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论自己怎么说,他们都不会信,文酩干脆把书扔了过去,“看完里面的内容再说话吧,信不信随你。”
她本来是打算让赋言去看书里的内容,然后做决定,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祸归竟然把赋言的眼睛弄失明了,以至于赋言根本无法亲自去看里面的内容。
但如果祸归要传递错误的信息,她这一关是绝对过不了的。
祸归接过那书,不用翻页她都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看着文酩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她要不看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做做样子随便翻开了两页。
文酩心中有数,只要她看了就一定会认同。
祸归不过是装作样子看两页,然而仅看了两眼之后,便冷笑一声,将书扔在了地上。
“众人臆想出,众口相传的方法都比这个有可能。”
文酩的脸立刻冷了下来,“掩饰内心的慌张吗,怎么,你也觉得这方法对,怕赋言跟我走离开你,所以要将书扔掉?果然是心思歹毒之人!”
祸归在暗处吩咐小胖鸟查看这里空间,接着对文酩道:“是吗,那你说这其中的哪一点有效,哪一点它不是无稽之谈?”
“找到尸首,前往黄泉的轮回之处,只要找到转世,让他重回身体里,将他以前的记忆给他,难道这不是复活?虽然想法大胆奇特,但这也未尝不可。”
文酩手一伸,地上的书飞到她的手中,“那不如让你来说说,这为什么不可能?”
不是没有黄泉的入口,不是没有尸首,不是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所以为何不可?
祸归环胸,“既然你这么说,那,如何找到转世,又如何让转世的灵魂回到一个完全不契合,甚至以死亡的身体里,在如何将记忆给他。”
“黄泉口的灵魂那么多,只要死亡,魂魄便会统一,毫无个人特征,完全一样的统一。每天每时每分死亡的人数不胜数,你怎么就敢保证,你找到的那个人,就是要找的那个人。”
“人已经死了那么久,转世轮回重生了多次,你能从哪一点找到魂魄?”
“与其这样,还不如找一个人清了记忆,把他的脸画成想复活的那个人,有了那个人的记忆和外貌,也算是‘复活’。”
文酩语塞,缓了好一会,理直气壮道:“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只要够用心怎么找不到。”
“哦?在一模一样的魂魄中随便找出一个,然后心理暗示一番,这就是那个人的灵魂?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也可以,毕竟这个时候,你已经不在乎那个人是不是你要复活的那个人了。”
祸归忽然抬头,看向了虚空的某一处,“你说我说的对吗?”
这个方向不是文酩的方向,了世和文酩立刻戒备心起。
了世甚至直接拿起武器,对向那个方向。
弓箭一搭,手放在弦处。
“谁?是谁在哪里?”
黑暗中隐隐倒映出一角白衣,黑暗中的人轻笑道:“呵,意料之中的快,可是,那又怎样。”
祸归看到他抬手,一挥。
脚下的地裂开。
祸归第一时间向了世和赋言看去。
果然在赋言和了世的脚下都发出了白光。
了世连忙后撤,那白光却早已覆在她的身上,她动它也跟着动。
赋言虽然看不见,但是感受到了危险。
忽然脚下一麻,他跪倒在地。
了世也跪在地上,面色不变,但祸归看到有豆大的汗珠在额头迅速凝结。
看样子只是要威胁她了。
开玩笑,这种事能临到她头上?
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符法,祸归的意识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已经做了这个动作。
那种只要你在,便无端信任的感觉,惊了祸归一身冷汗。
画出来的符咒分别打到了赋言和了世的身上。
一转眼的功夫白光就被符咒吸走。
金光闪闪的符咒立刻变成了白色。
白色的文字闪闪发光,有电流在文字上流动,最后爆开。
祸归忽然一把抓住了赋言和了世的手。
头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星空盘。
星空盘降下蓝紫色的光。
光芒照到三人头上,瞬间便被吸走。
吸走的前一秒,祸归还向虚空的位置招了招手,“我先走了,祝你,厄运连连。”
祸归三人走了,星空盘消失。
文酩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那穿着白衣的人从虚空中走出,看着地上的人,手轻轻一指。
“没用的人,还来打乱我的计划,两重罪之下,我该怎么处置你。”
明明是山间流水的声音、语气,在这环境与内容的衬托下,却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祸归三人成功降落到他们来时的入口。
了世一脸懵,“诶?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小胖鸟从祸归身后跳了出来,“当然是我划开空间带你们离开的。话说祸归你怎么老跑到别的空间,而且还回不来?”
“每次都是意外,我也很无奈。”祸归叹息,“要是可以,我可不想每次都脱离空间。”
看着祸归抬手扶额,了世眼前忽然就浮现出了那一片白色的衣角。
“话说是师尊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人的?是因为小胖鸟吗?”
祸归摇头,“这是一切太过巧合,而且在我扔书的时候,感受到了很强的视线。当时文酩一直看着我,赋言不可能,了世也不会,除此之外,想到的只能是这里还有第五个人。”
了世想了想,这么排下去确实也是。
“那我们现在要离开吗?”
祸归点头,“也找不到什么东西,没有热闹可凑了。”
原本来这,不过是觉得有谁故意在引导的这些。这次看来确实如此,比如说那个只看到了个手的人。
他抬手时所释放的力量,祸归估算已经超过了帝仙,那种力量,可以和这个世界的神媲美。
但是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两个神?而且还都双双陨落了吗,那这第三个人是谁?该不会是其中一个复活了的神吧。
“祸归!祸归!”
听到有人喊自己,祸归抬头,下意识的问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