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愠欢看着二人,两情相悦的样子,便也知道了两人,大概早已经芳心暗许,便不再打扰二人,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宋愠欢刚走到后院,面前却站了一人。
昭平儿看起来状态不错,身体想必也已经恢复了,她身旁跟着两个弟子,无比的风光,她直接挡在宋愠欢面前,装模作样的问好:“师姐,好巧啊,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宋愠欢甚至不给她一个正眼,转身便欲要离开。
不料,昭平儿一把拦在她面前,“师姐,怎么,你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跟我道歉,就要这样走了吗?得亏我还叫你一声师姐呢。”
“上次的事情,刺你是我不对……”
宋愠欢不冷不热的说着,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她打断了话茬。
昭平儿似笑非笑:“所以,你应该当众给我道歉!”
宋愠欢猛然抬起头,目不斜视的看着她。
昭平儿一脸高傲自大:“对,你还得给我道歉,你跪下,给我磕两个响头,我就原谅你,还能在师傅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让他罚你的时候,罚得轻一点儿!”
“你……”
“你什么你,你若今天是不给我道歉,那么……”
昭平儿还没说完,始料不及“啪…”的一声,一阵火辣辣的疼意,瞬间袭满整张脸。
昭平儿一脸难以置信,震惊无比的看着宋愠欢。
宋愠欢则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心如止水的看着她:“这一巴掌是给你长个记性,你既然叫我也声师姐,那么,你就该有个尊卑分别,我为尊,你是卑,你胆敢以下犯上,我今天就教训你!”
昭平儿一手捂住脸,惶恐的看着她,“你居然敢打我,我……”
“啪…”话未说完,宋愠欢又狠狠地朝她挥了一巴掌,平静的看着她:“这一巴掌是我赏你的,这么几天来,我早就忍不住扇你了,既然你今天自己找上门来,那么就休要怪我不客气!”
昭平儿惊慌失措的急忙后退,在她眼中,宋愠欢不过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可没想到的是,把她惹急了,这个女人居然如此狠毒。
昭平儿身后两个蝎子族弟子,便要上前。
“我看今天谁敢!”宋愠欢目光宛如剑芒一般凌厉的看着几人,气势上一点儿也不输,“这是蓬池,是天子的地盘,是白鹤族的地方,我看今天谁胆敢动我,谁要是想试试,就是和白鹤族过不去,和仙君过不去!”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谁胆敢轻举妄动,全都在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
昭平儿脸颊上还印着几个指印,她敢怒不敢言,愠气冲天的看着她:“宋愠欢,好,算你狠,今日之仇,我一定会找你算清楚的,你不要后悔!”
“我随时奉陪。”宋愠欢不苟言笑,不屑的道。
“我们走…!”昭平儿说罢,便带着几个自己族中弟子,怒气冲冲的扬长而去。
次日晚,宋愠欢正吹了灯,欲上床睡觉,这时候,门外却有一个人影,正鬼鬼祟祟的在外四处游走。
宋愠欢也极其谨慎,目光冷冷的盯着门外,便小心翼翼的起身,随手拿起一条椅子,朝门口靠近。
只是,一只香软的小手,却小心翼翼的从窗户伸了进来。
宋愠欢正欲举起椅子,朝那手砸去,可定睛一看,那只小手,又白一嫩,一看是个女子。
她这才连忙拿住,没有狠心砸下去。
那只小手伸了进来,又小心翼翼的将门栓拔开,这才蹑手蹑脚的推门进来。
“谁…!”宋愠欢躲在门后,突然站了出来,手中还拿着椅子,历色的质问。
“啊,姐姐,是我,是我啊。”白素月吓了一跳,急忙低声解释:“愠欢姐姐,你,你怎么拿着个椅子,你可别冲动啊,是我,我来找你了。”
宋愠欢定睛一看,发现真是白素月,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椅子放下。
“你怎么过来,这么晚,你又不出声,就悄悄的进来,我还以为是毛贼呢,差点儿啊,这椅子就砸到你的小脑袋瓜子上了。”
“我这不是害怕被人发现嘛,然后被当成贼,没想到,还是被你当成了贼。”
白素月说着,便抱着枕头,神情自若的,爬上了宋愠欢的床上去。“我一个人睡不着,想过来找你聊聊天,所以就来了,你果然也还没有睡。”
宋愠欢笑了笑,松了一口气,窜进了被窝去。
“你怎么了,睡不着,不会是在想三公子吧?”宋愠欢看着她的脸,不怀好意的打量她。
“哎呀,不是呢,才没有,愠欢姐姐可别要胡说八道呢!”白素月神情忸怩,一副娇滴滴的样子。
宋愠欢又道…“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怎么样,那日,三公子都和你说了什么,快说来听听。”
“那日,三公子还教我吹笛子了,可是,我虽然琴艺还不错,可从来没有碰到过笛子,怎么也吹得差强人意,可羞死我了!”白素月说着,还将被子挡住脸,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子。
“呵呵呵,你还躲呢,分明是心中一直有三公子,然后无心学笛了呗!”宋愠欢又连忙调侃道。
“才不是呢,姐姐你莫要瞎说啊!”白素月说罢,直接转过身子去,偷偷笑着。
“好了,好了,我不取笑你了还不行吗?”宋愠欢温柔的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又漫不经心的继续问,“对了,素月妹妹,你不是同你姐姐睡一间屋子的吗?怎么,你这么晚了出来,她不会四处寻你吗?”
