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蛊?”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已经亮出法器准备战斗了。
“逐出去,将他逐出去!”
异类血缘,像星栀身上洗不掉的枷锁,仿佛生为异类,他就罪该万死。
少年站在那里茫然又无措,他小心翼翼的握住喻音的手:“师傅,我没有。”
熟料下面的人怒气更盛了,他们肖想已久面上尊敬的二长老现在竟然被一个异种人轻薄的握住手。
“滚出去,星栀你给我放开你的手!”
“不要以为长的好看就可以胡作非为,江湖要将规矩,星栀有本事你证明自己没养蛊啊!”
旁边女修士弱弱的对着指尖:“长的好看就可以胡作非为啊。”
她其实觉得异种人如果长成星栀那样,也可以的。
男修士一把推开她:“去去去不要影响我们的情绪。”
“星栀你给我把二长老的手放开!”
“你这个变异.呸,异种登徒子,给我拿开你的爪子。”
“你是不是养了痴情蛊,否则否则...二长老求求了把他推开吧。”
从清浼的角度看,场面出乎他的所料,还有点滑稽。
所有人把重点从星栀养蛊的角度转到了星栀为什么还牵着梵音的手,梵音为什么还不松手。
隔的那么远,他都能听到最后一排有修士在喊着:
“放开二长老的手让我来。”
星栀低着头眸光里闪着一抹骄傲,抬头仍然握着喻音的手看向门主:“证据呢?找到蛊了吗?”
他说着话却晃晃喻音的手,仿佛并不是在质问,是在说:“看,我的她,好看吗?”
喻音在一旁无奈的抿唇,也不好拂小孩的面,毕竟是江御的碎片。
她轻轻晃了下,暗示星栀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黏着她。
少年转过头低着嗓音道:“师傅,我不能见人吗?”
喻音倒吸一口气:当然...不是。
她不好和星栀拉拉扯扯,无奈的就随他了。
清浼见众人议论声小了些,才正义凛然的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玩意。
一只很小的老虎慢慢睁开了眼睛,对着星栀冲了过来。
所有人都看到星栀的耳尖像螺旋在疯狂摇摆,震动个不停。
他们看不见小鹿,也猜测到该是那小耳尖里跑出来了什么,还是个怕虎的。
小鹿抓着星栀的耳廓,又想跑又不想离开主人,后腿在不停的蹬着,声音都快哭出来了:“有老虎,主人我害怕。”
老虎是麋鹿的天敌。
那么多人在场,星栀没法告诉这只小蠢鹿,它隐形的,谁能看见它。
星栀伸手借用水的力量阻挡住小老虎的步伐,目光扫向清浼,满眼的戾气:
“门主准备攻击吗。”
清浼温和的笑了下,又从衣袖中掏出一面小铜镜,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铜镜里出现的小鹿。
棕色的小鹿身上星星点点的斑纹,两只鹿眸透澈,它前爪还扒拉着星栀的耳朵,两腿不停的往后蹬,发现铜镜里的自己后,它呆呆的忘了继续动作,无辜的对着铜镜张开嘴砸吧两下。
“这是蛊?门主疯了吗?”
下面的人言传入清浼的耳朵,他眼底的骄傲顿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