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乙两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哪里防备半夜有人来下药,早上起来,照常用水缸里的水煮饭炒菜。
效果杠杠的,吃了饭没一刻钟,全都昏迷了。
白少杰黄昆两队人马没用多大功夫,除了留村长一命,其他土匪全部清剿干净。
严刑逼供后,从村长嘴里挖出了不少消息,顺手解救不少送过来挖矿的难民。
黑熊田多良他们去了兵工厂。
黑熊田多良他们剿匪不太顺利,也是他们倒霉,从山洞进去,碰上从山洞出来的土匪。
那土匪也是个机灵的,看到黑熊田多良他们人多,二话不说,转身就跑,逃跑的时候,按响了墙壁的警报按钮。
兵工厂的土匪有了防备,偷袭暗杀不可能了,只能硬拼。
狭路相逢狠者胜。
兄弟们一路淌着血往下杀,放弃抵抗的,先关起来,负隅顽抗的,一个不留。
当然,工匠除外。
青云白彦衡赶到的时候,兵工厂也到了尾声。
青云他们这次一走,又是一个月,大雨也下了整整一个月。
甲乙两村抄出来的钱财堆成山,黄昆派遣了副将,白少杰派遣白一,各自带人将钱财押送回去,他们俩则带着难民赶往丁村。
兵工厂这边,清点了兵器的数量,抽出一半的兄弟将兵器送回山寨,剩下的一半兄弟留下看守这里,黑熊田多良两人跟青云回丁村。
落蒙山打下下来,这么大的地盘不可能不管,这里有兵工厂,还有矿。
一想到原身的娘,青云就头皮发麻,不想进村,又不能不认。兄弟们看出了青云的窘迫,个个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儿啊”
一踏进去院子,青云就听到了上官夫人那独有的哀嚎,青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次相遇,上官夫人总觉着闺女跟她生疏了很多,不对她笑,也不跟她撒娇了,更不跟她说贴心话了。
上官震华最看不得媳妇哭,扶着媳妇娇柔的身子,朝青云开吼。
“兔崽子,一走一个月,连个消息都没有,你娘天天在家提心吊胆,就怕你有个万一,眼都快哭瞎了。怎么的当了县太爷,翅膀硬了,爹娘不要了”
上官震华吼青云吼习惯了,口水都飞到青云脸上。
自家儿子,文不成武不就,又怂又胆小,还吃不了苦,一骂他就找他娘撒娇,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真真气死他了。
青云满头黑线,抹了把脸上的口水,看着那两条肥肠一样的嘴,叭叭叭的说,心里安慰自己,这是她便宜爹,忍着点。
不忍能怎么办她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
顶着上官夫人泪眼蒙蒙又期盼的目光,青云抿了抿嘴,又往屋里瞄了眼,最终干巴巴喊了声“娘,爹”
“瞅瞅你那表情咋地不想我们来啊”
上官震华没有冤枉她,青云还真不想他们来,但这话不能说。
瞥了眼自家闺女身后的下属,上官夫人几次给自家男人使眼色,让他闭嘴,当着那么多下属骂她,闺女不要面子的啊。
谷朾上官震华骂得正起劲,哪里看得到媳妇的眼色,上官夫人被他气得够呛,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你掐我做什么”上官震华疼得嗷嗷叫,委屈地看着媳妇。
“少说两句,老爷子还在屋里等着呢”上官夫人偏头往身后的屋子撇了眼,成功地镇压住了还要骂人的上官震华。
掠了眼面露疲色的黄昆他们几个,还不下去休息,留在这里看戏,青云脸皮特厚,挨骂跟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挥手赶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挨骂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要是不累,爷陪你们练练”
这话杀伤力,兄弟们一哄而散。
青云切了一声,将看戏的几个都记下来,赶明儿她一个个找他们练练,她青云的戏是那么好看的
上官震华印象中,儿子还是那个又怂又胆小的,冷不丁瞧见他凶煞赶人的模样,吓了一跳。
变化也太大吧
“走,进屋再说。”青云招呼他们俩,往屋里去。
上官震华愣了愣,不敢置信地问媳妇“那是咱家兔崽子”
还真有点县太爷的威武,他都不敢认了。
上官夫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以后别当着外人的面骂,你儿子是县太爷,给他留点面子。你看他手下的人,个个凶神恶煞的,你那样骂她,她以后怎么管理那些人。”
上官震华愣愣地点头,是不能骂了。
青云跨进堂屋,目光扫了一圈,除了自家老头没外人,立马狗腿的上前,给他捏肩捶背,小声喊他“爸,您咋来了”
青云心里犯嘀咕,老爷子身体健朗,活到一百不成问题。
青云一见着她家老头就嘴贱,小时候老头逼她练功,她反抗不了,只能乖乖练。
十四五岁时叛逆期,老头再逼她练功,不能揍老头,也不能离家出走,只能顶嘴反抗,这不抗着抗着就嘴贱到现在,改也改不了。
“我就说我哥他们靠不住,您还不信老打骂我,看看,看看,我一不在,您就来了。”
头上压着几个光芒万丈的哥哥,衬得青云忒废了点,她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沉。
听听这话
上官老爷子掀了掀眼皮子,忍了忍,才忍住没脱鞋揍她,父女俩才刚见上,给她留点面子,慢幽幽地道
“你老子我是寿终正寝,你哥他们几个都是孝顺的,要不孝也是你不孝,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起这事上官老爷子就来气,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下意识脱鞋抄起抽过去。
“让你好好用功好好练,左耳进右耳出,当老子放屁十几年白练了,他一只手送你去了,对得起你老子嘛”
外面还有她便宜爹妈呢,以为老头不会抽她,青云一点防备都没用,抽得她嗷嗷叫唤,抱头鼠窜。
青云揉着胳膊喊“您真抽啊”
死老头真下死手啊
痛死她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上官老爷子那个气,他不真抽还假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