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顶楼窗口向下观望的白狐凝了凝神。
此时的小团子站在蓝天白云的识海内。
眼前有一个看不清样貌的金色小人。
“你是谁?”
金色的小人回道:“我是新衍生出的天道,你的力量,只要你与我融合,我可以替你报仇,或者我给你我的力量。”
小团子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非亲非故,互相又不认识。”
小金人:“你不认识我,可我实实在在的是你的,我是你从心中而生的,最了解你的人。”
小团子后退了几步,“可我不认识你。”
小金人拉住他的手,“想报仇吗?你看刚刚那个人,我就轻而易举的替你消灭了,可以把我的力量给你,只要你与我融合在一起。”
“不……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你没有选择了。那个老头死了,肯定会有许多人来追杀你,你手里还有他们想要的重渊仙法,守楼台内的妖王保不住你的。”
小团子有些犹豫,他现在什么也没有,就算要图也只有那重渊仙法。
如果他真的了解自己的话,那么那个东西他应该也知道已经没了。
况且父亲大人也死了,把仇报完他就可以随着他们一起了……
“你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不会用我的身体做什么坏事?”
小金的身上的金光慢慢退去,小团子的形象被复制出来。
“我将力量给你,你想怎么支配都可以。我会离开你,在这之前你须受过世间最苦的磨难。”
“你要记住,每当你使用一次我的力量杀一个人,那人所受的伤也会加倍的放在你身上,所有人怨恨的情绪会伴随着伤痛送到你的身上。”
说完小金人便化作小团子的样式,成金光散开。
飘荡在这无云的天空中。
飘在空中的小团子睁眼,化神期的实力暴露无遗。
“我可以报仇了……”
跟着我所指的路,我带你去找你的仇人。
小团子知道这是小金人在与他说话,没多做疑问,直接向着小金人所说之地飞去。
如今的小团子和往日的团子有些不同。
没有了所谓的坚强和执着,无情的冰冷显得尽然。
硕大的浮峰之上,磅礴大气的仙门里,小小的人儿站在九天之上。
到了,这些人都是罪魁祸首。
“原来有这么多人……”
小团子冷漠地抬起了一只手,一道金柱直穿一座浮峰。
浮峰顿时陨落,底下的人群做鸟群飞。
有人死了,所受的伤全都落入了小团子的身上。
虽然没有出现伤口,也没有留下后遗症,但那一时的痛感是清清楚楚的。
无名的悲痛、死亡的恐惧,这些情绪全都涌入小团子的心间。
他摸了摸心脏的地方,“原来这么痛,父亲大人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小团子用同样的手法又毁掉了几座浮峰。
终于有人从完好的浮峰中出来。
同样的衣服,同样的武器。
“你是何人?为何回毁我仙门这么多浮峰!”
小团子直接爆出了自己化神期的实力。
“来寻仇的。”
无实体的威压降下,若不是小团子没有用力,怕是他们直接御不了剑,要翻下去。
“你、既是化神、期之人,那不妨告诉我、我们杀了你的谁?”
说话的人在威压之下十分吃力,一顿一顿的才将话完整的说出来。
“重渊仙法。”
短短的四个字,使说话的人瞳孔一震。
不可能,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个小男孩而已,他还是一只妖,已经被关入守楼台了,这个人又是哪里来的!
他看起来好小,该不会就是那只小妖?!
小团子看到他的反应,直接抬手,一道金光射去。
金光穿过眉心,那人翻下了剑。
从空中掉落,如同落入无尽深渊一般,不断的下垂。
同样的感受,反到了小团子的身上。
看到小团子又杀了一个人,其余人直接上。
“让我们为大师兄报仇!”
小团子听到这话,心中讽刺。
你们死了一个人,有这么多人可以报仇,而我呢,都死了……
你们要向我报仇,我也要向你们寻仇,世道好轮回。
小团子直接一道大的光柱,立刻又有几个人死在光柱之内。
小团子杀人就像踩死蚂蚁一样,只不过踩蚂蚁用的是脚,而他用的是手。
这些人像大浪一样,来了一波,随后又续上一波。
他们人多到仿佛无穷尽。
小团子看着新来的一群人,分出一只手毁掉了其他的浮峰。
他嫌麻烦了,直接凝聚出了一道巨大的光柱,从天空向下普照。
像是太阳的圣光。
不过笼罩在这光之下的人都已经死了。
在巨大的金光中,这些人变成黑影,最后变成灰尘落下。
这么大的仙门,就被小团子这么轻轻松松地灭掉了。
所有负面的情绪凝聚成一团,一起涌入了小团子的心中。
小团子被这些情绪影响,觉得烦躁。
身体上的不舒服,使得他更加的难受。
结束了,杀了狼群的人都已经死了。
小团子听到这句话,烦躁的心情被抚平,嘴角边勾起了一个弧度。
他闭上眼睛,冰冷的面容像是暖阳照在了冰雪上。
“任务完成了。”
他浑身竭力,直接从空中掉了下去。
坠落时他看到了黑狼。
“孩子你始终是人,找到你真正的父亲吧,愿你一人在世不孤单……”
我本心照暖阳,只是你们的贪婪,将我推入了深渊……
——结——
赋言摸着微痛的额头,“怎么想起以前的事了,那段还真是糟糕。不过记忆还不全,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又会在这里?而且记忆还没了……”
“你去哪儿了。”
清冷的声音响起。
赋言一下子就回过了神,眼神有些躲闪。
祸归从树上翻了下来,“不是离得远会回来的吗,跑哪去了。”
在祸归的视线下,赋言的双颊上慢慢地爬上了红晕。
“我、我……”
祸归向着赋言的身后看了一下。
一个大树,根部有水渍。
祸归根据赋言的样子,以及自己的脑洞脑补了一下。
双手一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了,我知道了。其实这也没多尴尬,你下次直接告诉我,你自己偷偷跑去上厕所不就完了吗。吱吱呜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做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