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中手不经意的碰到了桌子下面,那里有个暗格,一言随便敲了两下,一个东西滑了出来。
低头一看,那不正是祸归要找的摄像头吗。
一言神情内敛。
祸归现在这么警惕,她看了录像之后发现他昨天的行为,肯定会起疑心。
心中不假思索,直接将里面的内部结构破坏。
祸归如果想查,一定能查出来,但是他的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一言缓了缓神情,举着手喊道:“掌管大人,我找到了!”
祸归从一片狼藉中走出,“你从哪找到的?”,她一脸怀疑的看着一言。
一言坦荡的指着办公桌的下面,“就在这里,掌管刚才找的时候没有发现吗?”
祸归沉默,低头看着微型摄像头。
摆弄着像眼球一样的东西,随便戳了两下,那圆形的东西居然冒出了电流。
祸归掌心一阵麻痒,紧接着那圆形的东西冒起了黑烟。
祸归闻着自己手心里难闻的味道,脸色一黑。
靠,居然坏了?这东西这么不经戳?
哪个公司的,质量居然做的这么差!
一言小心翼翼的问道:“掌管,是坏了吗?”
祸归语气发冲:“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啰嗦什么,“别废话,赶紧把这里收拾了。”
一言脖子一缩,跑到那一片狼藉中。
祸归看着摄像头越发觉得奇怪,她的力气不可能那么大,这肯定是人为的。
单论今天碰过它的人,除了自己就还有……
祸归回过头看着忙碌的人,忽然眼前一晃,某个身影和一言的身影重叠了起来。
祸归定睛凝视着他,一言还是那个一言,并没有什么变化。
祸归收回视线,去找能修复摄像头的技术人员。
走了一圈下来,所有人给的回复都是已经完全损毁,无法修复。
祸归对此很是头痛,总是这么巧。
已经完全放弃之时,通讯器忽然抖动了起来,心情略带烦躁的打开,“什么事?”
“稀月小姐的病情加重了,她已经感觉不到附近有人的存在了,而且生命气息逐渐微弱,再过两天就会死亡。”
是稀月的主治医师,听完这话祸归沉默。
这个人是属于那座遗迹的,那座遗迹里的东西没有消失,她知道是因为她还有执念。
但那座遗迹里的人从来不闹,她不知道她的执念是什么,也懒得知道。
她之所以会这么疯狂的要求复活一个人,是因为那两扇门的其中一扇门里的人,在疯狂的折腾她。
她嫌烦,为了彻底根除,所以她要这么做。
黑色的那扇门没有动静,就连那个人出现了,黑色的门也没有任何动静。
祸归定了定心,“那就按照她之前说的,把她葬在那座山上吧。”
你有执念你不说,不说我就不知道,那就不怪我了。
祸归没心没肺的离开。
当天夜里,一个一身黑的人推开了稀月的门。
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脸上满是冰冷。
月光照在她的背上,影子投射在床上。
这看起来像极了恐怖片里闹鬼的样子。
她弯腰俯身,将一枚弯月的吊坠挂在她的脖子上。
带有棱角的黄白色月亮,在黑暗中闪烁着光。
清冷的声音在稀月的耳旁打转,“等着,我来接你。”
第二天祸归怎么想怎么觉得还是应该去看看,毕竟做人不能太没心没肺。
刚到房间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主治医师。
他一身洁白的长袍,像极了教堂里的牧师。
“你怎么还在?”
“掌管。”医师看到祸归行了个礼,“虽说已经确认即将死亡,但我们还是希望想在多观察观察,或许还有什么转机。”
转机是不可能有的,祸归却没有打破他的幻想,“嗯,那今天有什么变化没?”
医师此时竟有些激动,“我们查到她的生命体居然在逐步稳定,生命气息变得有活力了。”
打脸原来来的这么猝不及防,祸归看着长睡不醒的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祸归怎么看,怎么不觉得稀月是能活过来的人。
医师:“这目前还没有发现,但我们可以肯定她的生命体已经稳定了,最起码没有下降。”
祸归:“既然回转了的话,她为什么是睡着的?”
医师面露难色,“这……”
祸归:“埋葬的事别停,可能这就是临死前的一波回光返照。”
医师看着祸归黑线滑落,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她能活过来?
外面的太阳光照射进来,刚好照在床上,祸归的位置虽然遮住了稀月的头部,但还是有光照在了她的脖子上。
光的折射下,稀月的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祸归眸子微眯,这是什么?
伸出手,撩开被子,一个弯月的吊坠暴露在太阳光下。
吊坠有很多个棱面,此时被光照着,像极了一颗真正的月亮。
祸归目光一凝,“她原本就带着这个东西?”
医师摇头,“之前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带了项链,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放在了身上。”
祸归没见过这东西,越看越觉得奇怪,想把它从脖子上解下来,却发现这并没有解口。
想直接从头上套下来,去发现刚好卡在下巴。
祸归一脸问号,这明明是吊坠型的项链,应该很容易拿下来,怎么刚好卡住了?
不对,这是怎么带上的?
祸归细细的琢磨,忽然躺着的人醒了。
稀月的手反手放在祸归的胳膊上,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祸归心存怀疑,但目光还是暂时放在了躺着的人身上。
“你怎么样?”
能发出声音不知道能不能听见。
她感受不到外界的事物,在她手上写字也没用。
稀月慢慢坐起来,手紧紧的抓着祸归的袖子,用另一只手向上摸。
暂时在确认这里有东西。
但是她除了知道这里有障碍物,根本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别的。
稀月做出握笔的手势,祸归立刻看向医师。
医师将胸前的笔拿了下来,祸归将笔握在稀月的手中。
稀月上下摸索后,确定自己手里拿了个笔,直接把自己的手臂当纸写了一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