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看那眼睛那里,好像有钥匙!”西安眼尖的看到,并告诉乔南。
乔南顺着他手指的看过去。
神像的眼睛是空的,里面好像是摆着一把钥匙类的东西。
她试探性的伸手去摸,却在要抓住钥匙的瞬间,触碰到了机关,寒光乍现,吓得乔南急忙缩手。
她速度已经很快了,可还是被机关碰到,一根细小的暗箭刺穿了她一根手指。
乔南痛呼一声,西安赶忙给她吹一吹。
乔南忍着剧痛,想把断箭拔出来,可仔细观察发现,这断箭是有倒刺的,不能硬拔,不然连皮带肉。
“姑姑你流了好多血!”
西安已是泪眼朦胧。
乔南本来能忍着痛,现在看到他这样子,鼻子一酸,忍不下去了,眼里的雾气顿时就起来了。
她这是为什么要遭罪,明明可以安安稳稳过一生,偏偏要选择来北疆。
不,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和宗越在一起。
还甘愿为了他无名无分,这放在现代,也会被别人嘲笑一句:真是痴儿!
宗越啊宗越,我有点后悔认识你了呢。
乔南仰头看着眼前的神像,突然心思一动。
如若从此销声匿迹,自己过自己的逍遥快活日子,是不是也挺好?
曾经有很多个机会摆在她面前,她都选择了和别人走,现在,命运再一次给她选择的机会,她应该……郑重才是!
乔南想着想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又伸进神像里了。
这次居然没有机关,乔南顺利拿到钥匙。
拿了一把钥匙,肯定其他神像也有钥匙。
乔南依次走过去打量,果不其然,真的有。
这次她不莽撞的伸手去拿,而是先扔了个石子进去。
等机关的暗器放完,乔南才故技重施拿钥匙。
钥匙拿完了,祭台就伸出一个高台。
乔南走进细看,手里拿的钥匙刚好对准五个钥匙孔。
她将钥匙都插进去,只听得金属音的咔嚓一声。
图腾开始缓慢游走,像蛇一样,活灵活现。
在一大一小惊讶的眸子中,当蛇头和蛇尾相连,就蹦出来一对镯子。
与其说是镯子,更像是圆环,似乎戴上,你就能拥有无边神力,但也被束缚住。
乔南伸手想拿,犹豫了。
她瞥眼墙上的画像,再瞥了眼眼前的圆环。
“西安,你去拿!”
西安不明白乔南为什么让自己去拿,但他信任她,就照做了。
他乖巧的伸手去够,与此同时,乔南悄悄松开了两人之间捆绑的绳子。
在小手碰到圆环的那一刻,万丈光芒笼罩山洞。
西安在惊恐中回头,只看到乔南轻轻松开他,嘴巴微张着,说了句:“西安,再见!”
“姑姑!!”
一个小孩从天而降,落在祭台上。
等候许久的各部落都起身围了过来,一个个眼里的神情都是惊喜、激动。
在西安的错愕中,大祭司走上来,抱起他高呼一声:“这就是我们北疆新一任大巫师!”
“拜见大巫师!”
“拜见大巫师!”
“拜见大巫师!”
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穿透整个草原。
所有人脸上都挂着尘埃落定的笑容,唯独身处青颜部帐篷里的耶律弘新和宗越。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么!这是怎么回事!”宗越赤红着双目拎起耶律弘新的衣襟。
耶律弘新也阴沉着脸,不比眼前人愤怒。
“我确实是安排好了,如果没有意外,乔南就会是大巫师!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放弃了!”
耶律弘新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却又不得不说出这个答案。
宗越胸膛起伏着,热泪几乎夺眶而出。
他无力的放下耶律弘新的衣领,瘫坐在椅子上,单手捂着脸,一滴热泪落在掌心。
“她为什么会放弃,她明明说过,她会等我……”
耶律弘新同样心情沉重,目光深邃的望向被风掀起的帘外。
高台上,一个小孩万众瞩目的享受着万人敬仰。
他是唯一的幸存者,或许只有他才知道答案!
耶律弘新当即掀开帘子出去,宗越立马起身跟上。
所有人都在欢呼,这个时候,耶律弘新一脚登上高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钳制住西安幼小的胳膊。
“告诉我,她在哪!乔南在哪!应该是她出来的!为什么是你!”
耶律弘新失态了,面目狰狞,吓到了西安。
周围的族人立马一拥而上来拯救大巫师,而青颜部的人也冲上来保护自己的首领。
一时间,场上一片混乱。
跟上来的宗越冰冷的眸子扫了一眼,并不打算凑热闹,而是趁大家都不注意,走进了那只有大巫师候选人才能涉足的山洞。
“世子!还是让属下们进去吧少夫人带出来吧!”
身后的护卫试图拦住自家主子。
宗越一个眼刀甩过去,只说了两个字:“让开!”
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纹丝不动。
宗越知道他们的心思,假意妥协:“那你们进去吧!”
他侧开身子,让出道。
这下换护卫们傻眼了,他们以为世子还要再坚持一会儿,一般这种情况,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大家一起进去啊。
现在倒好,世子真让他们进去了。
几人有些忐忑,但话都说出去了,主人也下命令了,硬着头皮也得上。
一群人就排着队往里走。
“世子你外面等我们啊!”
“嗯!”
宗越嘴上答应着,实际上,当所有人进去了,他也就闪身进去了。
这一幕,没人发现,更没人注意。
北疆人民所有的关注点都放在了耶律弘新和新任大巫师上。
“快说!不然我打你!”
耶律弘新单手就将西安拎起来,手扬起来做做样子,然而,话音刚落,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道就从背后袭击过来。
耶律弘新丢下西安闪身躲开,还没站稳,一股龙卷风就将他包围。
“这是……这是秘术?!”
大祭司叫了一声,众人惊愕的看向西安,他脸上已不是单纯的稚嫩孩童的神情。
样子还是那个样子,唯一的区别就是气场,浑然不同,像个历经沧桑的老者,看遍世间红尘繁华,最后隐居山林。
他信手走到耶律弘新面前,一双犀利且饱经风霜的目光盯着他。
“耶律弘新,那个女人不属于你,你属于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