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送客的口吻,众人自知不能再多纠缠,纷纷离开。
所有人走后,重结的脸黑的可以滴墨。
“还真是个不懂事,调皮的小孩,尽会给大人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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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归看着眼前逐渐坠毁的空间,满意的离开。
接下来的事不需要她了,这些人可以自己做了。
背着手,欲要从一片黑暗中离开,忽然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砸了下来。
祸归向后小退两步,扫了一眼快步离开。
哪儿来的石头变成了人,居然从天而降了。
祸归没有多想,匆匆的回了万千星河。
万千星河此时皓月当空,弯月挂在璀璨的星河里,一时间不知道是星星更亮眼,还是月亮更亮眼。
看着那天空,祸归的心情莫名的舒缓了。
正打算回房间时,阳台出现了一声闷响。
祸归皱着眉头过去。
阳台的地上蜷缩着一个人,从身形来看,是个女孩。
这该不会是刚才的那个吧?
祸归走上前,眉头皱着看着地上的人。
最后沉默的打开了仪官的通讯录。
这种陌生的人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收拾吧。
仪官很快就赶到了,看着地上的人,同样皱起了眉头。
“我该把她安置在哪里?”
祸归:“随便你,哪个牢房都可以。”
“……”
仪官汗颜,“您认为,她是外来攻击我们的吗?”
祸归一脸没什么问题的表情,“忽然从天而降,来路不明的人,不这么认为,怎么认为?”
“而且现在是关键时期,一个能莫名其妙进来的人,肯定不简单,先关下去,醒了再审问。”
仪官忽然警惕了起来,现在万千星河连重结都进不来,那她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人确实很有问题。
“那我便安排去天上仙。”
祸归挥了挥手,“快点带走。”
仪官向着她手一指,一条金色的绳辫缠住了她。
正要带地上的女子离开时,一声咳嗽,她醒了。
仪官停在原地看着祸归。
祸归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醒了?谁让你来的,你怎么来的,说一下吧。”
女子的精神还在恍惚中,视线还模糊,听到祸归说这话,脑海一阵稀里糊涂的。
祸归看着双目混沌的样子,摸了摸下巴,“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傻子是怎么进来的?”
女子想伸手,身体动了动,但由于被绳子捆住,手伸不出来。
祸归看着她的动作,眉头一挑,“你都弱成这样了还想攻击我?看来有人给你洗脑洗的不错啊。”
仪官看她的模样,应该短时间说不出话,“我先带回天上仙,带她完成清醒,再来回禀您。”
“天起……”
女子上下摩擦,飘出了两个字。
祸归目光盯着她的脸,“那群人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她是怎么回事?”
仪官立刻理解祸归说的意思,“掌管是不是有点想多了?或许她说的并不是十方天始的意思。”
祸归双指揉了揉眉心,“嗯,可能是有些紧张过度了,你先走吧。”
祸归一连休息了几天,因为外面的事进行的轻松顺利,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干扰,所以她过得也是异常的惬意。
某日早晨,她看万千星河版图的时候才想起来,在几天前有一个忽然天降到她家阳台的女子。
想着没事,便去了天上仙。
刚到天上仙的门口,便和仪官迎脸相撞。
祸归给他使个眼神,“刚好你在,带我去看看那个女的。”
仪官领着祸归进去。
祸归:“她醒了没?”
仪官:“已经醒了,但没有问出什么东西,她一直说自己不是。”
祸归:“她醒了你不告诉我?”
仪官有些委屈,“我跟您说了,但是您没理我,邮件已经发了好多封了。”
祸归想起自己为了能睡个好觉,所以关闭了邮件通讯功能。
刚走进关押女子的地方,祸归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眉头一皱,“不是说了,这里不要有血味?”
仪官突然想起了女子特殊的身体,“我们并没有严刑拷问,只是她一醒来就不停的在咳血,甚至还一直在流鼻血,好多医师给她看过,但都说不出个123。”
“一直在流血?”
祸归进去便看见仪官所说的场面。
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低着头,鲜血源源不断的透过毛巾渗出来。
长睫毛一下又一下的抖着,脸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看起来有几分病态的美。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医师,医师正在调配着什么东西,手在桌子上摆动着。
“你看不出是什么病,那你在配什么药?”
医师听到声音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祸归的声音,解释道:“在配一些流鼻血的药,她这症状着实奇怪,我们无法消除,只能暂时抑制血从鼻子里流出来。”
祸归看着,一旁还有未来得及端出去的血水,就知道这个暂时有多暂时。
祸归问向女子,“你是什么病?”
女子捂着鼻子,低着头没有回应。
仪官连忙解释:“她听不见,我们之前是写字交流的。”
“听不见?”祸归奇怪,在她面前蹲下。
“真的听不见?”
对于祸归这种行为,仪官觉得有些好笑,但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昨天我们做过了很多测试,她确实听不见。”
就算以前听得见,那场测试之后估计也听不见了。
祸归觉得有些难搞,“你们问出什么了?”
仪官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黑本。
“我们问了她是谁,她来自哪里,谁让她来的,她说没人派她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但是除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了外,没再回答任何问题。”
祸归眉头紧皱,“她什么都没有说,你们就这么放任她?”
仪官立刻做出解释,“因为还不知道她是谁,所以没敢让她死,用仪器测量她的生命值很弱,没敢对她做什么,一直在治疗。”
生命值弱,听不到东西,还一直流血不止,这么一个人,有谁会派来这里捣乱?
祸归越发觉得不对劲,这样一个人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