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俭震惊的听着顾荷疯狂的话语:“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江鸣音却预感到了顾荷接下来的话,她眼前阵阵发晕,双眼发直,像是灵魂都被卷走,成了一具空洞的木偶。
顾荷只看着顾俭,“你不是我爸爸,你不信,你回头去问问你老婆,我究竟是谁的孩子啊哈哈!”
顾俭回头看向江鸣音:“你,你们……”
江鸣音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息。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顾俭看看江鸣音,看看顾荷,他在中间不知该往何处走。
顾荷愉快的开始拍巴掌:“你很痛苦吗?你很难过吗?你有我痛苦吗?”
顾荷对着江鸣音大吼:“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你的亲女儿?我有错吗?错得是我吗?为什么你可以心安理得不把我当女儿看,为什么?你对得起我吗?你说我对自己的孩子残忍,我现在告诉你,我都是跟你学的,都是在效仿你!”
江鸣音心痛如绞。
“你现在很害怕吧,我就是要你也体会一下这种感觉”,顾荷恶狠狠的道,“你活该!你但凡对我好一点,我都不会这么的不甘心,这么的痛苦,你宁愿把母爱都分给乔西那个贱人,那个贱种,你都不愿意给我,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们欢声笑语,我的心有多难受!”
“你想过我吗?你怎么有脸快乐,我那么凄惨,你怎么有脸和乔西说笑,怎么有脸当着我的面关心一个外人!”
顾俭还是选择冲向了顾荷,顾荷却把车窗升了上去,只留下一点点空隙用来传声。
“别说了,你没看到你妈很伤心吗?她身体虚弱,有什么话你好好说,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妈妈只是有心无力,自从你怀孕,你的事情她那件不是亲力亲为,连给孩子的衣服都亲手做了两套,那是你妈妈啊!”
“谁要她的假关心”,孤儿和对着顾俭吼,“你才要住口,你这个恶心的东西,全世界只有你最烂!”
顾俭怔住。
顾荷胸腔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她哈哈大笑:“你怎么就是不信呢?我不是你的孩子啊!我是你的好老婆,和其它男人的种啊!”
顾俭震惊的后退了两步。
“这就承受不住了吗?”
顾荷有意思的环顾四周,而后问:“那个男人是谁呢?你肯定想不到!”
她说出自己的身世:“是你爸爸呀,哈哈哈……”
顾荷瞪大眼睛看着顾俭:“惊喜吗?我是你妹妹,不是你的女儿,你尊敬了一辈子,爱戴了一辈子的父亲,在酒后强迫了自己的学生,也是他的儿媳妇,然后有了我这个不堪的孩子,你还以为这是自己的孩子,一脸惊喜,搞得我妈妈只能生下来……”
顾荷啧啧两声:“哎呀,我苦命的妈妈啊,她那么爱你,又怕伤害你对父亲的感情,毁了你对父亲的信仰,又整日为了肚子里的孽种苦恼,心病难医,身体衰落,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