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池天天猛地睁眼。木晚晚来了?
唉呀妈呀脑阔疼。
在这个世界她觉得最头疼的事情有三——第一,吃不到荔枝;第二,吃不到芒果;第三,木晚晚。
如果这个世界上非要有一个人她惹不起、骂不得、挑衅不了的话,那个人绝壁是木晚晚。俗话说的好,顾客是至高无上的神邸。尤其是能给你打差评的神邸,根本惹不起。
她想快点回家,必须拉仇恨。可要是在后宫拉仇恨,势必与木晚晚站在了对立面。
天天很想装死,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去跟她说,皇上不在,让她回去吧。”
“木贵人说,她今儿个是专门来找您的”,春雪同情地看了池天天一眼,昔日主仆如今共侍一夫,尤其天天姑娘还是在木贵人孕期上位的,怎么想怎么尴尬。偏偏皇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若说宠爱天天姑娘,然侍寝之后也没给任何位分,若说不宠天天姑娘,可皇上又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她直接将江嫔娘娘打入冷宫。
“那让她进来吧”,天天幽幽一叹,该来的终究要来,下一秒,麻溜地从软塌上爬起,“算了,我直接出去迎她~”对待顾客,该狗腿时还是要狗腿一点。
殿外阳光亮灿灿一片,洒在木晚晚头上戴着的金玉珠翠上,光华璀璨,简直要闪瞎了池天天24k钛合金饭碗眼。
木晚晚神色有些不耐,香颈挂了几滴清汗。一旁有小太监专门为她撑伞,挡住些许毒辣的阳光。另有一小宫女手持团扇,手腕抖动,送来一点清凉。
而木晚晚,腹中胎儿月份不大,一只手却一直抚在平坦的小腹上,不知是真正的母爱泛滥还是隐隐的炫耀。
池天天眯起了眼,总感觉这养眼的画面有种诡异的不协调感。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一步一打量,不知不觉,已走近身。
不等天天开口,木晚晚率先质问出声:“池天天!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杏目怒睁,满脸怒容。
木晚晚很气。本来就因为流鼻血事件憋了一肚子火,今天一早听下人禀告说池天天和皇上同宿养心殿后,再也坐不住了,直奔养心殿。
天天微微一笑,不惧分毫。有模有样地摆了摆手,示意周围的人都退下。
众人得令,脚下撤的飞快,立马远离了这一片没有硝烟的战场,生怕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唯有方才打伞的小太监,不徐不慢。
天天下意识瞥去一眼,正好瞧见他在盯着自己。那人的眼神如阴鸷的毒蛇盯住了猎物,吞吐着猩红的信子,似乎将她视为囊中之物,露骨的欲.望宣泄而出。
天天忍不住身体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人……到底是谁?
“池天天,我在问你话呢!”
“亲~~~”,天天回神,多看了一眼那小太监的容貌,将之深深记在心里,而后收回视线,转头,看向木晚晚,诚恳一笑,模样认真道,“我在帮您宫斗啊~”
我真是信了你的鬼!木晚晚很想把她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撕碎。她冷笑着,“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帮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