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熙熙攘攘的人排在院子左右四处,院中有一宽阔的场地约有四五十米长宽,已铺好了红地毯,两旁木架上摆放了各种各样的兵器,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
各大家族族派大佬,则都坐在一旁的院阁里,正往院中央这边看来。
院阁内中央,宋北旭端坐其中,身旁站着一身正气的宋氏兄弟,左方是白山岳与白霓衣白素月等人,白山岳一副高傲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一旁的白霓衣目光如剑,紧紧的看着远处,白素月的眼睛,却是有意无意往宋氏这边瞥来。
左下侧则是温岘与猫妖族的人,温岘淡定的摇着手里的折扇恨争,一副与我无关的恣意模样。
右方坐着蛇族的人,沈允一副自高自大的样子,沈景修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沈景翊目视前方,一副期待的模样,他倒是很期待,左顾右盼的,说到底,他还是特意为这比试来的,想要求得高手与其结交,这也是一大幸事。
院阁四周站列的,皆是一些名不见传的小门小族的勇士,这些人有的面露愠色闭口不语,有的嘴角向下傲慢自负,有的则是一副坐山观虎斗的看戏模样。
“现在请各位勇士移步院台上吧,有什么本领尽管使出来,叫大伙开开眼界!”宋北旭抚着银须,郑重其事的说着。
满座人面面相觑,跃跃欲试,却无又人敢先上前去,这时一旁坐着一脸傲娇的沈景修兀的站了起来,“既是如此,那我便先来吧。”
说罢,他便直接从院阁内飞至那铺着红毯的院中。
此时,两旁凉亭高台之上,两个击着大鼓的鼓手,两手轮锤,开始击打起大鼓来。
鼓声如雷一般阵阵响起,现场人心振奋,全朝那沈景修看去。
沈景修朝四周不屑的扫了一眼,又傲慢一笑,“有人可敢与我一战?”
宋玄青手一紧,欲出手,却被宋北旭拦了拦,暗中阻了他的意,宋北旭虽面目平静,但宋玄青也明了他的意,便又握了握剑,继续等着。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冲出人群而来:“我来。”
接着,便有一人影从人群中飞来,稳稳当当的立在沈景修的对面。
此人是一大胡子男人,生得腰肥体阔的,眼睛小得要用放大镜去寻,鼻歪嘴斜,头发稀疏的得像遭了大雨,而长出来参差不齐的庄稼,倒是嘴下那络大黑胡子甚是茂盛。
沈景修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笑意,一副打趣揶揄的样子,朝他喊,“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男人倒是爽快,拍拍胸脯阵阵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牛头山牛族人,牛震勇。”
沈景修点点头,但面色上全是不屑,“哦,原来是牛兄,幸会幸会!。”
“少废话,俺不与你说闲话,开始吧!”牛震勇不由分说,便握紧了拳头就要朝他招呼去。
“慢着!”正欲出招,沈景修却喊了停。
“怎么,你想提前认输了?”
沈景修哈哈大笑,拍拍双手,“呵呵呵,谁认输还不一定,我是看你赤手空拳的,怕别人说我欺负你,你还是挑件兵器吧!”
牛震勇瞥了一旁的各种各样的武器,也瞥了一眼四周,正看热闹各种脸色的旁人,他脸色严肃,“少耍滑头,俺就用拳头也能把你干趴下!”
“哦?”沈景修一副来了?趣味的样子,“那你不妨一试!”
话音未落,沈景修便已朝那虎背熊腰的牛震勇打来,双手宛如薄剑一般,掌心愠着黑色寒气,朝他心口拍去。
那牛震勇眼色一紧,差点中了他一掌,连忙朝一侧偏去,侥幸躲过,沈景修乘机,微微转了个手腕,凌厉如剑的一掌又朝他腰部位击去。
牛大勇眼中有惧色,也没想到此人动作如此之快,想要全身而退躲避显然来不及,一掌将他手腕生生握住。
沈景修抬眼看了他一眼,也未料想到,他竟然接住了自己的猝心掌!
沈景修眉头一皱,用了十层的内力相逼,牛震勇脚下慢慢打滑,一步步朝后滑去,面色难看。
此时,牛大勇已被他推至于红毯的边缘,他若是双脚皆离开红毯,便算输了。
沈景修一步步紧跟,眼看牛震勇就要退出擂外,他心中大喜以为胜利在望。
场外所有人都看得振奋而紧张,几百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战台。
突然,那牛大勇如猛牛一般大吼一声,“啊…!”
他拼了最后的力气激烈反抗,竟然一用力,就将沈景修退了几米之远,沈景修连忙用内力定了下来,他还未反应过来,便又忽觉一股冷风吹来。
他堪堪抬头,便见一大铁拳朝自己的右脸挥来,他来不及后退,仓促转身,那重重的一拳,便狠狠地砸到了他的右肩去。
他忽然听见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身体不由得朝后急退几步,想必是被他锤碎了肩骨,他冷冷瞥他心里暗骂,“找死,你逼我的!”
此时那牛震勇心中窃喜,正想乘胜追击,朝前飞跃而去。
突然之间,半空中闪现一道靛青色的光来,宛如一条靛青色的蛇身,迅速摇动,又似急促的闪电一般,竟朝他打去。
牛震勇眸色一惊,连退几步欲握拳去击打那道光影,可那光芒快补疾电,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无影无踪,他哪里对付得了。
“靛青索。”宋玄青眼神一紧,表情复杂的看着殿中。
几招下来,牛震勇显然已是招架不住,渐渐下风,可沈景修依旧不依不饶。
只见那根靛青索,在沈景修手里游刃有余,劈头盖脸的就要朝牛震勇击去。
现场所有人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人。
那道靛青索若是打到牛震勇身上,他必灰飞烟灭。
突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宋玄青手中捻起桌上一粒瓜子,便急急朝那靛青索飞起。
“砰…!”一声轻响,靛青索被弹开,此时牛震勇才反应过来,连忙抱拳,心服口服“我输了!”
这时候,在场所有人都鼓掌起来,都纷纷夸赞沈景修功夫了得,还手下留情,以沈景修的性子,他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可他已人输,若还穷追不舍怕有些不妥招人口舌,他最好点点头,“承让了.”
沈景修这时越发得意忘形,朝四处一瞥道,“还有谁?”
一些勇士方才跃跃欲试,可见他靛青索的厉害,这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突然他目光一定,看向了宋愠欢的方向。
“就你了,小姑娘。”
他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朝她暗暗抛了一笑。
宋愠欢脸色一变,看了看周围,又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大惑不解的问,“我?”
“对,就是你。”沈景修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宋姑娘,方才我受了那人一全,现在也只有七层功力了,也不算欺负你,更何况我听闻你是宋长公子唯一的一女弟子,想必他定是教了你许多,别人学不到的独家秘笈……”
他淡淡说着,宋玄青面上已有不悦之色,一旁的人全都堪堪的看着她,一种复杂的眼神在她身上交替。
见宋玄青的脸色不对,沈景修又道,“哦,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宋公子举世无双,那么他的弟子一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会没那个胆量和本身的,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我想见识见识。”
沈景修这话,无疑是在泼她的脏水,泼宋玄青的脏水,她若不战,倒叫别人会说宋玄青教徒无方,说她酒囊饭袋无用,若是战而不胜,她亦是如此,若她胜了,他也有说辞,说自己身已负伤……
“怎么?”沈景修又挑衅的问。
“我有何不敢!”宋愠欢沉默片刻,又出人意外的,坚定不移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