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没有要和木冉说话的意思,哪怕是各大宗门的带队长老也是如此。
木冉含笑而过,拦下了身后要说话的魔将。
早就猜到的事情,何必挂怀。
木冉舌尖顶着后槽牙给了向她点头示意的宋凌迟一个淡淡的笑容。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却没想到宋凌迟却带着所有的天玄宗弟子明目张胆地走了过来。
众人齐齐行礼道。
“拜见木真人。”
因为不再好喊峰主或是师父,天玄宗上下索性就都喊了真人,没有半点怠慢的意思。
这不喊还好,一喊整个现场的气氛更加凝滞了。
木冉眼里的笑意逐渐放大,嘴角也扬了扬,淡淡地说了一句。
“待会儿多加小心,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木冉话音刚落,天玄宗众人就跟在宋凌迟的身后,齐齐拱手道。
“谨遵真人教诲。”
不断有不善的目光朝木冉这儿袭来,连连在木冉和宋凌迟身上来回。
木冉皱了皱眉,挥了挥袖子,威压直接顺着目光而去。
口中不咸不淡地道。
“大家没事的话,就散了吧。”
“本座也不是什么出奇的猴子,又哪里值得诸位看上这么久的。”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有些心虚,马上收回了目光。
也有胆子大脾气爆的想要怼回去,可是触及到木冉那含了冰锥一般的眼神,只好默默地把话咽进肚里。
木冉轻飘飘地瞟了他们一眼,示意魔族中人到一旁等候。
“先来后到,莫不要让人觉得你们不识礼数。”
魔族中人自然是听令行事的,毕竟和江煜辰比起来,木冉也并没有表面上那般好相处。
更别说身后还站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江煜辰。
肯定还得是小命要紧啊。
可木冉这话落在少数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耳里,就下意识等同成了木冉的示弱。
就少不得有些小人要出来杀杀木冉的锐气。
“木峰主……哦不对,现在也不是什么劳什子峰主了。”
“叫你木姑娘好了。”
木冉站在原地,抬眼看清来人是谁后,眼神荡漾着柔和了几分。
但内里是否暗藏杀机就无从得知了。
“对啊,本座也不兴和你讲那些劳什子的礼数。”
“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木冉勾了勾唇,云淡风轻地说道。
那人也不恼,只是把手背在身后,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
青云宗内门长老……张翼衡也不过如此嘛。
“老夫也不是这个意思。”
“木姑娘气性未免大了点。”
宋凌迟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刚想开口让张翼衡道歉,就被木冉一个眼神拦下了。
说真的,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些人为老不尊呢。
木冉笑着等着张翼衡的下文。
她倒要亲眼看看这人的脸能厚到什么程度。
“倘若木姑娘还记得自己出身正道,良知尚在的话,就不应该……”
“把一些不相干的人带来此地。”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老夫言尽于此,相信木姑娘也是个聪明人。”
木冉按了按自己的肩膀,眼睛微微动了动。
好一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今天要不是因为木冉还有先前为正道献身的情分在。
只怕这会儿早就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了吧。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木冉不见喜怒地重复了一下这句话,下一秒直接使了一道剑气把张翼衡掀倒在地。
青云宗中人见状,看着木冉的眼神愈发不善。
而张翼衡也因为面上挂不住,脸色那是相当的难看。
其他门派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目前还没什么为张翼衡出头指责木冉的意思。
毕竟,青云宗挑衅木冉多少带了点私心。
一个第一,一个第二。
里面很多事可不是一时就能说的清楚的。
再说,木冉身后那群蠢蠢欲动的魔将也不是摆设。
他们还犯不着。
木冉轻笑两声,漫不经心地说道。
“本座是不是你们的同类,当初也是你们做的决定。如今……”
“也轮不到你们这些阿猫阿狗来指责本座。”
“再者,先来后到,我们自然懂规矩。但是,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听说强者为尊四字呢。”
“言尽于此,诸位保重。”
木冉冷声下了决定,带着说一不二的气势。
“魔族子弟,听我号令,从即刻起后退百米。若非必要,绝不与旁人起干戈。”
木冉的重音落在旁人二字上,真是好不讽刺。
宋凌迟隐约能猜到木冉的心思,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眼神略微暗了暗。
这人心,还是乱了。
魔族子弟的动作很快,不到一息的功夫就已退居百米开外。
动作规整,没有半点忤逆的意思。
这倒是让宋凌迟多少安心了几分。
临走时,木冉只是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保重”。
便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好似他们本就是两个不同的阵营一样。
……
终于,三个时辰后。
白宏洞府现世。
木冉平静地翻着一本古籍,丝毫不顾百里开外的那些嘈杂。
有魔将了解了情况,微微有些意动,却还是不好忤逆木冉,只能毕恭毕敬地在一旁问道。
“大人,秘境现世了,我们要不要……”
木冉单边挑眉,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的笑容。
并没有急着回答魔将,而是继续翻看手上的古籍。
就在魔将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打算就这么离开时,便又听到木冉道。
“等着便可。”
“进去的,有命活着才有用。进不去的……”
“急也没用。”
像是应了木冉的话一般,正道这儿还真就进不去了。
为首的张翼衡的眉头都拧在了一出,背在身后的手活动的幅度也不断变大,可见他内心的烦躁。
上前查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
张翼衡看着周围的众人,意有所指地说道。
“按理来说,秘境不可能开不起来。”
“除非……”
“是被人使了秘法。”
“只是我们这群人一直是在一处的,确实是不应该,也没可能啊。”
这话针对的是谁,还真是一听便知。
“难道是木……”
张翼衡的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宋凌迟捏了法诀堵上了嘴。
“修道中人,焉敢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