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质问
“她是以退为进?”寒荞有些不解与诧异。 “不,她不像。”齐昊摇头道:“她似乎非常想要逃离寒家,她是真的很讨厌寒家,我看的出来。” “你有没有感觉,她比我要更像寒荞。”寒荞有些郁猝。 “是像以前的寒荞。”齐昊揉了揉寒荞的发顶,叹了口气道:“她与以前的你,几乎一模一样,仿佛这五年在她身上,并未留下痕迹,这太奇怪了。” “她让我有种照镜子的感觉。”寒荞有些游移不定的道。 “你竟有这种感觉?”齐昊也皱起了眉头。 “嗯,所以我很奇怪,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就像是我的一个分身,一个变数,让我很烦躁,心里没底。”寒荞将自己心中的慌乱,告诉齐昊。 齐昊心疼的吻了吻寒荞的额头,道:“别怕,你有我,我不会认错,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保护你。” “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不会怕了,我只是有些慌。”寒荞笑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有了那五年的经历,寒荞早已不是当年的寒荞,她不会再恐惧,更不知慌乱为何物,生死关头都能坦然面对的她,在假寒荞面前,竟然会出现久违的这种情绪,这让她心中更加的烦躁与惶乱。 “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齐昊轻柔的为寒荞揉了揉太阳穴,安抚道:“想吃什么?今天你老公亲自下厨,你来点单。” 寒荞扑哧一声笑了:“我要吃糖醋里脊,红烧蹄髈,还要清炒虾仁儿。” 齐昊宠溺的笑笑:“好,你再躺一下。” 寒荞笑着点点头,目光追着齐昊的背影离开,等到卧室里只剩下她一人时,她才若有所思的伸手覆盖上了自己手腕上的叶片轮廓。 她总觉得,那个假寒荞,与给她叶片烙印的男人有很多相似之处,一样的神秘,一样的让她感到恐惧与心悸。 想不通,寒荞便暂时放下了心头的疑虑,闭上眼眯了一会儿便起床洗漱,等她收拾好自己下楼时,楼下已经能闻到淡淡的饭菜香了。 “吸~”寒荞贪婪的深吸口气:“好香啊。” 齐昊百忙之中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闲适懒散的走进厨房,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去把菜端上桌,我们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呜~”寒荞应了一声,偷偷捏了块肉塞进嘴里:“呜~好吃,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身好厨艺?简直能和星级厨师媲美了。” “你离开后。”齐昊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佛再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想着,如果你哪天回来,我就做一大桌菜向你赔罪,然后……就这么给你做一辈子菜……后来我便报了个厨师班,一有时间就学几招,不知不觉已经学了这么多了。” “哦~你这是想要拴住我的胃?”寒荞笑嘻嘻的调侃道。 “错,我想拴住你的心,然后喂饱你的胃。”齐昊将最后一盘菜出锅,端起来对寒荞道:“好了,别偷吃了小馋猫,我们开饭了。” 两人甜甜蜜蜜,蜜里调油的时间很短暂,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投入了匆忙的工作当中。 华尔斯那边的后续动作很快,齐氏的股票这两天的动荡很大,齐昊虽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工作搞的有些疲惫,寒荞也在暗地里拦截了好几次那边暗地里的小动作。 等将整个圈套做好,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了。 一周后,齐昊难得从从没完没了的工作中得到喘息,与寒荞两人正享受难得的午后休憩时光。 可还没等两人说些体己话,办公室的门就被从外猛的推开。 李昊阳同样跟着忙了一个礼拜,一脸的肾虚摸样,一双黑沉的眸中血丝遍布。 “这里是办公室,你俩就不怕被下面人看到,有伤风化?”李昊阳见到抱在一起,坐在老板椅上的两人,有些无语的道。 寒荞安稳的窝在齐昊怀里,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李总,这样的尴尬境地,好像是因为你不敲门,就擅自冲进来才造成的吧?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们?” 李昊阳一噎,甩上门出去,敲了敲门,然后不等人回应,便又走了进来:“现在行了?” 寒荞悠哉悠哉的从齐昊怀里钻出来,齐昊有些失落的放下圈住寒荞的手,眼底也是浓浓的不满:“工作都布置好了,还有什么事?” 李昊阳在齐昊对面坐下来,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开头。 寒荞盘腿坐在沙发上,正抱着抱枕揉,就看到李昊阳突然将椅子转向自己的方向,一脸欲言又止的摸样看自己。 “不是公事?”寒荞见状,有些诧异。 齐昊也索性转战阵地,摸到沙发上来,又将寒荞揽进怀里:“说吧,找我老婆什么事?” 李昊阳嘴角抽了抽,特想抽自己发小一巴掌:单身狗没人权啊!虐狗天理难容! 但想到自己有事相求,心里的那点邪恶苗头,刚冒头就被他掐灭在萌芽状态。 “佟俪她……的伤,好点了吗?这段时间,我其实想去探望她的,但一来工作太忙,二来我又不知道她在哪里疗养,所以……” “你想知道小俪儿在哪儿?”寒荞直接了当的总结道。 李昊阳的脸色一红,点了点头:“她毕竟是为救我而伤,自那天后我就没去探望过她,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寒荞摆了摆手:“你不用过意不去,为你受伤那是她自愿的,探望就不必了,她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了。” 李昊阳心中一沉:“你什么意思?” 寒荞被齐昊揽在怀里,自己怀里又抱着软软的卡通抱枕,漫不经心的道:“字面上的意思。” “齐昊!”李昊阳看向齐昊:“你说。” 齐昊叹了口气:“她是荞儿送走的,我并不知道她在哪儿,抱歉,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李昊阳心下有些慌,他现在无条件相信,如果寒荞要把人送走或是藏起来,那么他这辈子恐怕便再也见不到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