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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解大人,太上皇见您
    元肆得了解伊人的消息之后,便屁颠屁颠的回了行宫,就准备将之前从楚江开那边那打听来的一切通通都告诉自家君上。



    刚一会到行宫,正逢自家君上准备用膳,元陆也在一旁伺候。



    而元肆一直站在屋外徘徊,也叫苍梧止觉得是不是他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想要禀报,无奈之下,便让元肆进屋来说了。



    这元肆倒很清楚自家君上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明天是上一点也不想知道一点点关于解伊人的事情,可是元肆很清楚,自家君上可就是口是心非,于是,也大着胆子开口了。



    “君上,这些日子,您不在解大人的身边,那解大人险些就被顾清问给抢走了,您到底还要傲娇到什么时候?您不在,这解大人都干脆与顾清问同床共枕了。”



    “啪——”的一声,元肆的话还未说完,苍梧止便一巴掌打在了餐桌上,而苍梧止那双鎏金色的瞳孔之中更是满含杀意。



    也不知道这杀意究竟是对元肆的,还是对顾清问和解伊人的。



    这下站在一边的元陆就不高兴了,他从来就不支持自家君上与解伊人这么一个男人之间有些什么,这下好不容易就这么断了,若是再叫元肆还有元壹前来瞎掺和,那么久得不偿失了。



    元肆也一副认清了自己的错误一般,当即单膝跪地,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就在元肆以为自家君上会不会处罚自己的时候,苍梧止那神圣且庄重的声线便再一次响起了。



    “还有呢?将你所知道的一切一一告知本君。”



    元陆闻言,无奈的扶了扶额,真是拿自家君上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元肆闻言,眼前一亮,急忙开口。



    “君上,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解大人自许昌回来之后,便将顾清问还有那个嫆姬留在了尚书府里,公子清还有颜姑娘也已经暂住在尚书府了,之前公子清便穿消息来说,已经将那个厉煞的解药研制出来了,所以特意让属下前来询问您,是否要将这解药给解大人服用?”



    苍梧止眼前一亮,但很快的也暗淡下去,“给啊?为何不给?”



    “君上,您需要知道,这厉煞的效用便是让解大人忘记前尘往事的同时,给她体内下的一种慢性毒药,这慢性毒药如若是解了,那么便解大人之前所忘记的一切便一定会记起来。”



    奇怪的是,这句话竟然不是元肆说的,而是那通晓医术的元陆说的。



    元陆其实也不太想管自家君上还有解伊人的事情,毕竟他原本就不太看好这两个人。



    但是想想,自家君上都已经为了这个解伊人变成什么样子了?所以还是支持一下的好。



    听见这话,苍梧止那张俊美无俦的面上没有半分的动容之色反倒是冷着一张脸,询问道:“给啊,为何不给?”



    “君上?您难道真的不怕解大人与顾清问之间真的有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过去吗?”元肆不解的问道。



    “怕什么?反正在她解伊人的心里,本来也就不喜欢本君,一切都是与本君逢场作戏罢了。”



    这话从苍梧止的口中说出来,莫名的叫元肆还有元陆听见了一种支离破碎的声音,他们知道,一定是自家君上的心又在疼了,可是做下属的,却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自家君上。



    “对了,元壹上哪里去了?”



    自打回来之后,苍梧止就发现,他经常都看不见元壹的身影,这家伙就好像是失踪了一般。



    然而,知道事实的元肆还有元陆却犹豫着不敢开口。



    毕竟自家君上刚刚失恋,如若让自家君上知道他失恋了,这元壹就开始谈起了恋爱了,只怕是会被苍梧止活生生打死。



    “君上,元壹担心解大人迟早会有回心转意的时候,所以守在尚书府呢。”



    元肆颤颤巍巍的开口,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绝对不可能会告诉自家君上,元壹和二月已经好了有一阵子了。



