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的孩子,你想都别想!”
耶律弘新话还没说完,乔南立马就拒绝了。
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谁也动不得!
耶律弘新老到她这么强烈的反应,反而觉得自己的提议很不错。
“你的孩子是你的命根子,我们北疆的经济也是命脉,两者交换正好,谁也不亏什么,再说了,你的孩子跟着我姓,不仅享受无上的尊贵与权利,还有机会争夺皇位,你难道想你的孩子一辈子庸庸碌碌,过着平凡的日子?”
乔南对于他的诱惑嗤之以鼻:“我只愿他平安快乐就好,一辈子过成什么样我也不在乎!”
“不在乎?我还第一次见到这么狠心的母亲,不过你儿子不可能一辈子过普通人的生活,因为他的生父是宗越,就注定一辈子背负着私生子的骂名,如果你想躲,好啊,你丢掉林家的家主身份,然后将巫幡传承给别人,再假死遁走,这样,你就两手空空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你想隐居深山不再过往世事,有的人可不会允许!”
被他这么一说,乔南醍醐灌顶。
她以为自己孑然一身,便可来去自由,无所顾忌。
殊不知,就是因为这样,她留恋的东西越多,反而容易被人要挟。
“不急,这又不是件小事,你答应的太快我反而不放心,还是问问你家那位吧!”耶律弘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相比之下,乔南愁容满面。
吃过了饭,耶律弘新又走了,说是办点事,晚上会来接乔南。
乔南也就刚好趁这个时候,想去吧林家的事解决了,就带着许采莲出客栈了。
南虞,国都。
皇上薨逝已过七日,今天就是入皇陵的时候,按照规矩,后宫嫔妃但凡是没有子嗣的,都得赔葬。
一时之间,阴霾笼罩整个南虞的皇宫,到处都是哭喊声,求饶声,有大胆的妃嫔想逃,还没走到下个宫门口就被抓了。
不过也有一两个侥幸逃脱的,和家里人里应外合,在加上位份低,常年深居简露,自然没有人记得这位小主子长什么样子,只要她换上一身宫女的衣服,然后就能混过去了,从此天高任鸟飞。
而在芳璞宫,却格外安静。
人人都知道丽妃是先帝的宠妃,可是独宠了几个月,肚子迟迟没有动静。
也不知道是怀不上,还是其他原因,反正今天所有人都等着看林君悦出丑,看她狼狈不堪的求饶。
但是内侍的人都进芳璞宫有一盏茶了,里面迟迟没有动静传出来,守在外面的各个眼线不由得心生疑惑。
隔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小太监领着太医院的人来了。
暗中的眼线们一看,心中猜测,该不会怀了龙种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丽妃怕是逃过一劫了!
这些影子悄悄退走,准备回去告诉自家主子这个不好的消息。
而此时芳璞宫内,林君悦虚弱的靠在床上,时不时咳嗽两声,外人看像是感染了风寒。
但当太医院的人手搭上她的脉搏,不消片刻,就跪下来恭贺。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这是有喜了啊!”
“什么?有喜了?!”
林君悦还没有说什么,内侍女官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她是奉皇后的命令特意来捉拿丽妃去皇陵的,结果左等右等不见她出来,破门而入就发现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起先她想这女人定是想装病来延迟殉葬,因为南虞帝王殉葬法例规定,若是殉葬妃嫔身带疾病,不可殉葬,必须等疾病痊愈才可送往皇陵。
若是绝症和常年积病,私下解决掉,也进皇陵,但不和皇帝同穴。
所以,这女官一直以为林君悦是想靠病拖延时间,还特意请来了太医院的人,想打脸。
结果林君悦的脸没打着,她自己的脸倒是火辣辣的疼。
“曾太医你可看清楚了?丽贵妃当真是有孕?”
曾太医点点头,“臣子专治妇疾,是断不会看错的!”
听到这句笃定的话,林君悦脸上露出绝处逢生般的笑容。
而一旁的女官,则是脸铁青着。
皇后派她来是为带走丽妃的命的,若是她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她也就辜负了皇后的期望!
女官嘴角一咧,露出阴冷的笑容。
林君悦感受到了来自她眼神里的杀意,心叫不好,但还是强装镇定。
“曾太医辛苦你了,丽妃既然只是受惊,那你就给她开个安神的药吧,反正马上也要走了!”
听到这句话,曾太医一愣,表情惊恐,嘴微张着。
“这位姑姑,丽妃娘娘她可是……可是……”
看着眼前一双锐利的眼睛,他迟迟说不出话来。
只能转头歉意的看向林君悦,然后跪下,磕头拜别。
林君悦早猜到会是这样,冷笑着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等房门关上,女官就递上一杯毒酒。
“丽贵妃,是你自己喝,还是奴才喂您喝?”
林君悦撑起上半身,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人,那冰冷的眼神,让女官莫名感到心里发毛。
索性,她给身旁两个跟班递上眼神。
“丽妃身体不适,还是由奴才们来代劳吧!”
说完,林君悦就被两双手摁在床上,然后女官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一手要撬开她的嘴。
眼看着毒酒就要倒进林君悦嘴里,千钧一发之际,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住手!”
来的竟然是禁卫军统领黄珏!
女官眼看事情要败露,干脆破罐子破摔,心一横,继续灌酒!
林君悦嘴用力一咬,女人发出惨叫。
黄珏趁此机会拔剑飞了过来,刚好将那女官的头刺穿!
一旁的两个跟班看到这一幕,瞬间面无血色,尖叫着逃跑。
然而都没跑出去屋,就被黄珏扭断了脖子,嗝屁了。
解决了这三人,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林君悦趴在床沿上,虚弱惨白的血色映衬的她巴掌大的小脸比平时更加楚楚动人,而且她只身着一身单薄的里衣,伸手向黄珏时,那衣服褶皱里的风光,男人一览无余。
现在就是孤男寡女,黄珏应该避嫌离开,但是他没有,而是抬脚走了进去,并关上了门。
不多时,屋里传出不可描述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