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言小跑一路,祸归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祸归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一个哈欠,原本还一直在自己面前的赋言,忽然间不见了。
祸归一个机灵拿出小棍。
空间里好似虚弱至极的小胖鸟,祸归对他放弃了希望。
“这附近有没有屏障之类的?”
小棍牵引着祸归。
祸归在一片白茫茫之中戳到了硬物。
举高用力向下一劈。
与四周融为一体的白色墙体碎开。
随后祸归看到了两个半魂融在一起,有一团黑色,比之前更深的气体向着赋言攻击去。
祸归看到此二话不说一到灵力就甩了过去。
……
以上就是她从开始到现在的全部艹淡过程。
祸归棍子一甩,习惯性地一棍劈下去。
但她有些差异的是,这次的黑气团居然不动。
赋言愣愣地看着祸归一棍劈下。
然而代价是……一条胳膊就这么废掉了。
祸归看着被她打了一下,却没有散的黑气,眉头微微皱起。
虽然说她确实没怎么用力,但是也不至于连一团什么都不知道的黑气都打散不了吧。
难道这是黑气之王?
“赋言这是什么玩意儿?你上哪儿招来的?”
“赋言”摇头,“我不知道,我和我的另外一半魂魄合体后,便看到他向我攻击了。”
祸归看着仿佛被定住的黑气,沉默了片刻。
拿着棍子戳了戳,“你是个什么玩意?之前的那些都是你的手下?”
祸归和赋言说话了,这更是让赋言激动的心往上窜了两层。
“没有我不是玩意,我也没有手下在这里,我是赋言师尊。”
赋言又和祸归对视了很久,平静下来的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如果那个产生了自我意识的赋言,想和师尊在一起,怎么会不阻止他说出来?甚至一副和平常无二的样子,这其中定有蹊跷。
“赋言”在祸归的身后看着掌管者赋言,冲他比了几个嘴型。
“她听不见,你消失吧。”
赋言向前动了动,“师尊你听不到我说话吗?”
祸归皱眉看着莫名其妙就向前动的黑团,一棍子抵住他,“等等,别往前走,你到底是什么?”
赋言发现祸归是真的听不到他说话,一时间慌了起来。
立刻上下探查自己的身上,有没有禁止阵法符咒之类的东西。
祸归看着骚动的黑团,有些没耐心再跟他耗了。
一棍子再次打了下来。
这次祸归用了十分之一的力,她就不信,还打不散这个黑团。
赋言看到棍子再次挥一下向后退了一步。
仅仅一步。
那一棍子打到了他另一只完好的胳膊上。
棍子落下时,他的那条完好的胳膊也被废了。
赋言知道在祸归这里行不通,立刻将目光投向了幕后主使。
既然你是施法者,那么一切在你身上都可以找到原因。
赋言拖着两条被废了的胳膊,飞快地绕开祸归,向着“赋言”去。
祸归自然不能让他伤到赋言,伸手阻拦。
万万没想到这黑气不动则已,一动既灵巧的很。
祸归愣是没有把他拦下来。
“赋言”看着赋言向他过来,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怎么可能如他愿。
不过现在赋言的两只手臂已经被废了,想从他身上摸出什么再施法,这简直是登天般难的事。
祸归这样打算去补救的时候,她却看到赋言捏了手决。
奇怪了,他是怎么可以使用灵力的?在外面不行,在这天地规则之内自当更不行。
祸归心存怀疑,停下。
“赋言”一手符咒砸到了黑气上。
既然你不想让你的胳膊好了,那我就让它永远的废掉吧。
赋言感受到了焚烧,任由着那火烧着自己的双臂。
不该存在的,既然出了乱子,那么就消失吧。
两个赋言都想让对方消失。
此时就看哪个人的实力更胜一筹了。
祸归在一旁,心中更盘算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赋言”因为祸归在,只敢带动微弱的灵力使用符咒。
赋言双臂正在焚烧着,一切动作只能靠腿来完成。
不过比起青涩,刚生出灵智的“赋言”,还是身为掌管者的赋言更加老道。
抓住时机,纵身一跃,直冲“赋言”的脖子。
眼看牙齿就触碰到那脆弱的地方,祸归将棍子伸在脖子处,赋言措不及防地要咬上了棍子。
牙齿碰到冰凉坚硬的物体,浑身一震。
赋言做好了频临掉落的准备。
祸归定睛的看着黑团。
刚刚她那一棍子可不单单的是为了救“赋言”,更重要的是上面施加了净化的法术。
如果黑团本身施加了什么隐匿身形的法术禁止,那么她这个法术刚好就可以消除这一类的法术。
果不其然,黑色在祸归的眼中慢慢退化。
一个冰冷的气质可以完全掩盖他所有帅点的黑衣人,缺失双臂跌坐在地上。
“赋言”看着祸归眼里投影的影像,心中紧张不以。
祸归看着完好的衣服,左右两边却出现了洞,想起了自己刚才的行为。
手一挥,重新塑了两条胳膊给他。
“你是天地规则中的人?”
赋言看着重新长出来的胳膊,一阵欢喜。
他原本打算等到“赋言”的火完全烧了那两条胳膊,他再重新塑一条,没有想到祸归却先行动了。
这可是他偶像亲自给他的胳膊!赋言激动的说不出来话。
祸归觉得这个人有些傻,跟他那一身冷酷的气质完全不符。
“你是哑巴?”
赋言终于从激动中度了出来,连忙站起拍了拍衣服,规规矩矩的站在祸归的对面。
“不、不是,我是赋言啊师尊。”
祸归:“……”开始了真假赋言的狗血桥短?天地规则也会玩这些套路?
“你旁边的那个赋言可是真的,你把我当成蠢货吗?”
赋言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太对,不够严谨。
他们两个都是赋言,只不过一个是承源界的容器赋言,一个是掌管者赋言。
他连忙在自己的身上掏了掏,最后拿出了一张纸,小心翼翼的向着祸归递了过去。
那样子像极了群臣向皇帝送奏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