    ……



    夜幕降临,解伊人更是带着颜夕沅领略了夜里东越京城的繁华。



    那中花街柳巷,灯红柳绿之地,颜夕沅还真是没能见识过,许是在山中呆久了的缘故。



    一直到了戌时,解伊人方才带着那个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颜夕沅回了尚书府。



    彼时的清如许还有顾清问,就宛如是家中的长辈一般,在正厅高堂之上正襟危坐,似乎等着这两个人自己送上门来。



    解伊人一向酒量不错,原本她以为,像是颜夕沅这样的镜湖儿女,应当也是酒量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可是熟知,她只是带着颜夕沅在寻欢阁内多喝了几杯而已,这颜夕沅竟然就醉晕过去了。



    解伊人背着那已经醉晕的颜夕沅,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正厅,一见顾清问与清如许那双清冷的眼眸盯着自己,解伊人顿时有一种想要将颜夕沅给叫醒的冲动。



    “是……是她想要让我带她出去喝酒的,不管我的事!”



    这个颜夕沅,她喝醉了倒好,结果让自己来背这个黑锅!就算是要挨骂,也应该两个人一起被挨骂才公平一些好吗?



    解伊人知道,清如许平日里可宝贝着他的这个是师妹了,如今该是会将自己大骂一顿的吧?



    可是谁知道,清如许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反倒是走到了解伊人的身边,将解伊人背上的颜夕沅给抱走了。



    解伊人柳眉一皱,“清如许,还是让丫环们去照顾她吧。”毕竟男女有别。



    解伊人刚想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但想想,又觉得他们师兄妹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说不定是那种关系呢?所以便干脆不说了。



    而坐在一边静默许久的顾清问,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眸倒是一刻也没有从解伊人的身上移开。



    解伊人收到了这样的目光,急忙走到了顾清问身边的位置坐下,开口关心道:“顾清问,这么晚了,你还不准备休息吗?”



    “我在等你呢。”顾清问如实的说道,随之伸手摸了摸解伊人的头,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之中满含柔情,欲言又止。



    解伊人挑眉,“我以为你我之间,不会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顾清问虽有犹豫,但还是问了。



    “伊人,你告诉我实话,在你的心里,可有苍梧止的一席之地?哪怕是一点点……”



    就如同苍梧止那样,苍梧止听不得解伊人的名字一样,解伊人也听不得半点关于苍梧止的事情。



    解伊人微愣,没有逃过顾清问的眼睛,而顾清问也若有所思了。



    “我对苍梧止仅有利用之心而已,不过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此事有违初心,所以便与他一刀两断,我断然不想与他在虚与委蛇下去了。”



    她这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也是在担心顾长熙会否因为自己在苍梧止的心中所有的地位,从而对他加以谋害。



    顾清问半信半疑,但是却没有再说些什么了,与解伊人互道晚安之后,便离开了。



    刚一回屋,解伊人便感觉到了自己的屋内有人的气息,她握了握腰间的匕首,就在推门进屋的那一刻,一道黑影就蹿到了她的面前,解伊人眼疾手快的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扬手一抓,便擒住面前之人,手中的匕首也直接对着面前之人刺了过去,不偏不倚的放在了那个人的脖颈之间。



    “说!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解伊人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更是担心尚书府内会不会有别人的眼线,所以没太张扬。



    那黑衣人蹙眉,“解大人,属下是太上皇派来的,太上皇想要见您一面。”



    解伊人一愣,她当然很清楚百里庆为何要见自己一面了,可是,满京城遍布都是百里曜还有苍梧止的眼线,她若是深夜暗中进宫去看百里庆的话,势必会传到苍梧止还有百里曜的耳里。



    百里曜本来久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下若是自己还犯了他的忌讳,那岂不是更加让百里曜心里不好受了?



