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守嗣监的人前来禀报,放养怪鱼的人已经抓到,陈方让人带着自己去看,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糟老头,头发已经花白,头顶有些秃。
无论衣着还是脸上的神情,这老头看着都是极为普普通通,身上还飘散着一股酒味和令人作呕的臭味,陈方见了,也不禁皱了眉头。
这是自出生就没洗过澡3么?
陈方走进来,刚刚见了这老头,忽然那老头在见到陈方时,面色巨变,然后整个人状若疯癫,一下子向陈方扑来。
“狗驸马,老子要杀了你!”
嘭,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在老头刚刚向陈方准备扑来时,旁边守嗣监的太监狠狠给了一脚,然后一刀柄砸在他的脸上,陈方亲眼看到他的门牙飞出来一颗,唇角已经满是鲜血。
“好了,别杀了。”
那里影已经为陈方端了椅子,陈方坐下。
那老头还想扑来,被守嗣监的人又狠狠刀柄砸在膝盖,跪在了地上。
“那日黄河上垂钓的老翁就是你了,倒是没想到。”
陈方淡淡开口,那老头此时半面鲜血,恶狠狠瞪着陈方。
之所以陈方如此说,是因为这个老头肯定见过自己,而两人见面的机会可不多,那一日黄河中垂钓的老翁,却是身影和这个老头相仿。
“一生的心血,被本驸马毁了,你这样瞪着我,我倒是理解,不过最恨的人就在你面前,你却毫无办法,只能面目狰狞看着,这个表情本驸马喜欢。”
陈方依然淡淡开口,听不出任何语气中带的心情。
旁边的影看了看驸马,面色微微变着,驸马爷的心性,确实比他想的沉稳许多。
如此年轻,又如此心性,当真难得,若是普通人,在这里肯定做不出驸马爷如此沉稳的举动,说不出驸马爷如此...能将人气的半死的话,偏偏驸马爷自己却话语中毫无波澜。
这话当真是要将这个老头生生气煞,而影看着这老头,只看到他脸色铁青,额角青筋高高凸起,一双拳头攥的生紧,却是拿面前的仇人毫无办法。
“来人,将张弓也带上来,他们故人相聚,总要见见!”
张弓,就是用弩射杀假武媚娘之人,已经被守嗣监的人撬开了嘴,此时已经被严刑拷打的奄奄一息。
张弓被带上来时,是被守嗣监的人拖着来的,他的双腿腿筋已经被一寸寸挑断,而脚踝和膝盖处只留了细小刀口,足见守嗣监之人的手艺。
那个老头见了张弓,此时恶狠狠一口血痰喷了对方一脸。
“狗贼,没想到平日里你满口忠孝,被南唐之人抓住,什么都卖了。”
“老渔,我劝你还是开口,南唐守嗣监这些不是人。”
影淡淡看了看这名隐杀的刺客,到了此时,还开口伤人,这是求死么?
而那里,驸马爷只是淡淡看着两人,却并不说一句。
“开你娘的口,老子不像你,软骨头。”
“我张弓也并非怕死之人,只是这些人比鬼还可怕。”
陈方此时倒是饶有兴致看了看身边的影,将人交给守嗣监,还果真没错了。
此时陈方站起,脚步轻松走了两人面前。
“我说两位,既然已经被抓,不想知道为何本驸马对你们的行动一清二楚么?”
此时无论是老渔还是张弓都望向陈方,然后看见这位南唐驸马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意。
“为何?”
老渔此时说到,那里张弓脸色已经阴晴不定。
此时他盯着陈方。
“我不信南唐皇后还活着!”
“哦,你现在还天真的以为你的那支破甲弩矢杀了娘娘。那好,本驸马让你死心。”
陈方拍了两下手,几个侍女已经陪着武媚娘走了进来,只是和驸马招呼了一生,陈方点了点头,武媚娘又离开了。
“如何,本驸马说了皇后娘娘一切安好,现在信了?”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那支弩箭射在南唐皇后胸膛。”
“我说了,只是一个替身,而且就算替身,也只是轻伤。你们为人卖命,却不知道,其实自己早被人卖了,身为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觉悟。想知道卖你们的人是谁么?”
“是谁?”
两个人齐声问到,此时心中虽然还有不信,可是明显对方知晓他们行动,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提前做好防备,还让人假冒南唐皇后。
“是...,本驸马不能说,答应了别人要保密,我这人一向说话算话。今天我也在这里对你们两个人言明,你们若是归降大唐,本驸马可以饶你们一命。”
“休想!”
“哦,来人,拉下去,严加看管。”
此时早有人将两人拉了下去,影淡淡看了一眼陈方。
“驸马爷,您接下来如何做?”
“你们守嗣监总有要人命的毒药,别人解不得的那种。”
“这个很多,驸马爷要哪一种?”
“让人一个月之内暴毙的,有没有。”
“驸马爷意思?”
“给他们服了,然后想办法放了他们。”
“是!”
陈方起身离开,影还站在那里,看着驸马爷背影,果真驸马爷心思,猜不得。
和驸马爷作对,真是...
陈方此时离开了那处房间,忽然转身,看了看房间之中。
“窗户都打开,让这味道退了!”
“是!”
离开这处房间,天色已经黑了,陈方先去沐浴香薰,刚才和那个叫老渔的老头距离近了,自己身上都沾染了那种怪味,身上有这种味道,如何敢去见武媚娘。
船舱之中,一顿丰盛饭菜递给了老渔和张弓。
“赶紧吃,吃了这顿,可就没下顿了。”
“我要酒!”
“好,喝好了,好去阴曹地府报道。”
陈方此时离了木桶,旁边春帮他仔细擦干净身体。
“春,一会去看看那个宫女情况,看看她身体恢复的如何。”
“驸马爷好关心她!”
“她为娘娘挡了一箭,我关心她是应该的。”
“春若是能为娘娘挡一箭就好了。”
春低垂着头,淡淡说了一句。
陈方看了看她,然后手抚了女儿身子柔软处,沿着她的身体玲珑曲线一直抚到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