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二姑娘,不用如此大礼!”
这位凤二姑娘出身特殊,陈方已经从鼎玉那里知道,西秦五府四院,五府主要是对外,四院主要是对内。
四院中,白凤院当属第一,不过若论武力,却是青龙院第一,不过在创建五府四院之时,当时的秦皇将白凤院列为四院第一,所以一直保持着这个排序。
而且白凤院在四院中极为特殊,其余三院也不会真和白凤院争这个,所以,白凤院这个第一却坐的极稳。
四院的漫长历史中,只有一位白凤院的凤一武力压过了青龙院的龙一。
在四院中,白凤院主要负责保护宫中皇后嫔妃和公主,白凤院也自然全部是女性,这在四院也是独一份,这就是白凤院最特殊的地方。白凤院女子以凤为姓,凤后跟的数字就是其在白凤院的排名。
这位凤二姑娘却已经是白凤院第二了,这身份已经极为尊贵,一般凤一可是直接守护的大秦皇后。
一般来说,以凤二的身份,即使面对秦皇和西秦皇族权贵,这位凤二姑娘都不用行礼的,比如她此时看护二皇女,其实两人之间绝无任何主仆关系,只有守护和被守护。其实还是二皇女靠她比较多,毕竟她的安全全靠凤二守着。
四院的人本身就极为特殊,而凤二在四院中已经算是顶尖的那类存在。
而此时,她却对陈方深深一福,这一福却是心甘情愿,发自本心。
此时陈方说了一句,凤二才缓缓起了身子。
“驸马,现在距离夜宴还有些时间,能耽误一阵驸马时间吗?”
此时凤二看着陈方,却是有些小心的问着。她对二皇女说话,却也不会用这种口吻,和二皇女说话,她也只是平等的朋友说话语气。
此时对陈方,话语之中却难掩一份恭敬。
“这个自然可以,不知道凤二姑娘找陈某是为了何事?”
“驸马,我们可以湖边走走么?”
说实话,陈方有些怕和这位凤二姑娘湖边走,毕竟陈方可是知道这位凤二姑娘可是懂武的,她还是西秦的人。
不过这怕也只是一丝,这里毕竟是大明宫,这位凤二姑娘又和自己无冤无仇的,此时还误会自己是高人,也不至于对自己动手。
“当然可以,凤二姑娘请!”
凤二走在了前方,走的不快,此时行到一处僻静地方,这里已经听那边宴会喧哗声有些隐约了。
“凤二谢驸马传的那套太极剑法,凤二从中受益颇多,最近却是有些脱胎换骨的感觉。”
“哦,这都是凤二姑娘自身功力扎实,太极剑法只是小术,最多只是起的辅助作用罢了。凤二姑娘能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却是自身努力的结果。”
“驸马谦虚了,凤二虽然学艺不算太精,却也能感受到这太极拳和太极剑的好处。对驸马只是小术,对凤二来说,却已经是修身功夫中的顶尖了。上次凤二给驸马那本密云刀和之比起来,却是什么也不算。凤二承驸马的情分,也敬佩驸马的为人。”
凤二说这些,却是情真意切,句句肺腑了。上次本来去讨太极剑,她就没抱什么幻想,多半是去碰碰运气,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不过驸马的做法,却是让她诚心佩服。
和一般的武道中人比起来,这位大唐驸马却没有一丝敝帚自珍的做派,这在武人之中,可是极为罕见。
越是罕见,凤二却是越佩服的厉害。
“凤二姑娘,陈方能不能提了小小的要求?”
“驸马请说!”
“能不能别一口一个驸马的叫我,我感觉挺怪的。”
“那凤二如何称呼您?”
这凤二此时对陈方却是愈发恭敬的厉害,虽然她是白凤院第二的女卫,却觉的自己在陈方面前,只是巨人面前的一只蝼蚁。无论武道修为还是心性,都觉得自己差陈方几筹。她却哪里知道,面前的男子其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凡人。
“叫我名姓就好!”
“这如何使得,不如凤二叫您陈坊主吧!其实凤二最近一直有个想法,就是拜入陈坊主坐下,只可惜我已经是白凤院的人,却不能...,凤二深感惋惜。”
卧槽,陈方听了这句,却有些激动。自己收了鼎玉做徒弟,难道此时还能再收一个凤二。这位却也是陈方眼中的武功盖世,很能打的那类人物。
不过对方是白凤院的人,却也如她所说,再给自己做女徒弟如何也不合适。
“凤二姑娘不必如此,其实陈方没凤二姑娘想的那般厉害。不如这样,凤二姑娘在长安时,有什么不解的地方,都可以来唐工坊找我。虽然你是白凤院的人,不过白凤院也没制约你不能和大唐的武人私下交流不是?”
陈方此时说到这里,心里想的是到时候凤二问的东西自己不懂,不是身边还有一个鼎玉么,鼎玉应该懂,问她就好。鼎玉若也不懂却也好办,只需要说武之一道,果然浩瀚无涯,凤二姑娘问的这些陈方却也不懂,这不就行了。
“确实没这个限制,凤二在这里谢过陈坊主,却是不嫌弃凤二出身白凤院。”
“以武会友,以武交友,管它白凤院,云隐院呢!”
凤二此时却神色变了一变,看了看陈方,陈坊主果真厉害,云隐院在他口中说出来,却是如此淡然神色。
其实凤二哪里知道,陈方说云隐院就是胡掐的,他却哪里知道,这个世界还真有一个云隐院,而且层次极高。
“陈坊主的胸怀休养,却是让凤二深为折服。”
此时凤二又是深深一福,陈方赶紧扶了她。
“凤二姑娘,那边夜宴就要开始,陈方先过去了,晚上凤二姑娘和二皇女都玩的尽兴。差些忘了说了,今夜的酒是陈方一个方子酿的,到时候不如意别嫌弃。”
“如何会,即是陈坊主的方子,今晚当多饮几杯。”
凤二又欠身,在陈方面前,这位白凤院的二把手却是姿势放的极低。
陈方也微微躬了躬身子,随意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