    想着,解伊人也收回了自己放在这个黑衣人脖颈之间的匕首,陷入沉思。



    “解大人,太上皇已然知道了您的身世,您是昔日的纯宜皇后与太上皇之子啊,太上皇将不久于人世,就想着生前能够看看您。”



    这黑衣人的样子看上去倒是真的像是百里庆的人,可是,她却还是犹豫了。



    “解大人,属下知道您还在埋怨太上皇当初想要杀害您的事情,只是那时不也是您自己在君上面前自导自演吗?太上皇非但没有怪罪,还顺着您与君上安排好的路,将皇位传给了皇上吗?您还在别扭什么呢?”



    此话一出,那正好就在尚书府监视着解伊人的元壹给听见了。



    元壹大惊,虽然也知道解伊人接近自家君上确实是有目的的,但是却完全没有想到,当初解伊人遇刺,竟然也是自导自演的。



    元壹真是开始佩服起解伊人来了,那一次遇刺,如果不是清如许刚好就在行宫,只怕是解伊人的性命就要不保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能够让解伊人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当做筹码的?



    “好吧,我随你去。”解伊人应下了,而后就随着这个黑衣人进宫去了。



    元壹站在暗处犹豫了半天,急忙回了行宫,仅仅只是将解伊人进宫去见百里庆的事情禀报给了苍梧止,而方才解伊人与那黑衣人的对话却未曾禀报。



    ……



    解伊人一路通行无阻的来到了百里庆的寝宫外面了。



    这一已经是解伊人第二次来这里了,这一次,她竟忽有一种迈不开脚的感觉。



    站在寝宫外面,徘徊良久,终而还是在那个黑衣人的注视之下,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咯吱——”一声,房门开了,解伊人便更加的紧张了。



    她已然确定自己的母亲就是蔚漫儿了,但是如若依照百里无峥他们所言,那么自己的父亲就是百里庆无疑了。



    “来了?寡人以为,你不会来见寡人呢。”



    一进屋,便看见那满是病态的百里庆端坐在一边的床榻上,他的病情加重,日日都是躺在床榻上度日。



    “微臣见过太上皇。”



    解伊人的语气略显生疏,也确实是对百里庆生疏,就算是有这血缘关系,那么也是十八年没有见过面的了。



    百里庆闻言,心头一寒,但还是十分乐观的对着解伊人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的跟前来。



    解伊人没有拒绝,走上前去。



    百里庆细细打量了一眼解伊人那张酷似蔚漫儿的小脸,苦笑一声。



    “是寡人对不起你。”



    “微臣不明白太上皇您的意思。”她如是说道。



    “我就知道,当年你的母后心里没有寡人,但寡人却还是以东越退兵作为要挟,想要让她跟随寡人回东越,虽是情势所迫,但她还是为了所谓的大义跟了寡人。”百里庆说着,也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微臣不想听这些,请原谅太上皇与微臣心目之中的父亲差距太大,微臣心有不适,若太上皇没有别的事情,微臣便事先告退了。”



    她的冷漠,叫百里庆的心又凉了一大半。



    “这些年确实是寡人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只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她离开东越之后,究竟去了何处?究竟因何事离开人世?”



    解伊人犹豫了,她自己也不明白,只是从小到大都是由顾长熙养大的而已。



    “我不知,我师父捡到我的时候,我母亲便已经离世了。”她垂眸,已然不愿再说起当年的事情了。



    “你是我儿一事,百里曜可曾知晓?他一直憎恨于寡人还有你母亲,寡人担心他知道之后会对你不利啊!”



    在他知道解伊人是自己与蔚漫儿的孩子之后,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百里曜会对解伊人不利。



    “太上皇放心,不论如何,微臣对陛下也造不成任何的威胁,微臣自己心里有数,这东越的皇位,微臣更是不想肖想,只希望太上皇也可以将这件事情忘了,从今以后,我只是解伊人而已。”



    说完,解伊人便告退离开了。



    长乐宫内。



    百里汀郁还未就寝,暗卫来报,“长公主,方才解伊人去太上皇寝宫见了太上皇。”



    百里汀郁闻言,那双美眸之内闪过一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