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上的男子撩起衣袍,随意的坐着,极致的慵懒,没有风,但墨发却飘着,看上去很是诡异。
一双紫色的眸子让他显得更为的妖艳。
“不知尊上可有将我魔界之物取回?”
江煜辰撩了下衣袍,转了个方向,胳膊肘撑在座位的扶手上,手抵在头上,懒洋洋的掀起了眼眸,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长老很着急?”
声音虽然很轻,但下面的人没有一人敢轻视他。
江煜辰可以说是魔界最年轻的魔尊了,当年老魔尊病重时,魔界大乱,各方势力全部都觊觎魔尊之位,魔界的战争也是一场接着一场。
江煜辰就是在那个时候横空出世的,他是老魔尊的私生子,从来都是不得老魔尊的喜爱。
下人们更是不拿他当一回事儿!
想欺就欺!
所以在争夺魔尊之位的时候,谁都没有把他当做竞争对手,一个连生母都不知道是谁的人,一个随随便便就能被欺负的人,谁会相信他对他们存在威胁。
但,就是这么一个被所有人都没放在眼中的人,生生的杀了出来。
以强横的手段,雷厉风行的做派,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拿下来魔宫。
那时候老魔主已经病入膏肓了,马上就要不行了。
他拿着剑,孤身一人来到魔宫,亲手将老魔主给结果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修为何时涨到了这种恐怖的地步。
可没有想到他的手段能狠厉到这种地步,魔族人弑杀不假,但是却远远没有到连自己的生父都杀了的阶段。
不知道他到底遭受了什么,才能冷血到这种地步,杀自己生父的时候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那一次,魔族血流成河,凡事不服者全部诛杀,没有留一个活口。
而实施这一切的人,却依然笑意盈盈。
这件事情,在魔族众人心里留下的隐约是不言而喻的。
哪怕有人不服他,但是也不敢有任何小动作产生。
用他的话说,不服就要有不服的实力,若是能胜过他,那尽管来,他随时奉陪。
若是没有这个实力,那是龙就给他盘着,是虎就给他卧着!
不服?那就憋着!
而这次他之所以去找他们所说的魔界圣物,完全是因为在这魔界之中无趣极了,所以想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
这不,就被他找到了。
他的师尊可是极有意思的存在呢。
那长老的表情顿时一僵,低下头:“属下不敢。”
江煜辰懒懒散散的坐在上房,笑的分外的好看,然后随意的伸出手,挥了一下:“此事,本尊心中自有定夺,诸位不必担心,下去吧。”
“殷长老留下。”
殷长老闻言,正要准备离开的步伐停了下来,默默地站在了原地。
殷长老可以说是诸位长老之中年纪最长的,但是成为长老的时间也是最短的。
因为其他长老是老魔尊在的时候就已经在了,他上任后,不服他的一位长老被斩杀了,威慑了其他人。
而殷长老则是他上位之后封为长老的,可以说是他为数不多的心腹,而且有一手好医术。
“尊上。”
江煜辰:“长老替我将封印修为的禁锢解了吧。”
殷长老闻言,抬起头,有些诧异:“尊上可是找到了其他方法?”
江煜辰听到这话,大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女子的模样,一直穿着一袭青衣,好像永远都是那般清冷的模样,然后笑了。
不同于他平日的那种冷笑,抑或是别的,这个笑容中倒是多出了一分暖意。
然后随意的应了一声:“嗯”
“那便好,既然尊主已经找到了其他的方法,那老夫便将这禁锢解了吧。”
…………
房间中,男子坐在塌上,衣服有些松松垮垮的随意搭在身上,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场景十分的香.艳。
男子的脸色有些苍白,可唇色却红的妖艳,一双紫色的眸子闪耀着难言的光。
这禁锢去除后一天内他的修为是大福度下跌,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明日便可恢复。
而且他离开魔界的这段时间以来,有些跳梁小丑又蹦了出来。
虽然不足为惧,可他不怎么喜欢呢!
所以还是收拾了为好。
…………
江煜辰在魔界呆了三日,又处理了一批人,然后心情很好的离开了。
去找他亲爱的师尊呢。
如今的江煜辰修为是实实在在的到达了渡劫期,虽然只是渡劫期的第三阶,但是在整个大陆上都是可以横着走的,没有几个人能与之一较。
然后他将自己的修为压在了筑基期的四阶。
…………
回来路程用的时间比他离开时用的时间短多了。
不到半日的功夫就回来了。
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对沿途的事物失去了兴致,还是说想要早点见到某人。
回到天玄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宗门里的弟子这个时候都比较自由。
这个时间大多数都在比武台比试。
宗门不允许弟子之间发生内斗,但是对于比试是允许的。
但是大多数人都只是去比试比试,看看自己最近修行的结果,并不会下杀手。
但是有些时候,门内弟子之间的恩怨到了不可调节的地步,也可签下生死状。
只要是签下生死状的,在比武台上,那真的就是生死不论。
不过这种比试百年间都没有出现过了。
江煜辰本来是往缥缈峰走着,然后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宋凌迟站在他面前,穿着独属于缥缈峰关门弟子的服饰,手中握着自己的配剑,一张脸满是戾气!
“江煜辰……!”
江煜辰挑了下眉,掩在衣袖中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着,然后轻笑了:“不知师兄有何指教?”
这一声轻笑本来就带着些嘲讽的意味,落在宋凌迟耳中,就越发的刺耳了。
男子咬牙切齿:“区区筑基期的人有什么资格叫我师兄。”
“你,配吗?”
江煜辰:“我配不配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师尊,不是吗。”
不得不说,江煜辰真的挺贼的,这话完全就相当于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明知道他心悦木冉,却偏要这般说。
看着宋凌迟已经铁青的脸,江煜辰笑了。
他就是故意的又如何。
他可是特别不喜欢这人对他师尊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