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是一天中最温和的,就像是母亲的手一般,笼罩在人们的身上,似乎只能感受到丝丝的暖意,伊然没有了中午的炙热。
橘黄色的光线穿透玻璃,反射在英俊少年的脸上,少年脸上淡淡的笑容,像是画龙点睛的存在,一瞬间就吸引了温暖暖的目光。
温暖暖微微摇了摇头,想要摆脱司徒衍的魅力,但那股抹不去的温柔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她嘴角勾了一抹不经意的笑容,轻声且甜蜜的道:“今天好早。”
司徒衍看向温暖暖,发现一丝发丝遮盖住温暖暖的脸上,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将碎发撩在了耳后,“嗯,三叔要出门办事,我就早早的出来了。”
四周的一切仿佛跟他们没有关系一般,彼此的眼里只有对方,这让将看在眼里的温芸芸愤怒的发狂,她蹒跚着步伐凑到司徒衍的身边,将自己受伤的手指伸到司徒衍的面前。
司徒衍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拽着温暖暖往后退了一步,生怕温芸芸会伤害到她。
这一幕彻底刺痛了温芸芸的内心,心爱的男孩却如此警惕的躲避她,此刻她内心的骄傲碎了一地,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委屈巴巴的道:“司徒衍,我受伤了。”
对此司徒衍并没有做出反应,甚至连看都不看温芸芸一眼,在他的心里,温芸芸是会伤害到温暖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他的女孩,即使是她的妹妹也不行。
许是见司徒衍不理会自己,温芸芸朝前走了一步,“喂司徒衍,我说我受伤了,难道你不关心我一下吗?”
“管我什么事?”司徒衍用手环抱住温暖暖,一双眸子警惕的望着温芸芸。
温芸芸下意识的咬住下嘴唇,仿佛下一秒就能咬出鲜血一般,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弱势一些,“司徒衍,这些都是温暖暖弄得,难道你不觉得她心狠手辣吗?”
“还有,还有这里,也是她烫伤的,这么一对比我不比她好很多?为什么你要保护她?”温芸芸指着鼻子上的伤疤,不解的看着司徒衍,语气里没有之前的傲气,有的只是不甘心。
司徒衍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围绕在温暖暖的身上,在听到温芸芸的话,他更加的心疼温暖暖,下意识的将温暖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这自然的动作让温暖暖内心有些触动,多久没有人如此的保护自己了?
想到这,温暖暖微微抬头,朝着身前的高大少年看去,似乎鼻间再次萦绕了让人舒心的栀子花香。
“温芸芸,据我所知,是你一次次的找暖暖的麻烦,但暖暖从来不跟你计较。”司徒衍冷漠的脸庞朝着温芸芸看去,眼神里更多的是无情,“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反抗,更何况是人!”
司徒衍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温芸芸的耳边,她蜷缩起自己的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沉默良久,温芸芸朝着司徒衍身后的温暖暖看去,愤然的离开,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见状,司徒衍转身,板正温暖暖的身体,一本正经的道:“暖暖,以后不管谁欺负你,你都要打回去!答应我好吗?”
听到这话,温暖暖微怔,她还以为今天的一幕会让司徒衍对自己改变看法,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说。
许是见温暖暖没有回答,司徒衍的手扣进了温暖暖的肉里,“暖暖?答应我好吗?”
恍惚中的温暖暖感受到肩膀一丝疼痛,让她渐渐从前世的悲惨回忆中清醒,她目光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点了点头,“我,我会的。”
这让司徒衍松了口气,他松开钳制温暖暖的手,好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轻轻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的低喃着:“暖暖,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四周的目光让温暖暖有些不自然,她从司徒衍的怀抱中脱身,低垂下眸子,娇俏的脸庞上多了一丝的红晕,她试探性的问道:“司徒衍,你不会觉得我刚才的做法残忍吗?”
司徒衍的嘴角微微上扬,揉了揉温暖暖蓬松的脑袋,笑道:“人心存良善,更应该懂得自保。”
温暖暖反复在心里重复司徒衍的话,不管是重生前,还是现在,司徒衍给自己带来的都不止眼前的温暖,更多的是让她学会了生存的能力。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吃饭。”
司徒衍的大手紧紧的包裹在温暖暖的手上,两人朝着温氏集团的大楼外走去,进入了嘈杂的世界。
刘清的人早早的就跟在了温暖暖的身后,但苦于她身边的人很多,温氏集团的安保系统很好,他们一直坐在一辆皮卡上面。
谁知这一等就是一天的时间,丧彪兄弟俩一天都没出去吃饭,生怕温暖暖离开,眼下饿的是前胸贴后背的。
丧虎摸着方向盘垂头丧气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抱怨道:“你说老大让我们解决一个姑娘做什么?这姑娘怎么看都像是眉清目秀的主,不可能欺负到于珊那娘们吧?”
丧彪一把夺过了温暖暖的照片,冷哼着警告自己的弟弟,“少废话,老大让咱们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做好就行。”
“老大许诺咱们五百万的钞票呢,等干完这一单,我们就金盆洗手不干了!”
对此,丧虎认真的点了点头,再次将目光放到了温氏集团的楼下。
此时司徒衍和温暖暖的身影出现在楼下,这让丧虎来了精神,他惊喜的道:“哥哥哥,快快快看。”
一时的兴奋,让丧虎有些激动,丧彪对着丧虎的头打去,将他挤到了一边,凑到窗户前定眼一看,果然是温暖暖的身影。
不多时,司徒衍便开着车载着温暖暖离开了,丧虎结巴的问道:“哥哥哥,这可咋办?”
“什么咋办?开车给我追啊!”丧彪怒吼道。
只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后面跟着一辆深蓝色的皮卡,但因为是下班的高峰期,并没有引起温暖暖和司徒衍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