看着她那一脸疑惑的模样,白素月又出道:“你有所不知,我姐姐这几晚上,每每天黑就出去了,我也不知她去了何处,我问她,她便说宋长公子有事寻她,至于什么事情,她到是从未同我说过!”
宋愠欢一听,心中不知为何,便泛起一股酸意。
“哦,那好吧。”宋愠欢说罢,又才缓缓躺下身子来,“素月妹妹,不早了快些睡吧,明早,还要去听师傅的讲义呢!”
“好,那姐姐晚安,一起睡了!”白素月说完,便躺下睡了。
宋愠欢却失眠了。
她辗转反侧,侧身睡着,双目却瞪得大大的,她看着窗外,一片惨白的月光,深深浅浅的撒了进来,她心中酝酿着,比那月光还凉的思绪。
她想着,也许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师傅身边似乎永远,都不缺陪伴他的人,自己不过也是众生中的一人罢了,都是自己想多了。
不知不觉,天际已经破晓,月色褪去,晨曦又滚滚而来,清晨的雾气随着朝霞一并来了。
宋愠欢与白素月,二人一早起身洗漱一番,又到餐院中吃了些简单的早点,才不紧不慢的朝讲义室走去。
两个人到讲义室时,众多弟子已经入座了,昭平儿耀武扬威的坐在了最前面,一副想把她生吃了一样的表情看着她。
两人径直走到了后座,才缓缓坐下。
突然,身后有人用小纸团,砸了她一下。
“哎呀。”
宋愠欢猛然回头,才发现,宋未辞就坐在自己身后。
“小师弟,你终于出来了,我好几让都没看见你了…!”宋愠欢脸色一愣,而后又才露出笑意。
“那可不,我想出来了,就出来了呗!”宋未辞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上下打量着她:“不错啊,看你现在这状态,似乎已经恢复了,元气满满!”
“那是。”宋愠欢说罢,又将白素月带了过来,笑道…“来,给你介绍一个美若天仙,气质如兰,天真可爱,无比善良……”
“是你……”
“是你……”
不料,话未说完,两人定睛一看,却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
宋愠欢一脸茫然:“怎么,你们,你们已经认识了?好像,还很熟的样子?”
“我才不认识他呢!”白素月连忙道。
“哼,搞得我想认识你一样的。”宋未辞也丝毫不甘的道。
“倒霉鬼…!”
“小气包!”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宋愠欢实在是茫然。
“好了,好了别吵了。”宋愠欢连忙调节。
这时候,宋玄青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室中瞬间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宋愠欢一看,急忙拉开二人,仓促的找了位置坐下。
宋玄青站在前面,白霓衣也跟着走了进来。
白霓衣站在宋玄青身旁,两人一红一白,又有着相同的气质,看上去甚是般配。
宋愠欢低着头,却不看二人。
宋玄青淡淡扫了一眼,便一眼看见了宋愠欢,可他又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眼神,取出竹简来,准备讲义。
白霓衣便站在他身旁。
这时候,坐在第一排的昭平儿,看了白霓衣一眼,瞬间不舒服了,便直言道:“师傅,这位女弟子,怎么不同我们坐在一起,而是站在你旁边呢?这是不是有点不符合规矩了?”
话音一落,所以人的注目着三人,气氛有些严肃。
白素月瞟了一眼昭平儿,不屑一顾的道:“那个女子是谁,居然敢如此对我姐姐不敬,她一定不知我姐姐的法术和背景地位,是她这种坐在台下的无名小族,永远不能及的,还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真是人多了,什么鱼龙混杂的人都有,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能与我宋长公子平起平坐的,自然只有我姐姐可以了。”
白素月盯着那昭平儿的背影一脸嫌弃,又转头问宋愠欢:“愠欢姐姐,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