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言死死的咬住,最后血液滴到地上,嘴唇成功的被咬破了。
祸归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傻事,有些来气。
将手放开。
她有病吧,这个人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
更何况不过是咬个嘴唇而已。
又不至死。
真是疯了疯了疯了!她身边为什么要有这样善良的人,她不需要!
差一点就把自己带歪了。
祸归不管了。
赋言咬得更起劲。
牙齿直接咬破自己的嘴,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有的又在口中绽开。
满嘴的血腥味使得赋言腹部一阵翻腾。
偏偏眼泪就在眼中打转,始终就是不掉。
眼泪聚集的更多了,却始终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狐说连忙蹲下,“喂喂喂,你的嘴都被你咬掉了!不疼的吗!”
赋言倔强的没有开口。
狐说摸上他的嘴,想要用力的分开。
赋言却很大反应的,把他推开。
血肉模糊道:“我不要你碰我!你走开!”
赋言的嘴血淋淋的,看起来极为吓人。
祸归冷漠地看着赋言,眼底的暴风雪乍起,“你到底怎么了。”
赋言将自己身旁的衣服都攥皱了。
口齿不清,含糊道:“他……刚刚亲了我,师尊,我真的……好难受……”
赋言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祸归冷漠的眼神,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抓着,有些喘不过来气,心中苦闷。
为什么要有那样的眼神?
也是觉得我不干净了吗……
而且初吻还是给一个男子,一个陌生的男子,一个连人都不是的狐妖……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惩罚我。
心中闷闷的,鼻尖一酸,聚集已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眼泪划过脸颊,留下一道泪痕。
祸归看得有些心烦。
伸手在赋言的嘴上一抹,嘴唇瞬间又恢复了原本的粉嫩。
“够了,现在你也不小了,整天还这么哭唧唧的,丢不丢人。”
赋言总能回想起狐说亲了他那一下。
感受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嘴,自残的念头又升起了。
祸归一眼便看穿了他所想。
“伤害自己也可以上瘾?你这一波操作,你让我说什么好。”
赋言委屈地低下了头,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狐说总算理清了思路。
刚刚在摔倒的时候确实撞了一下,他现在嘴唇里面都破了。
不过也仅仅是撞了一下而已,这么严重的吗?
狐说连忙澄清,“等等等等,我要先表明,刚刚我没有亲到他……”
此话一出,他就感受到了赋言强烈的眼神。
那眼神中他明显看到了血腥。
然而仅仅一眨眼,便毫无踪迹,寻不到来。
“咳咳。”狐说调整好心态继续道:“刚刚倒地的时候确实撞到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擦开了,我不知道撞到的是嘴,只以为撞到了脸颊,衣服之类的,嘴里面都流血了。”
“我真的不知道撞的是嘴!”
说完狐说还把自己的嘴唇往上翻了翻,果然有一处地方破了点皮,但也没有到流血的地步。
莫问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擦到了一小块皮而已,居然还说流血,也是娇贵的可以。”
胡说挺了挺胸膛,“我可是千年九尾狐,娇贵一点怎么不可以。你能结识到我这样的朋友,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切,自大狂。”
莫问不再理他,转头看向赋言,“你也别太在意,他连人都不是,你就当做是被动物撞了一下。”
赋言沉默的低下了头。
“我不在意了……”
垂下的眼中,杀戮的气息在不断的翻腾。
在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出丑,还要原谅始作俑者,并且所有人都是这么以为的……
赋言心中有愤怒在搅和着。
我就一点也不重要吗,就连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祸归看着眼睛打了一片阴影的赋言,手在他的头上揉了揉,“下次若是在做这种自残的行为,我是不会阻止你的。”
赋言从她的话中听到了麻烦。
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松开。
呵,他到底在做什么?
想他一个杀伐果断的刽子手,如今也会做这么蠢的事。
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只是把他当做一个能获取利益的对象而已,连朋友都不是,居然还妄想做这样的事,获得她的怜悯,想想还真是有些可笑。
她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没有任何获益的事。
赋言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是,师尊。”
看着赋言终于恢复正常,没有在大哭大闹。
狐说莫问也是松了口气。
莫问这才有时间自我介绍。
“经历了刚刚那么一件事,才想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散修莫问。旁边的这家伙是一只千年九尾狐,是一只妖,不是人,与我修道多年,最后成为我坐下之兽。”
“呸!瞎扯什么玩意儿!”
狐说怒瞪莫问,“你是我捡来的一个小童,如今成了我身旁的坐下童子,时常听我差遣。”
两人各执一词,祸归大体听出他们应该是从小玩在一起。
狐说莫问,这两个名字着实有些耳熟。
赋言捋了捋心情,“师尊我知道,他们两个是有名的散修。与清梧那种行侠仗义的不一样,他们两个几乎是以捣乱出名,每次所过之处都会一片鸡飞狗跳,仇家也是不少,几乎每天都追着他们到处跑。”
看了一眼狐说,便立刻收回眼神,“狐说是千年狐妖的事,所有人好像都知道,但是因为曾经好像是拯救了一个仙男,所以并没有人厌恶他,成为了第一个没有被人所讨厌的妖。”
狐说打了个响,“你说的不错,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狐妖。”
“没想到你听过。我们这次就是因为被仇家追杀,一不小心进来这里的,但是没想到这处景这么美,而且这桃子也很甜,一时之间便忘了出去。本以为这里一个人没有,但是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你们二人。”
祸归大体了解了一下,两人是被追杀来的。
不过真的会有这么巧吗?
“你们也是散修,被仇家追杀至此?”
祸归一手抬着胳膊,一手摸着下巴,“为何如此说?”
狐说:“我们散修历来朋友多,不知从何时起,有许多散修都被仇家追杀后消失,到后来我们也是。不过你们不是散修?”
身上也没有什么标志啊,仙门中的人衣服上不都印着标志吗。
祸归道:“朔穹门的祸归,他是我的徒弟。我听到的消息和你们的完全不一样,看来是有人在其中作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