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笑着摇摇头:“真正的音乐,和情绪无关,和乐器无关,甚至和演奏者本人无关,至高的艺术,只在一颗纯粹的心,与其计较何时能进入卢加宫廷乐队,在维乐大厅演奏,不如好好提升自己,你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加油。”
又一次与梦想失之交臂。
顾荷把自己关在屋里,默默无言了好一会儿,才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喂?池奶奶,恭喜你呀,喜得长孙女……什么?您居然不知道?怎么可能呢……池叔叔的孩子呀……”
…
凌晨两点。
宋徐宁拿着手机,仰躺在被烧了一半的沙发上。
小绿毛被乔西安装了两个轮子,此刻在房子里到处乱窜。
它移动到茶几上,指着杯子:“烧黑了。”
它移动到卧室,指着床:“烧塌了。”
它移动到阳台,指着花和绿植:“烧死了。”
它又回到宋徐宁身边:“这就是你家吗?好寒酸呀!”
宋徐宁:“……”
他抱起小绿毛:“你有没有不舒服?”
“我好得很呀!”
“你想乔西吗?”
“想。”
“那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
“好像……有一点儿。”
“那等她考完试,我带你去找她修一修好不好?”
“好呀。”
宋徐宁心中郁结一扫而空,拿起手机正打算叫家政来打扫,宋晖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宋晖临今天刚被劫持,吓得不轻,不是在家里缓神吗?
宋徐宁接了。
宋晖临急吼吼的:“卓远声那家伙,是真的狠啊,你说他好好做通讯业务不好吗?为什么要来跟我抢钱啊!”
宋徐宁一点想听的兴趣都没有,他敷衍:“又怎么了?”
“秘书长刚刚通知我,卓远声拿下了城东那块地,他居然说服了书记和局长,准备将那个垃圾填埋场填平,新建一个商圈,那块地那么大,商场写字楼游乐设施估计全部都要兴起,新建的地铁也在那里停靠,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哦,这不就是卓远声的风格?大胆肆意,野心勃勃,疯狂敛财,胃口深不见底……”
“树大招风,而且他在政界其实根本没有稳定靠山,他疯了吗?”
宋徐宁扯扯唇:“世间万事从来都是千变万化的,你说他没有靠山,那你怎么就能保证你的靠山会一直不倒呢?你就那么确定换届选举总统一定会连任?”
宋徐宁一句话让宋晖临心悸,他吸口气:“世上没有百分百确定的事情,所以我要掐断博远这个大项目。我现在就在网上散播消息引起民众恐慌,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跟着我去拜访秘书长……”
宋徐宁一口回绝:“我不去!”
他挂了电话。
宋晖临因为宋徐宁的拒绝懵了。
这样的家庭里,应酬本就是家常便饭。
宋徐宁也早就习惯。
今天是吃错药了?
…
八校联考是高二最有分量的考试。
各大考点门口,人流拥挤,附中门口尤为热闹。
各大媒体都等着在这里围堵乔西,乔震英更是一个人就带了十几个记者,拿着各大电视台的话筒,就等着用唾沫淹死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