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错了。别剪了,别剪了!”
看到这女人提起剪刀加快了裁剪速度,陈醉觉得事情不妙,高声求饶。
但那女人却丝毫不为所动,还加快了速度。
不行,必须尽快想出办法。
陈醉额头很快布满了汗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精神上的压力。现在这女人已经剪到了肚脐的位置,他感觉得到自己的丹田如同破了一个大洞一般,正在快速消散。
顶不住了。
他猛地掏出一枚丹药吞下,才勉强减缓了真元溃散的速度。
正在内心焦急之际,陈醉看着女人,忽然灵光一闪。
我将她的手臂斩断我的手臂也会随之断去,那…如果我斩断她的腿呢?
要知道他的腿早就变成纸了。
“老女人!你好自为之,再不停手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我已经让了你半个身子了,你还想怎样?”
陈醉悲愤地喊道,实际却是利用这种方式引开这个女人的注意力。
看到她嘴角那抹冷笑,陈醉一道刀芒斩出,直接从女人大腿根部划过!
“你……”
女人一脸惊愕,她的上半身划下,身高也和陈醉一般变得不足一米。
不过伤口十分平滑,并没有鲜血涌出,就如同陈醉的伤口一般。看来这是这间屋子的特殊规则。
“哈哈哈……果然如此。”陈醉放声大笑,一脸嚣张的说道,“这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随后他又趁女人不注意之时,划出一道刀芒,将女人手中的剪刀打飞,剪刀落在了地上。
“不!我的剪刀!我的剪刀!”
女人两只手用力,疯狂的朝着剪刀的位置爬去。
“你太慢了。”陈醉一脸自信,单手撑地以更快地速度朝着掉在地上的剪刀挪过去。
陈醉拿起捡起剪刀,回身一拳把女人轰飞三丈,而他自己也随着倒飞了出去,胸口凹下去了一大块。
“呲——果然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把它还给我,我放你走!”女人两只手死死抓着地面,双眼通红盯着陈醉。
“嘿嘿嘿…这剪刀怎么就是你的了?你叫它一声它会答应么?”
陈醉把玩着剪刀,发出“可查可查”的声音。
这剪刀刀柄上刻着一枚铜钱,重量轻似无物。
“……只要我不同意,你绝对无法离开这里。”女人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嘿嘿嘿,我觉得也是,毕竟你是这里的主人嘛。”陈醉嘴角翘起,“不过…我很想知道,用这把剪刀把你的血肉剪下来,会变成什么样的纸呢?”
“你…你这个恶魔。”女人终于崩溃了,歇里斯底地喊道,“我只是想剪出满意地纸人,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陈醉玩着这把剪刀,邪笑道:“别废话了,拿出我满意地东西,然后再放我出去。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哦~”
“我只有纸人。”女人胸口剧烈起伏,无力地说道。
“你的纸人有什么用?”
“他们……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
“哦…那就是没用喽~还有其他的没?”
陈醉看着又想要开始回忆杀的女人,淡淡地说道。
“我还知道许多秘密,关于这座村子的秘密。你把剪刀给我,我全都告诉你。”女人咬了咬牙说道。
“哦?那些秘密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那些秘密关于传说中的剪纸术,只要你得到了它,就可以拥有实力极强的纸人护卫,他们可以帮你征服世界。”
“你还真是缺乏想象力啊。”陈醉摇头叹息,“看来你没有支付给我精神损失费的能力呢……那么就请你去死好了。”
“你…你要干什么?没有我的允许,你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应该说你现在也没有能力让我离开这个房屋吧?”陈醉轻声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哪怕损失一把剪刀,也会把能够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人驱逐。就算剪刀万分珍贵,但剪刀加上生命的价值肯定是要大于剪刀的。”
说着陈醉开始慢慢挪向女人。
“你…你不要逼我,否则我会拉着你一起死!”
“我好怕哦。”
陈醉将女人逼到了角落,手中剪刀飞舞,开始还有些生涩,之后逐渐娴熟。
不一会儿,地上只剩下一堆纸了。
这时,陈醉忽然感觉到自己对这件屋子有了一种掌控感,像是变成了这间纸屋的主宰之一。
只一个念头,那纸门就快速打开。
外面是纸人村的夜色。
一身蓝色魔法袍的少女格格巫站在夜色下,灯火中,长发微扬,美得让人窒息。
而且…她好高。
陈醉有些无奈,他现在只剩下头躯干和一条手臂了。
他昂着头问道:“你可以把我恢复原状吗?”
“不可以。”格格巫声音有些冷清。
“哦,那之后就靠你抱着我走路了。”
陈醉看着四周,他发现这个视角看世界很新鲜,好像又回到了童年。
“好的,主人。”
格格巫朝着这间屋子走来,将陈醉抱起。
嗯…有股淡淡的艾草味道。
陈醉眯着眼睛,嗅着格格巫身上的气息,忽然感觉这样也不错。
他为自己刚才没有忍心让格格巫去死的决定点赞,不然他现在就只能自己单手撑地走了。嗯…之后让周锐意来扛着他走完剩下的路。
“要去哪里?”格格巫问道,像是一个机器人。
“去找周锐意吧,你应当还记得他去哪里了。”
“记得。”
格格巫将双手抱着陈醉往外走去。
跨过屋门之后,那把剪刀又飞回了屋子里。
“唉…可惜了,这把剪刀带不出去。”
陈醉觉得有些遗憾。
不过也没有办法,这把剪刀是这间屋子的根基,也只有在屋子里才有神奇的力量,它存在于虚幻与现实之间,无法离开屋子。
这是陈醉在刚才取代女人成为剪刀主人之后获得的信息。
“还是去找周锐意吧。”
陈醉单手环住格格巫的脖子,紧紧贴在她的身上,软、舒服、暖和,想睡觉。
他闭上了眼睛,挂在格格巫身上等着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