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言的脸已经憋发紫了。
昏迷中的他醒了过来。
“咳咳——”
一觉醒来,被人掐着脖子,快要过去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对现在赋言来说,自然是很不好的感觉。
下意识的手抓向了脖子。
奈何无力,手做不到反抗,只是轻轻的碰了碰。
雪妖感受到赋言的动作,手中更加用力,“喂,他醒了,你要是再不救他,那你们下次再见面,怕是只会在那黄泉之路上了。”
祸归没有动作,只是一脸认真的看着赋言。
窒息不止,赋言分得清这是事实,更加明白了刚才的事也不是假的。
雪妖很厉害。
这样的一个认知忽然窜到了赋言的脑海里。
因为她很强,所以祸归很有可能会受伤。
一个等式很奇怪的就出现了。
他对雪妖道:“你杀不了我……笨蛋,你这样的东西是怎么活到现在咳咳——”
赋言刺激到了雪妖,她的手收得更紧了。
赋言逐渐的翻白眼。
“我不可能死,憨憨,脑子里有糊浆,不自量力,再过不久你们会永远消失在这美丽的一片雪原上。洁白的雪被你这样的东西碰上,真是它倒了八辈子霉了……”
雪妖的怒火逐渐被赋言点燃。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
手中用了力,她是动了真格,确定要赋言死在这里。
祸归任是无动于衷。
赋言感到了和上次在混沌流言一样的迷茫感。
那是对于死亡的一种释然。
一点都不痛……这或许是世间最大的谎言。
死亡来临的恐惧感,幽深的让人心态爆炸,所有感官达到的最敏感点。
但这都不如心中的痛来的让人崩溃。
他还真是到死,都没能入她的眼。
但没了拖后腿的人,她能更开心点吧。
赋言那种完成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的眼神,落入了祸归的眼睛里,直击心灵。
一双同样眼神的眼睛覆盖在了上面。
那人的嘴张了张了,没有声音,嘴型是,“更好的活下去,终于可以不在拖你的后腿了……”
祸归的瞳孔紧缩,一股强劲的力量冲击着她的脑海。
“救他!一定要救他!”
祸归像弹簧一样,直接弹到了雪妖身边。
手重重的挥下,打到了胳膊上,雪妖吃痛。
祸归又是一踢,本是普通的一脚,但却令雪妖极其不可思议。
这力量!这那么可能!
雪妖被踢飞出了百米外。
祸归将赋言拥入怀。
看着快断气的赋言,她将自己体内的力量注入到他的体内。
“你不能有事,星……”
这句话或许祸归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此时远在天边的重结端着茶杯,小抿了一口,抬头看着仪官,“这就是你说的她会救?要是再晚一点,赋言可就直接断气了。”
重结不怒自威,仪官抱书的手紧了紧。
“不隐瞒,您就会出手,您出手了,就不会有现在的场景。”
重结微笑的将茶杯放下。
“转换本质,不愧是祸归的人。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如果她不救,那赋言就死了的问题。”
“……是,不过是任务失败。掌管者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在一场任务里,掌管已经做好了准备,我自然是要支掌管的决定。”
所以你们联合起来骗我!好,很好,不愧是祸归,不愧是她的手下!
“若再有下次,就按规则来。”
仪官看着重结那冷冽的目光,坚定道:“一切以掌管的利益为前提,错事,仪官甘愿受罚。”
重结手中的杯子变成粉末,手一挥,几个奇怪诡异的大物出现。
“先关几天,以儆效尤。”
仪官不用那东西碰,自发的向着目的地去。
拐几个弯,避开什么,都轻车熟路,十分老练。
一看就经常干,多年经验积累下来了。
这一幕又看的重结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万千星河的谁都无所谓,唯独不能碰这个仪官。
“真是狡猾,怪不得会亲自来,仗着祸归……还真是为所欲为。”
……
赋言恍惚的醒来,一眼便看到做在一旁的祸归。
“我……我……没死?”
赋言摸了摸脖子,一点也不痛,呼吸正常。
额头也不烫了。
“我是死了,来回顾一下后事的吗?”
听着赋言不断的自言自语,祸归觉得有必要说一下了。
“放心你没死,活的好好的。”
祸归忽然说话,吓了赋言一跳。
“你还是救了我……”
祸归点头,“是啊,我发现,还真的不能让你离开了。”
“为什么?”我只会拖后腿,你那么嫌弃,救我后,不更徒伤悲,何必呢……
祸归拍了拍裙摆站起来。
不管刚刚出何原因,她就是救下他了,不想让他死。
感情这东西确实很别捏,祸归极度不适,想想就起鸡皮疙瘩,也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但不得不说,她确实喜欢上了赋言,这无可厚非。
无法逃避,赋言这个憨憨猪队友,真的成功的攻略她了。
祸归伸出手,赋言神使鬼差的搭了上去。
这一点祸归很是满意,知趣。
赋言刚被拉起来,唇上就印上了个东西。
某张脸被无限拉近。
赋言眼睛睁的大大,一眨不眨。
祸归碰了一下就离开了,看着瞪眼如铜铃大的赋言叹了口气,“记住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她指了指唇,“这里,我印过章了。”
赋言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嘴,“这里,你的了……”
赋言呆呆的样子有点可爱,祸归跟着重复了一遍,“嗯,我的了。”
一滴水珠忽然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嗒”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祸归愣了一下,怎么又哭了?!不是你的人设不是哭包啊!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你怎么又哭了?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吗,哭了会有糖吃?”
之前不喜欢你,你难过的哭可以理解。现在都让你追到手了,你还哭?
发觉到祸归不喜欢,赋言立刻隐忍,断断续续的抽泣道:“我只是实在没想到……抱歉,就是感觉这是不可能的事……”
赋言的声音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