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墙壁开始接上。
这一整幅墙壁画的是风景图、建筑图,分为两个部分。
其中一个部分是黑色的,建筑物和风景大多是以红黑绿为主。
有黑色的人站在建筑物上,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像火柴人一样的小人。
中间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劈开了,黑黑的组开了两边。
另一边大多是浅色系为主,白色居多,嫩黄色的建筑占一大半。
很小很小的人,在白色的云中冒头。
画风跟黑色那边一样,也都是火柴小人。
祸归在这幅壁画上停留了片刻,便转下一个壁画。
这一面墙是黑白色的,画工和前三幅的不一样,很明显不是同一个人刻画在墙壁上的。
他画的这幅有些潦草,很多细节都没有。
那一幅画的内容和前三幅好像也很不搭边。
其乐融融的图,天上有人在飞,地上有人在买卖。
地上像是未看到上面的人一般,而天上的人没在地上的人停留几分。
祸归觉得这些可能是凭想象画出来的,这一段像是历史,但是在承源界的历史书中并没有出现过。
难不成是上界?
上界的东西为何会在这里?
还有那两个人的下场也没有被画出来。
生灵涂炭过后,便是天地崩塌,然后陷入混沌,两人并没有出现在那一片混沌之中,在第三幅图中也没有两人的身影。
怪实在是太怪了。
“师尊,是不是我们必须看完画才可以上去?”
祸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再次走上楼梯。
楼梯任是怎么走都没有尽头。
祸归发现之后便放弃了。
“可能就是不想让我们上去吧。别费力了,在这外面看一看吧。”
赋言又重新回到墙壁上摸索。
祸归则来到了大门前。
她伸手想要拉开这门,然而不管是推,还是拽都没有用。
看来她们是被困到这里了。
不让出去也不让上去,这一层还有什么东西吗?
祸归站着没动,光靠思想来思考着线索。
反正赋言已经在找了,不需要她。
赋言够不到上面,只能在下面的地方搜索,有些地方想找,可是无济于事,他摸不到。
有不好意思的向祸归道:“师尊,我想去上面看看线索,能把金剑借我用一用吗?”
连最简单的飞行都不会,师尊会嫌弃的吧。
没有灵力真的好难行事。
祸归把金剑给他。
赋言站在金剑上,金剑有灵智带着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祸归站了半天,最后走向最后一幅壁画。
她感觉这幅画她应该见过,在什么地方呢?忘了。
祸归靠近,抬头仔细望。
忽然发现了刚才她没有发现的一点。
有什么东西像气体一样从空中落下,那气体壮的东西一直到那些飞在空中的人身上。
灵气吗?
祸归低头,又看到底部有什么气体从地下消失,穿过了在交易的人。
承源界的灵力循环?
感觉有点像,但好像又不是?
灵力不是一直循环的,有灵源、灵脉自动产生新的灵气。
如果说灵力是循环往复的,那么这个世界只能被称为容器了。
不配被称为世界,不能被称为世界就不会纳入三千世界中,更不会产生一个赋言这样的主人。
祸归再还在深究的时候,忽然墙壁再次的发出了咔嚓的声音。
墙壁转动,恢复了原本的神兽图。
祸归像赋言那边看去,赋言正好也在看她一脸无辜。
指着脚底下的金剑,“刚刚他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这些画就被翻了过来,除了画被翻过来,应该没有什么其他变化了吧……”
赋言替金剑说话,说的有些心虚,刚刚师尊看得正入迷,会不会打断了师尊的思路?
祸归反正也不想深究这些,翻过来就翻过来吧。
整个大堂没有任何变化。
祸归便走了两步,嗯,没有触发什么隐藏事件。
想再试试,能不能把门拉开的时候,忽然有一群人从空中掉了下来。
粗布烂衣,看起来像是平民百姓。
祸归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上前探向了鼻息。
死了身上没有任何痕迹。
旁边的地上还滚落了几个法器。
这里也有修仙者?
奇怪了,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祸归觉得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灵源也不在这里,要不然小冷和赋言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小金。”
金剑带着赋言,立刻向祸归这边飞过来。
赋言刚刚还在摸墙壁,金剑忽然这么一飞,差点没掉下去。
心脏突的一下一跳。
稳住身形,顺了顺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祸归看到他的异样,略有些担心道:“怎么样没事吧?”一会儿找灵源还需要你和小冷呢。
赋言摇头,“没事的师尊,这是要去哪里吗?”找到有什么地方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祸归指挥着金剑上到了二楼。
“走楼梯无尽,我疯了我再往上爬,能飞为什么不用飞的?”
赋言:“……”说的好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呢。
祸归扶着,围栏一下翻了进去。
这里与底下的空旷相反,有许多个门,墙壁上有许多装饰物。
祸归随便开了一间。
顿时又是一束光。
祸归在睁眼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屋子白。
嗯,赋言不在旁边。
祸归随便走了几步,腿上也没有反应。
除了赋言不在,金剑也不在,门也消失了。
祸归无聊的在空中喊了喊,“喂这里是哪儿?要做什么你倒是快点做,咱不要浪费时间好不好?”
空间有一瞬间扭曲,但是很快又变回了白色。
像极了有人想拧弹簧皮筋,但是因为弹力又变回了原状。
祸归站在原地来回的走着。
刚刚的场景,无数次的在重复。
最后祸归不耐烦的伸腿,在收回腿的时候,一个人趴在了上面。
赋言是闭着眼的,祸归拍了两下,赋言晃晃悠悠的醒来。
提着领子把他拽起来。
赋言觉得有那么一瞬间的羞耻。
他已经很大了,快成年了,却还被师尊像小时候那样对待。
赋言连忙站稳,习惯性的问出,“师尊,这是哪?”白茫茫的一片,真的不会得雪盲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