给做了,就算院外现在有人,他也不管!
想着,不待解伊人反应的,苍梧止便直接翻身将解伊人束缚在了自己的身下,紧接着,他那寡薄的唇瓣便对着解伊人朱红色的唇瓣印了上去。
解伊人也没能反抗,因为她的手被苍梧止所桎梏,动弹不得,正当解伊人感觉苍梧止的手已经到了自己的腰间之处时,“砰——”的一声,房门就被人推开了,紧接着一阵嘈杂之声传了进来,而后那一阵嘈杂之声也不见了。
因为进屋的那些人都已经是目瞪口呆了。
天啊!他们看见了什么?是君上与尚书右丞在行闺房之乐?
苍梧止闻声,抬头看见进屋之人是王尚书还有丞相,俊眉一皱,一道狠厉的声音响起。
“滚!”
然而这二人却不是那么容易便会滚的,对着那床榻上的苍梧止施了一礼,开口道,“君上恕罪,臣等奉皇命将解伊人押上朝堂。”
听见这话,苍梧止终于是从解伊人的身上起身了,走到了一边,拿起自己的衣物,慢条斯理的穿了起来。而解伊人也倍感如获大赦,这一次还真的是要谢谢这两个老家伙了。
“还望二位大人回去如实禀报陛下,顺便告诉陛下,解伊人不上早朝是本君许可的。”
“君上,您这可是紊乱朝纲,不太好吧。”丞相开口说道。
他承认,如若没有苍梧止,就没有现在的东越,可是苍梧止这样真的不太好,就连他这么一个老臣子都看不过去了。
“丞相大可据实禀报个陛下,任何事情本君担着。”
苍梧止一字一顿的说的很是详细,那语气之中更是带有不容任何人忤逆的语气,那张宛如神祗的面容也写着不容违背四个大字,这样的气场,真是叫王尚书有些害怕了,对着苍梧止连连点头。
老丞相虽心有不服,但还是被王尚书强行拉着离开了。
于是,苍梧止和解伊人的事情很快的便传遍了整个京城,乃至全天下,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解伊人本来以为这两个老家伙绝对会将自己带走的,她宁可被惩罚都不想与苍梧止呆在一起,可是谁能想到,这两个老家伙还是让她失望了。
“君上,您这是准备走了吗?”
他已经是穿好了衣装,想必是不会再做什么了吧?所以解伊人就这么开口问了一句,可是谁知道这句话到了苍梧止的耳里好像就换了一种味道。
只看见苍梧止那双鎏金色的眸子之中满是玩味,回头看向了自己,似笑非笑的开口,“你不想本君离开,莫不是想要本君继续?放心,你我来日方长。”
说罢,苍梧止便举步离开了。
解伊人闻言,嘴角一抽,真不明白苍梧止究竟是哪里来的信心,不过他走了就好,这样解伊人便好安心下床了。
……
南晋京城。
一辆华丽的马车终于是进入了南晋京城之内,到了京城之后,这辆马车内的主人便直接进宫复命去了。
南晋一脉有一病症,代代相传,到了这一代,如今的南晋皇帝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独孤引进宫之时,老皇帝刚刚下朝,已经在寝宫用完了药膳,他拿上了苍梧止交托的一幅画卷,便熟门熟路的到了老皇帝的寝宫外面,见太监前去通传了一声,很快的,他便也跟着进了寝宫,只看见那火炉旁边坐着两个人,一个身着紫金色龙袍,看上去面色惨白,带病模样,这人便是南晋君主了。另一个身着白衣,白发苍苍,颇有几分风仙道骨模样,他看着虽老,仅仅不到一个甲子的年纪,只是看着便知道此人颇有故事,他便是早年,各国都想纳为己有的谋士,无人知他真正姓名,只是叫他十方先生。
“父皇,十方先生。”独孤引上前,谦逊的对着他们二人作揖施礼。
“引儿回来了。”老皇帝说罢,便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复又开口,“此番前去东越,可有些许收获?”
“父皇,先生放心,儿臣已然见到了苍梧君,苍梧君也应下,他在东越一日,必保南晋无虞,对了,苍梧君还托我将这幅画交付先生手中。”
说完,独孤引便将自己手中的那副画递给了十方先生。
十方先生却似乎已经是料到了一般,伸手接过了独孤引递过来的那幅画卷放到一边,接着在棋盘上落下了一枚棋子,说道,“老夫这徒儿想来也是寂寞了,若是放在从前,他可万万在东越待不住,早早便回了东海,想必是碰见什么新鲜玩意儿了。”
这句话倒也是提醒到了独孤引,他当即对着老皇帝开口说道,“父皇,先生,说来也是怪事,苍梧君近日似乎对一个男子很是上心,而这男子我也是见过的,他与……与我那故去的母后长得极其相似。”
此话一出,独孤引便看见自家父皇的眼底闪过一抹希冀,但很快的便消失一见了,干笑一声,开口说道,“当年你母后遇害之时,腹中倒也怀着朕的骨血,之时天弄人意,这孩子终是没能保住,如若不是如此,朕的子嗣也不至于如此单薄,引儿,眼下你便是父皇唯一的希望了。”
独孤引闻言,俊眉一皱,很是明白父皇对母后的深情,以至于父皇在母后故去之后,甘愿一身不娶。
十方先生闻言,将一边的画卷递给了老皇帝,随即开口,“你我朋友一场,这幅画便赠你了,老夫今日也是来辞行的。”
南晋皇帝很清楚,他要走可是谁都拦不住他的,未曾开口挽留,取了那幅画一看,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