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分配好各自的任务,商量了行动方案。
“京城不比齐山,那地方咱们人生地不熟,行动多有不便,大家一定要谨慎行事。
目标人物咱们都不了解,行动之前一定要打听清楚了,见机行事。须记,这次任务咱们没有援兵,一旦发现问题或危险,不要强求,先自保。”
“是。”三人齐声应道。
这次任务不能去太多人,青云算了算,最多不能超过百人。
疯狼黑熊他们的人不能去,黄昆他们不能去,刚上山的人不能去,何水何秋那些村民形象太憨,不能去,只有黑巴他们能选择。
青云不过念叨了一声,兄弟们不干了,推举疯狼过来跟青云交谈。
“青爷,兄弟们不全是凶名赫赫的通缉犯,好些都是被人冤枉的,或无辜被牵连的,是那关山县令当街强抓的,档案只在关山。关山县衙被咱们抄了,兄弟们都是清清白白的良民。”疯狼对着青云挤眉弄眼。
青云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她记得疯狼黑熊他们烧过什么东西,估计是兄弟们的档案。
“那行,兄弟们中身世清白的都去,剩下的从苗家庄选。”青云拍板决定。
结果挑出来一百二十人,超出了青云的预计,兄弟们为了名额,发生了一场口水之战,没有结果,差点又搏斗。
青云听说后一挥手,“多大点事,都去。”
山寨准备好了干粮,揣好路引,押着两辆板车,板车上装了几袋粗粮,上路了。
青云本色出演,贵公子,护卫白队长他们,镖师疯狼他们一行人,路上全部由疯狼指挥。
一行人顶着大雪,在齐山出外的路上行走,得亏青云记忆力超群,愣是在白茫茫的天地间,找到了外出的路。
以齐山的方位看,京城在北边,也不完全在北边,从黄昆的情报,京城在东北方向。从整个大庸朝的舆图看,京城在中心位置,稍微靠上偏北一点。
黄昆有大庸朝的舆图,青云仔细看过,大庸朝的版块比中国大了七八培,一个月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到京城
她刚穿来的那个破庙,属于涠洲地盘,不算南方,搭了一点南,真要划分,应该是西南。怪不得路上走了几个月,从西南到西北,看路程走三个月都算快的了。
“疯狼,你走过镖,咱们到京城要走多久”青云扫了一圈白茫茫的雪地,不过走了三天而已,感觉没走多远一样,除了白茫茫一片还是白茫茫一片。
不说兄弟们,青云都觉得自己眼睛有问题了,看什么都有幻觉了。
“雪地不好走,按咱们这个脚程,最快要两个月。”疯狼从板车上翻出一包纱巾,撕了一块递给青云。
青云撇了眼纱巾,没接,莫名其妙地看他,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这玩意给她干嘛
“渭阳这片都在下雪,到渭阳还得好几天。出发前找人问过,长时间雪地赶路,最好戴护眼的东西,雪反光,看多了伤眼。咱们没有那种东西,只能拿纱巾替代。”
疯狼边说边将那条纱巾折成了两层,然后自己捆在眼睛上,不影响视线。
一个大男人,头上捆条红色纱巾眼痛。
青云嘴角抽了抽,移开了目光。
田多良那个二货,看到疯狼的模样,噗嗤一声,哈哈大笑,指着疯狼笑得东倒西歪。
“疯狼”竖着手指夸他,牛人啊
疯狼给了他一个白眼,又撕开一条纱巾给青云,青云看着那条红艳艳的纱巾沉默了几秒,拿过来绑眼睛上,视线里终于除了白色有了其他的颜色。
“这东西哪来的”一股胭脂水粉味扑鼻而来,青云眼角一跳,心生不妙的看向疯狼。
她记得县衙跟山寨都没有这东西。
“山寨里不是养了一群娘们,纱巾跟她们要的。”疯狼到没什么顾忌地说。
青云一愣,她都忘记山寨还有姑娘们的事了。回来之后,得好好琢磨她们的去处,山寨都是粗汉子,老关在山寨不是个事啊
青云踢了一脚田多良,“笑个屁啊,快点,你想成瞎子啊”
青云抽过疯狼手中的纱包,撕了三条下来,一条给田多良,一条给黑巴,另一条给白队长,表情不容置喙。
都是兄弟,要毁形象大家一起毁。
白彦衡拿着纱巾久久不动,仔细看的话,他的眼神有细微的茫然,有点后悔当护卫了。
“都给爷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剩下的纱包丢给田多良,“你发下去,让兄弟们都给我戴上。”
田多良不敢反抗青爷,戴好纱巾,拉着黑巴疯狼两人一起去发纱巾,好兄弟要有难同当啊
很快一群别扭的汉子,戴着各种各色纱巾的队伍,在雪地里行走。
看久了,大家都习惯了。
“青爷,前面就是渭阳,要进城吗”离渭阳还有两里地,疯狼凑到青云身边问。
临近渭阳,兄弟们都取下了头上戴的纱巾,戴着这玩意不合适啊
他们都是齐山的路引,身份比较敏感,进城不合适。
渭阳城外的官道,人来人往,官道附近看不到什么积雪。
快过年了,路上都是匆匆行走进城买年货的人。
青云这个贵公子,身上的行头在齐山看着还行,到了渭阳,随便走出来的一个都比她看着更像少爷公子。
队伍里两辆板车,还是人推的那种,连辆马车都没有,装逼的规格太低了,不像少爷出行,到像乡下土包子出来。
青云是在老头棍棒下长大的,又没有原主的记忆,想象不出来,富贵的样子。不,应该说她没有富贵的意思,想不到要换身行头的想法。
青云看着城门,不知道琢磨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总是有点不甘心。”
青云眯着眼,摸着下巴说“李府台都派人上门拜访了,咱们连李府台的大门朝那边开不知道,是不是说不过去啊做人要懂礼尚往来”
田多良疯狼两人都懂青云的意思,嘿嘿猥琐地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