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死亡不是很正常的吗?
    帕萨迪拉纳克斯,恶魔公馆会长,此时正悠闲的漫步在自己的公馆之中。还有三十分钟,再过三十分钟他就要去跟冥弑,也就是恐惧之都会长兼唯一的一个公会成员汇合了。去太早了会惹怒那家伙的,他很喜欢跟城市里那些尸体对话,最讨厌别人看见他跟尸体对话。



    帕萨迪拉纳克斯,血夜的灾祸,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几个恶魔公级别的王者。恶魔公难以用年月来计算他们的寿命,虽然也许生活的时间长短不一,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恶魔公们都是超乎寻常的存在。



    帕萨迪拉纳克斯恶魔语的意思是“渴求鲜血的人”,他这一辈子也算是人如其名了,他对鲜红的液体十分感兴趣,甚至连内部装潢都被染成了殷红的血色。而今后要跟他一起行动的冥弑则是一个对杀人和尸体感兴趣的家伙。



    冥弑有一个在其它公会成员眼中都是怪癖的习惯,那就是对着尸体聊天,一开始还有人以为他相信灵魂的存在,但结果完全不同……



    “尸体很可爱,永远都不会让我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冥弑一本正经地对着他们说道。



    嘁,真实个奇怪的家伙。纳萨迪拉纳克斯在内心深处抱怨着说道。但他又转念一想好像自己也没有资格说别人于是只好默默地压下叹气的想法。



    现在,冥弑的确如这位恶魔公所料,他正在和他的收藏品们聊天。



    嘀嘀咕咕,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这座城市里大概还有三四个活人的,但为了避免被这位兄弟撞见,他们都练就了一身宅个五六个月都不是问题的高深技能。



    “差不多是时候了……这次的猎物好像很强。”冥弑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句,但却并不在意这种无聊的事情,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能看穿自己的魔法原理,这一点他很有自信。



    「沉睡之音」,一种直接作用于敌人的脑干上的咒杀魔法,能将敌人的脑干停止运行五十分钟左右。脑干是控制心跳和呼吸的区域,如果这个区域强制停止运行五十分钟……任你是大罗金仙也活不下来。



    他的这个能力自然是有作用范围的,但目前为止谁也不知道这个范围究竟有多大、能同时攻击几个人,可以说他是所有势力最忌惮黑黯联盟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就是这次跟他一起行动的家伙。恶魔公,「血魔之巢」帕萨迪拉纳克斯。



    只要那家伙愿意,他自己就是一整支恶魔大军,只要他愿意,人手就根本不存在不够这个概念。恶魔公……呢,真是一个奇怪的存在呢……虽然我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他的不是呢……



    ……现在,兽人帝国境内。



    “秦帝国和盛唐帝国特意挑这个时间点找茬儿……究竟想要干嘛……”「撕裂者」欧古德,兽人帝国的皇帝,此时正在看着一分报告微微皱眉。



    盛唐帝国和秦帝国,即使到了现在依旧是强者的军事强国,特意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点在自己的边境地区进行阅兵,而且还承认了黑黯联盟的合法性……



    世界上最强的格斗魔法,就连山峰都会被一击轰穿的魔法「撕裂者」。对于这个以自己名号命名的魔法强度他有绝对的自信,但是这次来的人很不简单。单单只是那个冥弑的话可能还不是太紧迫但是……那个「血魔之巢」也来了,怎么看都是一副不打不行的样子啊……



    要说谁能克「血魔之巢」的话他内心中倒是有一个人选。隶属于鬼怪之家的「亡灵旅团」黄泉……



    话说好久没见过他的「亡灵旅团」了,那个真是一个恐怖的魔法呢……跟他同期的好像是鬼怪之家前会长之一,「空间跃迁」罗刹和另一个前会长,「暴风龙」戴亚吧……



    要委托他们吗?不行不行,太丢面子了,再说他们是中立联盟的成员,就算是正义感再强也不可能动手吧,不管怎么说现在可是「法定休战期」啊。



    「法定休战期」,由评议会定下来的时间,在这期间无论是多么强烈的深仇大恨都不可以开战,这可是铁一般的规则啊。



    “该死,单凭我族的战士的话会有很大的伤亡啊。”欧古德烦躁地嘟囔着说道。突然,他看见众多案卷中的一个,当即眉头一皱。随手拿了起来,他翻开看了两眼,疑惑地说道:“边境地区的集团失踪吗……感觉事情并不是失踪那么简单啊……”



    上文也提及过,除人类之外的其他种族的智慧和思想都简单异常,如果用地球上的标准类比的话大概就相当于一个普通高中生左右的水平,自然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可恶至极,所以我才不喜欢人类啊……每次扯到他们事情都会瞬间变得麻烦许多。”欧古德烦躁地想道。



    ……



    一张并不算多么恶臭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兽人族女孩,虽然以穆逝靐的审美观念是欣赏不出她算不算兽人族心中的美少女,但是他能确认「天眼」绝对都是疯子!“嘁,无论怎么看这孩子都只有十二岁左右吧,就算人类将兽人视为野兽……但这也太过分了吧!”



    穆逝靐的手刚刚颤颤巍巍地抬起又无力的放下,无论他怎么给自己催眠:这是为了全人类的利益。他也没办法在这孩子身上施加自己的「基因改造」,就算是他之前在无数的个体身上施加过这种魔法,但此时他的内心在隐隐作痛。



    这张病床已经是目前为止能找到的最干净整洁的了,其余的都有些恶臭难闻,至于上面粘着些什么……他实在是不想回忆。在这么下去他就装不下去了,他从内心深处感到战栗,他知道的,这名少女根本就没有到兽人族取名的年纪,更别提什么自我意识了。



    但正因为如此,穆逝靐才下不去手,一想到这孩子连世界的美好之处都没见过就要死在这种有没有意义都不一定的可笑的实验中,他的心就一阵绞痛。



    冷静下来,只要病毒的烈性够强就可以尽可能地减少这孩子的痛苦,快点啊!现在就开始啊!你明明就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懦夫装什么英雄啊!动手啊!



    最终,他还是用一具矮小的尸体替换了这名少女,将她偷偷带了出去。连穆逝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救这孩子。“为什么有一种有人掩护我的感觉,错觉吗……”他喃喃低语道,踉踉跄跄地带着少女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