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话语自然全被鼎玉一字不差听到,鼎玉听到对方说找什么灵物,马上想到白鹿,看来之前杀了那些被御兽人控制的丛林野狼,还有那个御兽人,之后北汉的人来了这里,一定有什么发现。
灵物,被它跑了,看来这附近可不是只出了白鹿这一头灵物,还有别的东西已经被北汉这几个人发现。
“算了,这种灵物我们肯定是拿它没有好的办法,只能等御兽人了,他们有办法找到这东西。”
鼎玉看着那三人,那三人说了要等御兽人,两个农夫打扮的人已经将柴火从背上卸了下来,坐在柴火上。
而那个农妇却是取了一个小瓷瓶,将一种药粉在周围撒了一些。
这药粉应该是对方联络御兽人的一种方法,鼎玉也就在那里耐心等待。她倒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找到的是什么。
而且如果这片林中真的出现两只灵物,那么这附近肯定有什么隐秘地方,如果能找到这种地方,对于鼎玉来说,可是大机缘。
“对了,上次那个御兽人是怎么死的?”
“还能怎么死,被人用唐刀劈成两半,应该是大唐的十二卫中人出的手。”
[ ]“十二卫,我看未必,上次他来到这里,其实是碰巧遇到了南唐皇后的车驾,追踪皇后车驾,如果我猜测不错,是守嗣监的人出的手。”
“不应该,守嗣监的人可不用直刀,刀口不对。”
树下,三个北汉的高手此时倒是讨论上次的那个御兽人如何死的,是被什么人所杀,他们不知道,杀那个御兽人的人此时就在他们附近,而且随时可以用上次杀那个御兽人的方式杀他们。
鼎玉打了一个哈欠,她在这里已经等了小半时辰,无聊。
就在此时,林中响起一阵轻音,接着,一道身影仿若蹁跹起舞的飞鸿,落在三人附近。轻身功夫倒是可以,不过对于鼎玉,也就是可以而已。
“御兽人终于到了!”
“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闲聊,没发现你们早被人盯上了!”
此时鼎玉的眸子瞬间变的狭长,眸中露出的精芒变的危险起来。
就在此时,空中一声鹰鸣,接着一道灰色的苍鹰身影极速从高空向下俯冲。
“这御兽人是驭鹰,难怪这么快发现自己。”
鼎玉就要现身,对方有四个人她也丝毫不怕。三个影杀和一个御兽,鼎玉还是有自信将他们控制,不是杀,而是控制控制比杀更难,而且难了许多。
鼎玉就要动手,那空中俯冲下来的苍鹰忽然一声悲鸣,就在即将俯冲下来时,身体撕裂,空中一片热血飞洒,鹰尸伴着飞羽凌乱飞舞。
鼎玉的眸子变的更加危险,显然这御兽人控制的苍鹰是被人所杀,这里还有第三方势力,而自己之前竟然没有察觉。
就在苍鹰尸体坠落之时,林中两道身影,已经出现在北汉四人面前。
那两道身影正穿着大唐宫廷太监的服饰,不过那身影挺直,却丝毫没宫中太监长久养成的卑躬屈膝之姿,弯腰驼背之态。
守嗣监的太监,没想到此时竟然出现的是守嗣监的人。
那两个守嗣监之人出现,其中一个有意无意望了望鼎玉所在地方,鼎玉看到一个极为年轻的太监面孔,脸色苍白,眸子深邃,而在那苍白脸色中,却有一种病态的嫣红,像是这守嗣监的太监在脸蛋上涂了一抹胭脂。
那守嗣监之人也就看了鼎玉方向一眼,接着就对着北汉四人亮出了锋利的刀具。
守嗣监用的刀,不是直刀,而是弯刀,这弯刀也是特别,刀身狭长,不似北方原本游牧民族用的那种月牙弯刀,而像是一弯狭长柳叶一般。
“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竟然敢用苍鹰监看大唐行宫!”
那里守嗣监的人开口,此时鼎玉才明白,是御兽人控制的苍鹰被两个守嗣监的人发现,追踪到了这里,他们应该也是刚来,所以之前鼎玉根本没察觉附近还有别人。
“南唐守嗣监,听闻你们的身手极为特别,今天倒要好好领教一番了。”
两个农夫装扮的影杀已经从柴捆之中抽出一把柴刀,而那个农妇则开始从腰间摸出一个瓷瓶。
影杀的人从小培养的就是杀人的技巧,此时却是要和守嗣监的人正面杠了。
那个御兽人控制的苍鹰已经被杀,此时看了看三个影杀亮了武器,他自己则极速后退,想逃离这里。
无论影杀还是御兽,其实根本不是这两个守嗣监的人对手,他太明白了。
就在他飞身想退走之时,忽然听到那守嗣监之人公鸭嗓子一般的声音。
“既然被我们发现了,还想走。”
鼎玉看到他们已经动手,她的身影直接向着汤泉宫方向退去,守嗣监的人在这里,她已经不可能再对四个北汉武者动手了。
倒不是她怕守嗣监之人,而是对方是武媚娘的人,她不能对这些人动手,而且守嗣监和鼎玉多多少少有一些恩情,也不便动手。那本册子,还是守嗣监的人送她的。
鼎玉身影退却,就见林中一抹血光,两边的人刚刚交手,北汉就被杀了两人,果真是没一丝悬念。
武者之间的高低,也是悬殊厉害,无论影杀还是御兽,想拦下守嗣监的太监,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鼎玉身影已退,而那边,那个驭鹰的御兽人和那个精通药理的影杀妇人已经被守嗣监的人控制。
两个人像是被拎小鸡一般被两个守嗣监之人抓在手中。
“说吧!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用苍鹰查看骊山行宫,意欲何为?”
“被守嗣监的太监抓了,算我们倒霉,给个痛快吧!”
“痛快,本公公最不喜欢给别人痛快,尤其是北汉和西秦的鹰犬。”
“你不也是南唐的鹰犬!哈哈哈哈...”
“啊!”
忽然那个御兽人一声惨叫,就见一只苍白枯槁的手插在他的小腹,那里的皮肉竟是被对方的手轻易破开,如同捅破一张白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