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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态度恶劣
    赋强也抢着说,“不仅身上有沙粒,就连伤口内侧也含有细微的颗粒,之前不怎么细看,所以都没发现。”



    “可能他们就是走路的时候粘到的呗,城中也不是没有沙土。”



    祸归凉飕飕的话飘了过来,将一众少年们的满城热血浇了个冰凉。



    明诛起身,把祸归推了出去,“师尊要不你先离开一会儿吧,我们还要继续谈论事情。”



    祸归摇了摇头,“唉,徒弟大了,都管得了师父了,孽徒啊孽徒。”



    明诛满头黑线,把祸归赶走之后就关上了门。



    然而门刚关上,突然一阵风就从明诛的身旁撩去,直接把门撞了开。



    两扇门在那呼啦呼啦的扇着,明诛回过了头,然后回头之后被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一个穿着白衣的男生,趴在一个白衣女子的腿上。



    可能是女子抖腿,男生晃动了两下。



    女子十分不怜香惜玉,粗暴的把男生从她的腿上拽了下来。



    男生踉跄了一下后站住,没有丝毫不满,乖巧的呆在女子的身边。



    随后两人一起离开庭院。



    如果不看前面的画风,只看他们走的那一段的话,场面还真是有点温馨,像极了一对……母子。



    明诛偷了一下嘴角,关上了房门。



    赋言抬头问祸归,“师尊,尸体上为什么会有沙?”



    “怎么,我刚刚的话你没听到?”



    赋言:“……衣服上就算了,为什么伤口里也有?”



    呵呵,看来你是逼着我走副本喽?但是我就是不想,最好把你要的东西都找齐,然后你赶紧滚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想知道自己去调查,不劳而获所得的东西很好吗?”



    然后赋言看着祸归走进屋子里,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赋言摸了一下,差一点被撞上了鼻子。



    赋言在外面站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呆呆的站着。



    而里面的人进去之后并没有点灯,看样子应该是睡下了。



    弯弯的月亮在天上挂着,满天繁星在漆黑的夜里闪的好看。



    夜晚的天是很冷的,对于向赋言一种没有修为的人,衣服穿的少点就会感冒。



    此时一阵冷风吹来,赋言打了个哆嗦,好像是回神了,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



    然后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边走,进入离这个房间很近的一个门。



    他和祸归不能离开太远,最多十米,否则他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抱住祸归的大腿,关于这一点他也很无奈。



    甚至因为此,吕薇还特意把两间房间的床并排在了一起,可以说两人离得特别近,只有一堵墙的距离。



    赋言进到房间后也没有点灯,把外衣什么都脱一脱,就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半夜三更天时,万家灯火皆都寂静,不知道哪根筋搭不对的赋言,晃晃悠悠的从床上起来。



    其主要原因是因为白天的水喝多了,所以他现在尿急。



    虽然刚醒,但他也并没有迷迷糊糊的去找厕所,他忍着尿意现在床上恢复了一会儿。



    神智恢复清楚之后,他才下床。



    这里不是朔穹门,也不是他的房间,所以这里并没有祸归特意给他安排的厕所,也就是说他要出去。



    可是去外面的厕所的话,那他一定会远离祸归,他可不想在那个时候去抱大腿。



    赋言抿着嘴,敲了敲靠着床的墙。



    那墙是木头做的,赋言敲的那一块是空心的,说来也奇,明明其他都是实木的,唯独这一块是空心的,可能是建造者建造时偷懒了吧。



    床又靠着墙,震动很快就传了过去,但是那边并没有回应。



    赋言在这边说话,另一面墙的祸归是可以听见的。



    赋言见没人回应,比如身边贴着墙,问道:“师尊,你……睡了吗?”



    那边还是没有回音,一点动静也听不到,赋言再次凭借着他诡异的直觉,觉得对面的人已经醒了。



    “师尊,我想上厕所,你……你可不可以,和我出来一下?”



    赋言趴在墙边仔细的听着那边的声音,然后就听到祸归那略有些困倦的声音,“是去什么厕所,直接在门口上了算了。”



    赋言不好意思,小脸蛋立刻染上了红霞,“不……不可以的,这是别人家。”



    祸归的声音有点不耐烦,“那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去外面上,外面有土,刚好当施肥了。”



    赋言抿了抿嘴,半响后开口,“师尊,我求你了,你起来一下好吗?”



    赋言的声音原本就奶声奶气的,一听就像是小可爱,如今是求人的语气,显得到有那么几分小可怜。



    祸归的语气算得上是恶劣,“我不要,自己去门口解决,别找我。”



    赋言脸熟的跟龙虾似的,仿佛捏一捏就会滴血。



    大眼睛一闪一闪的,里面仿佛有委屈在流动。



    赋言和祸归两者都没在说话,也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赋言重新回到被窝里,酸着鼻子,红着眼眶,用被子裹住自己,在被子里弯成龙虾。



    赋言想睡,可是不论怎样他都睡不着。



    他得自己越来越难受,可是祸归一点也不想帮自己,明明只要起来一下就好了,可是她的态度永远都是那么的恶劣。



    他也不想像现在这样啊,可是这有什么办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言不合就抱她大腿,跟她像连体婴儿一样分都分不开。



    为什么是他?这样怪异的举动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身上?他一点也不想。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身上的难受,变成了心理上的难受,赋言的眼珠子在被窝里睁大。



    没过一会儿,赋言就一些看不清自己眼前的东西了。



    不是因为天黑,而是因为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眼睛。



    而那东西还有点湿温。



    赋言在眼睛上一抹,才发现原来自己抹到手背上的原来是眼泪。



    赋言不太想让自己哭,可是却又控制不住,在被窝里闷声的哼了一声,然后低声的哭了起来。



    他才不要忍着呢,有情绪就要发泄出来,他要好好的哭,哭累了说不定就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