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刚看到石凳,准备坐下,就听到有人小声的唤她的尊称。
神主眉头一皱,看向一边刚化羽为衣的人,“现在是浇花时间”
星禾听到反而愣住,“神主是要我去浇花吗”
看着她呆愣的样子,神主换了一种说法。
“你在这里做什么”
星禾意识到自己错意了,脸微红,连忙道“这里是我的住处,我无事可干,便回来了。”
这一看就是大祭司搞的鬼。
不过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有人,神主完全不想走。
“去收拾我房间。”
“是”
星禾脸上染上了几分惊喜,低着头,小跑着去了神主的房间。
神主惬意的坐在石凳上,发愣的看着石桌的纹理。
看似什么都不想,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大祭司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她不想管。
反正过不了几天,大祭司就会让她走。
没过多久,星禾便回来了。
神主也知道自己的房间根本没有东西可以收拾,能让她出去一会就不容易。
星禾的脸上完全没有被耍了的感觉,反而还笑嘻嘻的。
神主敛下神情,再次吩咐道“以后看到我就走,不用行礼,其他时间别在我面前。”
星禾微愣,这是不想看到我
唰的一下她跪了下去,“神主,我有过错,请您明罚。”
神主脸上看不出啥表情,“没有。”
星禾听到回答,自知自己不能胡搅蛮缠下去,惹得神主生气,立刻退下。
没过多久,大祭司来到了后花园。
他只见神主一人,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侍女您不喜欢”
神主懒散的半抬眼,“何事。”
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大祭司,可不会仅因为这事就来找她。
大祭司果然没再提侍女的事。
“明天有一场祈福,还请神主做好准备。”
大祭司说完,又看了神主一眼。
“还请神主快些回来,很多决定还都需要您来定夺。”
神主看着他的背影,没有立刻动身,但也没过多久,便起身离开。
关于祈福分为两大类。
一类名为祈福盛典,一类名为天赐盛福。
第一种,是每年都会在固定日子,固定举行的盛典,全国上下举国欢庆的祈福。
第二种则是人民的呼声高了,便会举行一次的小祈福。
盛典多为五到六天,小祈福则只花费一天。
像这样的小场面多数不用神主亲自登场,但是若有什么灾难,民众的呼声大,祈求的人多了,便会有神主亲自登场,稳定民心。
一般的小灾不需要神主亲自出场,一旦出场,便是无法救治,极其困难的处境。
在这种事上,大祭司向来有分寸,让神主上,一定是无可奈何只举。
但是神主对此一点也不上心,反正死了又不是灭族,只有还有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就不会灭。
虽是这么说,但是她还是会去。
这可不是什么迷信,也不是只是为了保平安,起个心理作用,而是不管是什么大病小病,只要当天在祈福的现场,都可以得到医治。
半脚踏入鬼门关的人,至少也可以延寿个十年。
神主祈福的当天,人山人海,多到像地上的蚂蚁,在天上看密密麻麻的,极其骇人。
大红的绸子在天上垂着,火红的灯笼象征着天降红福。
每个人都穿着带点污秽的衣服,但身上却无一点异味。
再这样隆重端庄的典礼上,不存在吆喝招摇的小贩,和没头没脑,特地来捣乱的人,若是有
大祭司看着在祭坛下,跳来跳去的小姑娘,眉头一竖,尽显愤怒之色。
旁边二祭司呵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庄重的典礼,还有这种人来闹事,要是典礼失败,你提头来见都不够”
一旁只穿了一层薄薄铠甲的侍卫,马不停蹄的跑了过去。
那一块已经形成了真空地带,旁边一个人也没有,就怕占上不尊重的晦气。
那十四岁的少女还在那里边向上跳,边舔着糖葫芦。
她长得倒是好看,惊鸿美人,但是前来的侍卫却不敢去看。
他的小命都快不保了,再美丽的人在他眼里也是浮云。
一刀横在她的面前。
“这日子我不想见血,不想死就跟我来。”
侍卫的声音硬冷面色无情,那少女一看便来了劲。
“你这么冷冰冰的干什么,这日子不更应该欢快点吗。”
少女向祭坛上拼命的张望。
“你也是来这看那个所谓的神主吧,你真信她有那么神这么大的全国性毒,她几句话就好了”
侍卫完全确信她就是傻子。
先不说她信不信任神主,光是她这眼神就不太好。
他和其他侍卫穿的无二,只有傻子会看不出来他的官方的人,还当着他的面说神主的坏话。
“警告两次,你若再扰乱治安,还不跟我走,你就等着受罚吧。”
那少女一听还来劲了,“怎么,我不就是想的和你们不一样,你就要打打杀杀这么接受不了新物质,迂腐”
侍卫看着脸色都不好的群众,刀锋偏向她,“第三次,再不配合,我就只能下狠手了。”
那少女丝毫不在意,嘴里还啃着那串糖葫芦。
待它完全不甜后,果肉完整的糖葫芦被她随便扔在地上。
“即然你想打,那我就会会你。”
侍卫被她的行为彻底弄气了。
要知道,除了前来的人身上可以有污秽之物,其他地方必须要洁净。
就连众人脚踩的地,都是一沉不染的。
所有来盛典的人,鞋子都是全部在外围就换过的,盛典的地方一点尘土都不能有,就连空气,都是每半小时更换一次,否则会视为对神主的不敬。
然而眼前的人却将她的口水流到了地上,还让这么重要的场合,出现了被人扔掉的垃圾。
场上不能有污秽,侍卫立刻收起了用来吓人的大刀,细软的绳子拿在手中。
那少女搓了搓手,拿出扇子。
扇子一甩,刀刃从扇骨被甩出。
“哼,就凭你,还想大打败我”
话还没说完,一绳便甩了过来,裸露在外面,光滑细腻的胳膊顿时被抽的皮开肉绽,但愣是一点血都没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