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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与猛虎同行(6)
    就在这时,从这些无法预测的危险里,伸出了无数只手,她被这些手死死地抓住,要撕碎了她才肯罢休,就在这时,新月看见了容昭。



    容昭穿着一身铠甲,头盔上的银羽,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又挺拔又英气,他手里提着长剑,把这些手都砍了下来,有一只手就掉落在新月的脚边,就在他马上要抱住自己的时候,只听一声锐器刺透血肉的声音,容昭的胸口刺出了一柄弯刀,而拿着这柄银鱼弯刀的人,变成了容映。



    容昭嘴中,眼里都流出了血,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呼吸,而且死不瞑目,容映冷笑着看着新月,对惊声尖叫的新月递出一个瓶子“如果熬不住了,就喝了它,这是乌头水,可以很快的了结你。”



    新月梦魇中大叫,随后惊醒了过来,今日是颦儿守夜,她已经坐在了新月的床边,并点燃了周边的蜡烛,新月一睁开眼,就是明亮的地方。



    “姑娘,您做噩梦了。”新月看向颦儿,想到自己在那场很长的梦里,就是喝了加了乌头水的鸡汤才死去的,这次,难道也会是一样的结果吗?



    “姑娘,喝水”颦儿见新月的嘴唇皲裂,就为她倒了杯水润润,新月半坐了起来,小口小口的喝干净了杯中的水。



    随后,颦儿扶着新月躺下,用毛巾擦干净她脸上的汗,问“小姐,您真的不打算告诉奴婢发生了什么吗?”



    新月垂目,看了看颦儿的手,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你是我最信任的丫头,越是如此,我越不想你知道的太多,这样,或许某一日我死了,你才能保住性命。”



    颦儿摇头“奴婢不许小姐这么说。奴婢是小姐的丫头,我是签了死契的,小姐不好,奴婢也是要死的。”



    新月见拗不过她,于是就把容映掳走了自己,为什么掳走,掳走以后发生了什么都说了一遍,自然没有告诉她自己在船上被欺辱的事情,只是说道“我当时坐的船马上就要出金陵了,容映突然后悔了,把我劫了出来,又把我送了回来。”



    “这晋王竟如此,奴婢这就…”



    新月没等颦儿骂完,就把她拉住了“别嚷嚷,也别叫第三个人知道了。这事就这么结束了。等我养好了伤,我们就把南院那边修缮好,再找一些护院,继续安安静静的过我们的日子,虽然这安静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了。”



    既然由徐新泰孤军直入,容昭去救的戏码重演,过不了多久,京里就会收到坏消息,而徐新泰,也会被囚车压着还朝后,与曹大嫂嫂,两个侄儿一起,囚禁在府中,自己在梦里的时候,因为是豫王家的世孙妃所以并没有被牵扯,但现在自己是与夫家和离,回归本家的女子,应该也会受到牵连的,想到这里,新月觉得还不如被囚禁了,这样还不用花钱请护院了。



    颦儿见新月一会沉思,现在释然,脸上没有不好的表情,于是试着问“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新月摇头“我觉得胃里燥热,你端杯陈皮水给我。”



    “是”颦儿走到门口,见新月还在,这才放下心,新月见这小女子是吓怕了,于是打着精神,见她把陈皮水端来,两三口喝完以后,才有继续闭上了眼睛。



    她很累,但有些怕在做那些血淋淋的噩梦怎么办?但最后还是没抵得过困意,不一会就又睡着了。



    梁渭收到容映写给他的信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暗卫日夜兼程,最后在第五日黄昏,将容映的信和消息递到了梁国的军营。



    坐在主帐中的梁渭喜怒不明,又看了一遍手里的信问“细说。”



    那侍卫就把他看到的,在大圣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梁渭|“本来已经离开的晋王,不知为何,抹黑又折返了过来,与铭大人缠斗一番后,铭大人又被晋王的救兵一箭贯喉,其他八名兄弟也是皆死于他们之手,最后晋王留下了我,让我回来为殿下您送信。”



    “容映,再见那女子时,是什么反应?”梁渭原本心中就有疑虑,但很显然这事,就坐实了他所想的事情。



    “晋王非常怜惜那女子,那女子的衣服被因大人的鞋钉刮下,他在与铭大人打斗前,还特意脱下披风,盖在那女子身上,还砍下了因大人的脚,和打了那女子两巴掌的寅大人的手。铭大人再带回那女子之前,右手手筋也被晋王身边的长樽给挑断了。”



    听完这话,容映点头“退下吧。”



    “是”那人有些忐忑,但并没见梁渭有什么异常,就这样思索着走出了大帐,却被等在外面的银用短刃割断了喉咙,两名士兵把他拖到了后面的乱葬岗里。



    影早一天把铭和其他八人被容映杀的消息,递到了梁渭的眼前。



    “那女子怎么样?”



    “没有死,现在在自家中养伤,容映派了自己的精卫,我们的人,是不可能得手再抓她的。”



    梁渭想了想,随后坦然的说“不用抓了,留着她更有用,告诉紫利,明日天不亮,就去锦城的北门叫嚣,一定要把在城中的徐新泰叫出来,随后,就按照计划好的,谁来援,一盖杀之。”



    “是”说着,影转身就离开了,如同不曾来过。



    “徐新月,好一个徐新月,这两兄弟,最后都要栽在你的手中啊。”梁渭说着,冷笑了起来。



    紫利正在自己的帐中急的团团转,粮草最多再坚持半月,不然的话就真的要退兵的,一收到梁渭的传信,立刻就来了精神,去了梁渭帐中商量细节,最后敲定了打法,如此一推而就,四国中最尊贵的太子殿下,就算是插了翅膀,也不能再逃出生天了。



    如此想着,紫利抬手,从一边的架子里,拿下上面的锦盒“徐兄啊,徐兄,你生前几乎是要将我逼死,如今倒成了我致胜,再立奇功的关键,这些我不仅要谢你,还要看你那有勇无谋的儿子,明天的表现了。”紫利摩挲着锦盒,喃喃的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