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处洞窟,只剩下陈方和那个自称千年之前就来到这个世界的长公子,两人坐在一张桌子两边,陈方抬头看了看那位长公子,那位长公子也看了看陈方。
“不要怪我插手你和大秦的战事,因为你我都不适合过多影响这个世界的格局,听过佛家和道家的因果报应之说吧!种因得果,凡尘世牵扯太多,对你我都没好处。”
“你若是长公子,你改变这个世界还改变的少吗?欧罗巴都被你搅翻天了。”
“我当时没有选择,可是你却有的选择。做一个富贵尊崇的大唐驸马,安安稳稳,度过一生不好么?非要插手三国之间的那些破事。”
“这个世界的格局,还是让这个世界的人去改变吧,我们都是过客,即是过客,过好自己就好。”
“过好自己就好?可是只要你我这般的人活在这个世界,就不可能只过好自己。你若是长公子,当年在蒙恬军中你不能选择。又可知我现在身为大唐驸马,在大唐长安我也没有选择。”
“平南王已死,搅起这场风雨的人也已经死了,你来到这里,看到的那三张人皮就是幕后搅动风雨之人。自然,他们是我的人,我也有失察之责,可是毕竟我知道以后,在弥补这些。陈方,大秦军马退出大唐,我再让出西域三十六国这片势力,作为赔罪,这场战事就到此为止如何?”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占了便宜一般。我的敦煌分坊可是完全被毁,我娶了刘怡,大汉皇帝和皇后可也是我的皇兄皇嫂。”
“你这话让我想起市井的商贩,你这性子不好,不该斤斤计较。”
陈方要起身说话,却被长公子按住肩膀,让他没有起身。
“好了,我再让你得一个好处,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只要你在,西秦势力会永远退出西域,不会再进犯大唐寸土。同时,西秦皇女会远嫁大唐,随行的嫁妆就作为敦煌分坊恢复的用度。”
“我才不娶什么西秦皇女。”
“哦,琳达你不喜欢?”
陈方看了看这位长公子,只见他走在自己身后,用手掌在他肩头揉按了几下。
手指轻轻挑着陈方脸颊,将他面色有些沉重的脸用手掌按成了一个滑稽模样。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比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早,算作你的兄长,我这般处置也是为了你好。行军打仗舒服,还是在唐工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舒服?再说了,千娇百媚伺候着,身边女子对你千依百顺的日子过的不好么?”
“陈方,你来到这个世界时,想要过的生活是戎马一生,吃土打仗么?再说了,你这不愿意放手,难道是要逼着我这活了千年的老家伙重新出山不成?我可不想和你斗来斗去的,还想抱着美娇娘一直快活下去呢!”
这就是威胁和警告了,陈方郁闷,惹不起,面前这个老怪物,惹他陈方一点底都没有。人家随随便便出手,估计都能灭了三国之中任意一国,那曲箫音犹在耳畔,想想就觉得恐怖。
“说点轻松的,你是哪里人?”
长公子松开了陈方脸颊,脸上眼睛中的神色变了几变。
“妹的,这魅力值满了,真是可怕,赶紧送走这家伙,多看几眼谁都要着道了。我可不想变成弯的,我对男人没兴趣。”
长公子心中骂了一句,坐在了陈方对面。
“你又是哪里人?你爸总不可能给你起的名字就叫嬴扶苏吧?”
“我不姓赢,姓秦,北方人。”
“我也是北方人!”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出对方的警惕,这轻松一点的话题看来是没办法继续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特么都是骗人的,这立场不同,就不会放下那份警惕和怀疑。
“看来我们没多少共同话语了,以后再见吧!来人,送客。”
长公子果断中止了两人继续交流的可能,实在是不敢继续和这家伙待一起了。
开始其实也没觉得如何,真的和这怪物待一起,才觉得可怕。这穿越的附赠品还真是可怕。
此时想想,可不是可怕么?自己是永生,刘秀是记忆固化,对于穿越者,都是顶了天的强大属性。自己和刘秀当时若是想改变这个世界,统一这个世界,其实都不难。
自己有的是时间,刘秀有的是知识,没道理到这家伙身上的附赠品就废柴了,魅力,看似普普通通,可是这不分男女的吸引力只有真正接触了才会知道有多恐怖。
还是赶紧赶这个家伙离开,免得自己被掰弯了。以后打死也不见这个家伙了。
此时几个侍女进来,就对陈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对了,问你一句,这几个侍女多大?”
“我反正闲的无聊,找几个和壁画中的女子一般模样的侍女不难吧!”
“我还以为你会长生术,想讨几颗药吃。”
“吃屁,哪里有什么长生药,人生短短几十年,你自己好好活着,活完我到时候去给你收尸,埋你。”
“这话怎么听着都难听!你不会藏着掖着什么吧!”
“送客!”
嬴扶苏几乎是吼出了这一句,几个侍女赶紧带着陈方离开这里。
送走这家伙,嬴扶苏才长长出了口气。
本来他是准备和这个后来的穿越者详谈一些事情的,奈何现在根本不敢谈了,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不往来好了,反正就几十年,希望下一个穿越者别是这恐怖的魅力属性就好,不敢近身啊!
或者下一个是个美女,那倒无所谓了。
陈方来到千佛洞外,这里有五个人正等着自己,西秦二皇女,凤一和鼎玉,还有陈方这次专门来寻找的孟菲和春晓。
两人果然一切都好,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周围有旁人,陈方也不便和孟菲叙些话语,两人只是彼此互望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千言万语,也等回去以后再说。
“先祖说让我嫁到大唐!”
那边二皇女此时有些痴痴望着陈方,仿佛鼓了很大勇气,才说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