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归蹲下,指着花叶下藏着的根道:“特征没错的话,这种花应该叫流萤。”
“流萤花的花瓣呈紫色,花瓣的形状则是椭圆形,花蕊为主要,在夜间的时候会从花蕊飘散出毛茸茸的紫色小团。”
“当流萤群居生长,它们之间会产生磁场,这种磁场在白天不明显,一到晚上会看到它们发光。”
“因为磁场的缘故产生了电流,这种电流极弱,被电倒会产生麻痒的感觉。它不会有危害反而还会有好处,躺在里面,它会是按摩最好的选择。”
了世从未听说还有这么一种花,“那我试试?”
祸归点头,“随便。”
花开的并不密集,了世就算躺下也不会压到任何一朵花。
然而近看也会觉得美的原因,是因为在花的下面,并不是小草或是泥土,而是淡紫色的小毛绒。
一团一团十分有毛感,像棉花一样铺在了整片花海的缝隙中。
了世躺下,明确的感受到细微的电流再从自己的身体窜过。
这电流的威力实在是太小了,比起她天天打交道的雷,简直就是西瓜见芝麻。
“师尊,我感觉,我浑身都软绵绵的,没力气了怎么办……”
“本来就是用来放松的,赋言你也进去试试。”
赋言摇头,“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我在这里守着也好。”
祸归看了他一眼,随后笑出了声,“现在你仙力全无,还看不到,拿什么守?有我不就够了。”
“可是……”
“乖,没什么可是的,要在这里呆十天,难不成你要神经紧绷十天?”
祸归捏了捏他的脸,“所以听我的,要是能在这里一觉睡上十天,也不错。”
小胖鸟在一旁拽着赋言,“就是,好不容易有放松的机会,你还不珍惜,知不知道浪费可耻!”
赋言迷茫的看向祸归的方向。
祸归一手把小胖鸟弹开,“让你休息了吗?你,守着。“
小胖鸟浑身的毛竖了起来,“不是,凭什么!这里你最强,应该你来守护大家的安全才对,我这么小小一只,真的有人来了,我能抵挡住谁?!”
祸归一把抓住小胖鸟的嘴,“这个时候不吹你自己有多无敌了?往日的风头去哪了?再说你是兽,还在我的空间里躺了那么多天,你确定现在浑身上下的骨头没软?”
“躺着这种事,当然是能多久有多久,你这就是在变相体罚员工,我要投诉你!”
祸归不屑道:“员工?你顶多就是一个仆人,不仆鸟,我们之间没有雇佣关系,只是你单纯的服侍我懂吗?”
“你别太过分了!”
“小心我把你关到笼子里,到时候你可连自由都没有了。”
祸归的眼神有些阴森,小胖鸟鸟身一颤,“你,你该不会来真的吧?”
“你说我是不是认真的?”
看祸归那眼神确实不像说假,怂且害怕的闭上了嘴。
祸归抱着软软的赋言倒在花海中。
一边了世的手还悄悄的牵上祸归。
软玉在怀,祸归居然真的不在乎有没有危险,睡了过去。
赋言到是在祸归的怀里一动不动。
虽然他看不到,但是温暖的气息一直在颈间呼出。
心中起了异样的感觉。
为什么会感觉,有一种多年来想得到的东西终于得到了呢?
为什么心中有空落落的?
人不是已经在身边了吗,为什么还怕失去?
我以前见过她吗?不然为什么会有一种惊讶的窃喜?
好怪,这些情绪不是来自我。
酥酥麻麻下,赋言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三人脸上的神情,在这一刻极为安静。
宁静之下,小胖鸟也有些昏昏欲睡。
了世伴随着花香和柔软,好像穿越到了一个奇特的世界。
这里的花香是她闻过的花中最香的,像是面前有个清冷的美人,在向她招手。
了世昏昏沉沉中,一步步的向那个清冷美人走去。
忽然她听到旁边有人叫她,没有听清名字,只听到了模糊的一段话。
了世回头,“你在叫我吗?”
那人穿的一身素白,一点花纹都没有,“嗯,你怎么回事?怎么心不在焉的?”
还没等了世回答,那人又说,“不是跟你说过今天不要乱跑?你把这个端去神殿,给神主。”
“神主?那是谁?”
了世的问题还没问出来,那人就已经把手中的托盘塞到了她的怀里。
了世看着托盘发愣,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什么神主,也不知道那个神主在哪里,这样她该怎么去找?
正当她这么想时,身体自己就动了起来。
十分规矩的拿着托盘,一步一步像量好了一样前进。
最终来到了一扇门前,了世这才回过神来。
旁边站着两位身穿白衣,面无表情的人,了世问道:“这里是神主所住的地方吗?”
两个白衣人听后脸上的表情没变,像是设定好的程序一样,嗯了一声。
了世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算了,还不清楚情况,还是先进去看看好了,到时候再想办法。”
心中下定决定后便推开了门。
这扇门后真的空荡,除了圆柱纱幔之外,就只剩下一把椅子,和坐在椅子上的人。
了世张口,想问她是不是神主,话到嘴边这拐了个十万八千里的弯。
“衣服已经拿来了,我来帮您沐浴吧。”
了世说出这话后打了个激灵,她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是低着头的,还没见过那人是什么样。
但是从这称呼就能听出,这明显是个男人,她要帮一个男人沐浴?!明诛他们都没这个待遇!!
了世刚想把东西放下直接走,就听那坐在椅子上的人说,“嗯。”
了世心中一惊,这是个女的?而且从声音来听还是个女孩子。
声音清冷没有起伏,冰凉的像夏天没有味道的雪糕。
“嗯,好。”
了世这时才想着抬头。
然而那人已经从椅子上下来了,了世只能看到个背影。
白衣金纹,长发,个头并不高,十几岁的模样。
随着她东走西走,来到了冒着浓雾的温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