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之身边的下人都诧异不已:昨晚连夜查探,这位音寗群主据说规矩怯懦的很,如今见到他们皇子倒很大胆。
“宁卿之~我来接你回家啦。”
喻音说完兀自害羞,她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去我家。”
男人嗓音如莹润白玉,眉眼浅浅笑意,“好啊。”
喻音看他一眼,许是原主年龄过小,她竟有些开心的想跳起来。
“你已经提前知道我会过来吗?”
宁卿之摇头,很认真的想,那双含星的双眸无比认真的望着她:“可能,心有灵犀。”
喻音喉咙吞咽,往后小小的退了一步,声音软糯:“你别,别这样看我。”
宁卿之低头,高墙挡住了一部分光线,让他看起来不似真切,:“为什么?”
尾音狭长上扬,像羽毛一样挠的喻音心痒痒的,她不自禁的摸了摸鼻翼下。
还好,干净的,没留鼻血。
宁卿之被她无意识的动作逗的轻佻眉毛,他蹲下身揉了揉喻音的长发:“小郡主,在害羞吗?”
喻音宛若惊恐之鸟般往旁边跳了下,画面滑稽到四周下人都憋住气怕自己笑出来。
须臾,不知谁先起的头,一声憋笑声噗噗噗的响起,旋即,接二连三的噗噗噗声环绕在喻音耳边,像无数人在对着她放臭屁。
喻音窘迫的拉下脸,看宁卿之的眼神都有些嗔怨,她转身不理会宁卿之,自己独自坐上马车。
身后传来男人的笑气音,宁卿之不疾不徐的跟上去,站在马车旁学着喻音下车的样子,探头进去与喻音对视。
喻音抿唇觑了他一眼。
“不生气呀。”
他旁边都是自己的亲信,仍旧嗓音很低,对着喻音弯起唇角,有梨涡在右边浮现。
喻音努力的想要生气,看到那个笑容后就没了脾气,软绵绵的恩声。
宁卿之遂即走上自己的马车,他身后的贴身侍卫羡慕嫉妒的回头看了喻音一眼。
呀什么呀。他家二皇子不是高冷无情嘛,为什么对这个小扁平郡主呀呀呀。
侍卫越想越伤心,他保护二皇子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夜,都没有听到过这样如沐春风如沐蜜糖的语气。
他想的太过投入,在一片寂静声中重重的打了个呜咽声。
“嗝。”
宁卿之回头,其余侍卫朝他看去。
贴身侍卫强行微笑: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吃太饱了吗?”宁卿之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
贴身侍卫:“醋。老坛陈醋。”
旁边的侍卫心中无语,看自家老大在二皇子面前酸溜溜。
他们勤于公事心怀天下的二公子平静点头:“成年人了,以后自己控制点。”
贴身侍卫:好的呢。
微风轻拂过红花绿草,携着香气吹进马车内,喻音半倚靠着,打着小盹。
后面的马车内,宁卿之正在回一封书信,他眉眼温润笔尖却锋利。
一旁的贴身侍卫闻着阵阵花香,又忍不住的问:“主子,七玄斗胆问一句,您为什么对音寗郡主与众不同?”
宁卿之放下毛笔,“我也不知。我看到她就欢喜,对她与众不同,也认为...本就该如此。”
七玄:“嗝嗝嗝...”
宁卿之头也不台,笔下继续回着书信:“以后少吃点醋,要学会克制。”
七玄:东边地里的小白菜,没人来爱嘤呜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