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阳和高安也喝了几口,都觉好喝,喝了舒服。
此时桃红和孟菲已经出来,又有两个侍女进去冲洗。她们跑了一日,此时最需要就是一个蓬蓬浴,配了香皂泡泡,最是舒泰完美。
所以陈方让她们先洗,至于自己,苟了大半日,身上又不太难受,哪里有她们跑了一日,全身热汗难受。
再说,陈方也喜欢看美人出浴,还打算为院中这些侍女专门做一些洗浴后穿的轻便衣物,其实就是便于窥看。
孟菲和桃红过来,陈方亲自拿了一个椅子给孟菲坐,孟菲有些惶恐,却见那边义阳已经亲自给她倒了一碗酸梅汤,递了过去。
义阳又哪里不知道自己驸马如何看重孟菲,此时这大唐工坊,孟菲可是真正的管理者。
“孟菲,晚上这边烧烤,你也留下一起。”
“驸马爷,这...”
“这最合适!”
“桃红,去抓鸡鸭,要些牛羊猪肉。”
“是,桃红这就去找人去抓!”
各自去忙,陈方和孟菲在这里说些话,大多说工坊,此时唐工坊已经算是大开张了。
榨油,牙膏,印书,肥皂,这几个分坊此时都要开工,今日孟菲还特意调了那些百工之人去工坊做工,不然人手都是问题。
而且印书和榨油的规模还需要扩大,到时候怕真的人手不足。
而且昨日陛下说到与西秦贸易,还说了瓜子这些小食,女子的胸衣和冬季羽绒服这些,也不知道陛下只是稍微提提,算是一个预定方案,还是已经有了这些心思。
弄不好唐工坊还需要加了食品作坊和制衣作坊。
果真工坊这边一进入正规,马上要忙的不停。
这还是水泥全部放在了子午岭分坊,而且用的劳力是邢徒。要不然光人力这边,足够陈方受的。
那里一批批侍女进去沐浴,一批批出来,终于算是大家都洗完了。
陈方看了看义阳,那眼神义阳自然懂得。
“今日让皇妹陪你去洗,父皇已经赐婚,你们现在却做什么都名正言顺了。”
“皇姐,还未大婚呢!”
“哦,你倒是说了这句,我以为你要迫不及待的。分寸让某个人守着就好!”
陈方郁闷,什么分寸让某个人守着就好。
“那,安殿下!”
高安此时脸色羞红,却是难得,陈方看了看义阳,躲不过去的事情,陈方向来喜欢主动顺受。
站起,拉了高安。高安难得羞了脸,递了手,陈方捏住。
此时,却也没避着孟菲,有些人是不需要回避的。
“安殿下比桃红几个还小,皮肤一定嫩的出水!我却有福了!”
陈方轻轻趴了高安耳畔说,这丫头到底是小,伸了手想掐陈方,早被打了手。
一个义阳已经够受,再不敢也让安殿下染上这毛病。
外面脱了衣服,不害臊的丝毫没避讳高安意思。
“安殿下准备穿戴整齐洗澡么?以前那么大胆,现在却不好意思了。”
“以前你推三阻四,现在却一再调戏我!”
高安低了头,此时却已经不知自己脸有多红了。
“避不过,自然欣然接受。”
“你告诉我,有没有真的眼馋我的身子?”
高安忽然抬了头,那是他酒醉时说的,高安却一直清楚记得。
他说我也眼馋你的身子。
“一会安殿下就知道了。”
外面桃红已经带了几个凤卫将一些活禽肉类搬进坊主院落。
几个侍女帮忙搬进厨房,杀活禽的活计却一直是鼎玉做。
看她随手扭断鸡鸭脖子,几个侍女开始还大为惊讶惧怕,现在却也早已习惯。
当日倩儿新来这里,就是因为见了鼎玉姐姐随手扭断了一只活鸭脖子,放在地上看那脖颈扭曲的鸭子乱跳,所以才心中惧怕鼎玉姐姐。
不过几日相处,却明白,鼎玉姐姐是极好的人。
“鼎玉姐姐,若是牛羊这些让你杀,如何杀?”
“牛脖子有些结实,要扭断需要双手。”
倩儿只感觉自己脖子有些颤。
杀死的活禽此时桃红几个帮忙处理,鼎玉处理那些猪牛羊肉。
一会这些却是烧烤的主食,今夜驸马爷留下了孟菲,如何也不能怠慢。
别人不知道驸马爷如何重视这位掖庭宫出身的罪妇,可是这坊主院落,谁人不知。
光是驸马爷让最亲近的两个侍女去随孟菲学习,还指明在孟菲那里,她们都要听孟菲的,就可见一斑。
此时孟菲坐在院中却是长公主亲自陪着说话。
大唐工坊这里,却是有真本事的人最受重视。驸马爷如此,长公主也如此,以后二公主嫁了驸马爷,也应该会如此。
夜色浓郁,院中升起火堆,升了几堆,反正坊主院落大,驸马也从不让院中种植和违建,就是宽大平整院子。
一些桌椅搬了,烧烤却有的是地方。
此时高安和义阳陪了陈方左右,自从陛下旨意降下,驸马爷对二殿下的态度却完全变了,此时对二殿下,却也如对长公主一般。
肉味飘散,满院肉香。
撕下鸡腿,递了孟菲,只让孟菲不要在这里有任何拘束。
而且陈方有心,以后让孟菲经常来这里。
笼络人心,陈方最想笼络的就是鼎玉孟菲这几个。
一个可以护着自己,一个可以为自己做事。不然就唐工坊这里,不忙死自己。
当然,陈方对桃红和银叶也寄予厚望,希望她们随孟菲能学到真本事,说不得以后她们也是这工坊脊梁。
烧烤,喝酒,不胜酒力的陈坊主最先醉倒。
但凡有陈方喝酒,最先醉的就是他了。就这酒量,陈方哪里敢想灌醉美人,图谋美色。
义阳也不胜酒力,也是随着驸马醉倒,也被侍女扶了回去。
这里却更是热闹,驸马公主虽然对侍女们当了自己人待,但毕竟是驸马公主。
此时几个丫鬟却放开了,桃红大碗喝酒,还和银叶几个猜拳,猜拳是最简单石头剪刀布,一般桃红都能赢。
酒至半酣,高安也有些微醉,也走了,其实是想这些丫头放的更开一些。
从父皇降了旨意,她就不再只是大唐的二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