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银子,是一笔大款,一家老小养家糊口活一辈子没问题。青爷还承诺有困难会帮忙,两人更满意了。
人也见了,事也了解清楚了,青云摆手散会,山寨刚打下来,一堆的事等着他们干。
山寨怎么建,怎么管理,是疯狼的事,青云不插手,甩手掌柜她当得非常舒心。
黄昆也是惊讶县太爷的大手笔,他们以前牺牲的兄弟,每人能得到三十两银子不错了。
“还有没有事没事散会了。”青云扫了眼他们几个,田多良几人摇头,青云又看向了黄昆何秋俩,他们俩也摇头。
黄昆回去后,召集几个兄弟开小会,着重分析县太爷这人,事着他们的留去。并将县太爷处理的几件事,跟兄弟们说了。
“昆哥,照你这么说,县太爷这人还不错”有个兄弟说
“至少有情有义。”另一兄弟说。
“我看不见得,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年那姓钱的来,谁不说他是个好人,背后捅刀子的还不是他。”另有兄弟不赞同。
“别忘了他是朝廷派来的,朝廷的那些人,最会演戏,我不想剩下这些兄弟,将尸骨无存。”
“你这想法太偏激,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咱们是倒霉,遇到的不是东西。朝廷也不见得全是坏人,也有好官的。他不是说了,他杀了关山县令。”之前的兄弟反驳。
“他说你就信,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路货色事情没发生之前,那关山县的县令,不也好名声在外。”那兄弟冷哼道,一脸的不以为然。
多个心眼防备,没坏处,总比事到临头惊慌惊恐来得好。
“齐山十八寨的背后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他要真不是好官,不会一来就剿匪。”
“他刚来,没站稳脚跟,粮食又掌握在土匪寨里,他想做出业绩来,唯有剿匪一条路。
你们也看到了,他自己没多少人,亲卫队只有十几个,其他人都是半路凑合的。眼下剿匪,需要兄弟们买命,他不大方表态,谢给他买命干,又不是傻子。”
“兄弟们谨慎性没什么不好,那天他可是说了,往后这里是十九寨。他是朝廷的官员,剿匪光明正大,可他剿匪不敢打出他县太爷的身份,这事很可疑啊”有兄弟附合道。
这的确是个疑点,黄昆琢磨了很久,都没琢磨出县太爷的深意。
黄昆没发表言论,听着兄弟们争论,争到现在谁也不服谁。
“是不是真的,去调查一番,不就知道真相了。这次剿匪,他们受伤的人不少,暂时不会攻打鬼谷寨黄泉寨,抽几个兄弟出去一趟。”
“行,这事交给我。”有兄弟揽下这活。
“他是不是好官,暂且不说,等调查回来再说。但他的确对我们有恩,没有人,咱们兄弟们还背着土匪身份。没走之前,能帮忙的,尽力帮,当是还他的恩情。”黄昆说。
这话,兄弟们都赞同。
“咱们来商量商量,如何你们是鬼谷寨黄泉寨,收到消息后,什么反应如果要打这里,又该如何打”
青云可不知道,黄昆要派人去查她,她去看伤员了,田多良跟着她。
“左边这间屋是重伤兄弟们,那边那两间大房子,安置的轻伤兄弟们。”
“先看重伤的兄弟,”青云看到紧闭的窗口,眉心紧拢,“窗户谁关的”
“兄弟们关的,有问题吗”田多良左看看右看看,挺好的,没问题。
“天气这么热,关上窗户,屋子空气不流通,温度也高,容易导致伤口发炎溃烂,赶紧叫人开窗。”
容易滋生细菌的话,青云懒得说,说了他们也听不懂。
“要开窗”田多良狐疑地看他,青爷又不是大夫,他那套说法哪来的,再说了,他们受伤都是这样养的。
田多良聪明,没有反驳青云的话,叫兄弟们去开窗户,改天大夫来了他问问。
几十个伤员,闷一间屋,气味很难闻,开了窗,也不是一下子冲散的。
黄昆那兄弟过来一会了,正给兄弟们检查伤口,看到他们开窗通风,松了口气。
“青爷说的有理,开窗通风,对伤口有好处,没那么容易发炎,又不是女人坐月子,见不得风。”
他不是县太爷的人,提仪了一次意见,没人听他的,向就不多嘴了。还好县太爷威信大,这些人听了。
“青爷”
兄弟们见青云来了,纷纷打招呼。
青云点头回应他们,语气算不上多好。
“兄弟们幸苦了都给我躺好不要动,伤成这样了还不安分,是不是都不想好了老老实实呆着,别给大夫添乱,大夫怎么说,你们就怎么配合。”
瞅了眼情绪低落,面对她去强打起精神的兄弟们,青云于心不忍,想了想说“我已派人去外面找大夫了,听说外面有几个大夫,医术了得,人破开肚子,他们能救活,断了的胳膊腿,他们也能接上,他们这点伤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画个大饼吊着他们,激起他们的求生欲望,总得他们等着死要强。
你说万一,要是没有大夫愿意来齐山,青云这样先给人希望,然后希望破灭更让人绝望,导致被兄弟们怨恨
青云呵呵那是不可能的,她带出来的兄弟像她,大夫不愿意来有什么关系,打晕了带走一个样。
青云说完,兄弟们暗然无光的双眼,迸射出璀璨的光芒,眼巴巴看着他。
青爷说的,他们就信。
兄弟们盲目的信从,让青云压力山大,她好像画了个大饼外,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啊
每个伤员,青云都仔细看过的伤口,有的伤口皮肉翻开,但止了血,有点发炎,不算严重,因包扎伤口的纱布严重缺少,伤口没有包扎,任由伤口外露,反而没有恶化。
倒是那些伤口严重的,好像灌脓溃烂了,伤口洒了药粉,还用纱布包起来,伤口闷着,反而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