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远文“呜呜呜”的发出声音,眼神惊恐,四肢发软的倒在卓远航怀里,没一会儿又神经兴奋的手舞足蹈。
他这幅样子,让众人更是心寒如冰,站在十二月的夜里也失去了知觉。
顾俭和江鸣音更是失去了言语能力,只是呆呆的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女儿。
“你记恨我小叔,一直阻拦我们在一起,可是他现在都同意了,你为什么还是要置他于死地!为什么?”
伴手礼中,只有乔西和卓远声的那份儿是浸了毒的,迷人的薄荷香,在密闭的车厢中发散,谁也逃不掉。
卓司洺怒吼着,又抓着顾荷的肩膀,问她:“你说啊,到底是为什么?”
“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我什么都没做,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的,司洺,你相信我,一定是有人看不得我们在一起,所以才故意害我!”
顾俭和江鸣音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明明他们眼里的顾荷,虽然有时骄纵傲气,但是从来善良。
江鸣音不忍心,但是铁证如山,她心里没底,心虚的劝说:“也许……是有什么误会……”
“这还能有什么误会!”
张秋婷气到青筋暴起,脸色通红,指着卓远文:“我弟弟现在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误会?是不是非得要化验报告摆在你们面前,你们才肯承认?你们顾家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了效忠傅玉堂连良心都抛了!”
江鸣音眼看着这锅直接从顾荷头上扣到了他们顾家头上,急到说不出话。
事已至此,顾俭只能维护住顾家:“没有证据,怎么能空口白牙的污蔑人,我们顾家清清白白,从不做苟且之事!”
他拉起地上的顾荷:“这婚是结不下去了,你们有证据就尽管报警去告!你们敢告,我们就敢接,只是没有证据的事,我们也不能任由你们这样泼脏水!”
顾荷纯白的礼服染满了灰尘,她不肯跟着顾俭走,只是试图去拉卓司宁垂在身侧的手,仓惶的乞求:“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卓司洺,你说了会相信我一辈子的,你不能不守承诺!”
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大雪又在纷纷扬扬而落。
众人感觉不到冷,卓家人都紧张的盯着卓司洺,想看他会不会又一次的无原则被顾荷蛊惑。
卓司洺诡异的平静下来,对着顾荷残忍的笑了笑,蹲下,摸了摸她的脸,只是重复道:“我给了你那么多机会后悔啊,为什么你一个都没有把握住,只是无情的履行着你缜密无缺的计划?”
“林景第一次找我,说你多年前就利用乔暖让乔西毁容,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林景第二次找我,说你和程维粤又勾结,我依然不信,你和程维粤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存在什么勾当呢?直到林景第三次找我……”
卓司洺自嘲的笑了起来,大吼:“我才知道我是多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