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着头,眼巴巴的看着祸归,“这可不行啊,灵力日渐消弱,再这样下去,怕是到时候我们都会不复存在。”
祸归在书中抽取魂魄,“哦,这关我什么,没了就没了,你们当个普通人不也挺好。”
掌门很是大胆,一把抓住祸归的手,“您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当我们无法再保护这里的时候,就是这个世界灭亡的那一天啊!”
祸归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把粉撒了过去,掌门倒在地上。
此时忽然窜出来了个人。
祸归转手把书扔进了空间里。
抬头看着站在梯子上的女人,“你们又来干嘛?”
女子看着消失在她手里的书,立刻想到了她也有一个空间。
池鸢手一伸,“还能干吗,快把你手里的书交出来!”
祸归把书拿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说这个?”
看她脸上的嬉笑,池鸢很不适应,一手冲了过去。
祸归向后退了两步,消失在一众书架中。
祸归拿着书出来,就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赋言,地上还倒着一个看门弟子。
赋言向前走了两步,一脸冷漠,“书拿出来。”
祸归二话不说,一脚踢了过去。
赋言心惊,没想到祸归说打就打,一时不备,踢出数米远。
祸归不屑的看着他,“我的东西,别肖想,小心我真生气起来,你消受不起,你应该不像尝尝那种滋味。”
赋言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池鸢从里里面冲了出来,“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先把东西抢过来!”
赋言在心里给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什么就抢,她的东西是抢的过来的吗!
祸归把最后一点魂魄抽走,书随便向后一扔,“随便拿去,我不要了。”
“但是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你的记忆不保。”
池鸢神经一紧张。
为什么?!为什么她能知道是她!
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看她的反应,祸归更加确定。
她原本只是觉得她的脸奇怪,又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随便一乍,她倒还没绷住,确认了。
祸归离开,再次在两人面前消失。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确定,这一切都是有人组织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又让她这么轻易地就拿走了。
经历那些地方,就是为了让她好好的回顾一下?
这话祸归自己说的都觉得不可能。
把这些放在一边,祸归继续跟着红点走。
这才,祸归走到的是一片桃林。
桃花的粉红,和桃子的芳香,不由自主的带人走进了温柔乡。
祸归完全没有少女风情,直奔主题,此时她才发现,这里是有人的。
一个小木屋,屋外还有几瓶酒。
这莫名的让她想到了某个疯子。
红点显示不在酒瓶,而在屋子。
祸归很有礼貌的敲了一声门。
随后她就听到了带着诧异语气的声音。
“谁?”
那声音沙哑,有种朦胧雾气的感觉,但又带着点媚气,勾人心魂。
祸归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有认识过这么一个人,还是个女人,“我有东西在里面,可以让我进去拿吗?”
那声音道:“我在这里住了百余载,从未有人来,你的东西不在这里,离开吧。”
也不能你说走就走,祸归又敲了一次门,“你不开门的话,我也只好自己进去了。”
里面的人没在说话,祸归也不急,耐心地等着。
虽说是耐心,但在祸归心里有一个界限,如果过了这条线,那她就只能按照她的方法走了。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一声叹息,“我只想要一个安静,如果可以你快离开吧。”
祸归的态度也是斩钉截铁,“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干别的,只是想拿走我的东西,拿完了,我就离开。”
“嘎吱——”
一阵狂风吹开了木门,大风刮的呜呜作响。
祸归站在正中央,纹丝不动,“一炷香后,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只好强制进入去拿了。”
祸归在心里感叹,自己越来越文明了。
时间走了一半,祸归愣是在风里一动不动。
看似祸归没动,其实她在空间里融合魂魄,那可是一点时间都没浪费。
融合魂魄是个枯燥无聊且漫长的事情,时间很快就走完了。
祸归从空间里回神,看着风口,“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进去了。”
她仿佛没有受到阻力一般,正常速度的走着。
走到门口,又仿佛没有结界一般,直接走了进去
进去祸归愣了一下,怪不得里面的人怎么说都不让进,感情这里除了墙,只两块灵牌。
祸归嘴角一抽,低头看了一眼红点。
红点显示的东西不在灵位上,而是在眼前跪着的人的膝下,是那张垫子。
祸归欲要开口,却被人想抢了话,“你看到了,这里没有你的东西,请快离开吧。”
没有一上来就轰人,祸归还是比较轻松的。
“你的垫子,能借给我吗。”
红衣女人诧异,垫子?
她回过头,看向祸归,“你要我这垫子?”
祸归点头,“也不是要,给我那一会就好。”
红衣女人明显也不想让她多留,站起身,“还请你快点离开。”
她把垫子让了出来,这还不明显。
祸归走过去去拿。
忽然一阵风呼啸而过。
看着被吹跑的垫子,祸归眉头一皱,立刻用灵力稳住垫子,使垫子向她飞来。
红衣女人看着被吹动的牌位,面容阴沉的看向门口,“来者何意。”
池鸢人未见,衣角先飘了进来。
黑色的衣飞舞角,看样子都知道是个张扬跋扈的主。
“我们也想要那个垫子,不知,可不可以给我们。”
池鸢站定在门口,目光随时顶着祸归。
这家伙一不留神就把魂魄取了,防不胜防。
好在现在垫子还不在祸归手里。
红衣女人面容不善的看着她,“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池鸢脸色也沉了下来,“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红衣女人一点也不怕。直接硬怼了回去,“她的礼貌是你没学到的,若你不愿离开,那我只好‘请’你离开了。”
其中的威胁池鸢怎没听到,她忽视女人,看向垫子拿到手的祸归。
“看你很悠闲嘛,一点也不担心赋言不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