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系好安全带,看向车窗外的顾俭:“谢谢你的支持。”
“我……”
顾俭说不出话,他心中一阵苦涩,甚至要掉下泪来。
他想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对不起你。
然而看着乔西漠然到没有感情的眉眼,他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出,也羞愧的不敢说出口。
他只能说:“在其位谋其职,我和谭敏都是一样的!”
乔西点点头,“阿姨还好吗?”
顾俭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那天回家后,就在电视上看见了乔西直播,国家突发巨变,乔西也在漩涡中心,他急急忙忙就跑来帮助乔西了。
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妻子是去了哪里。
愧疚越深,越是不敢面对。
现在顾俭一想到过去那么多年,江鸣音眉间总是笼罩着哀愁,身体每况愈下,总是病恹恹的。
而他一无所知,每每提起自己小时候和父亲的种种,江鸣音还要强颜欢笑……
“你能别逃避吗?”
乔西看着顾家的眼睛,“看着我,告诉我,你能不能果断一点,你已经非你所愿的逃避了二十多年,这次能强硬起来吗?把工作上决绝的态度,带到生活中,可以吗?”
顾俭眼眶湿润,无助的看着乔西。
“不要再让悲伤发酵了,你明明可以做到的,就像你现在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我这边一样,去同样的弥补她!”
乔西道:“我给你放个假,我并不是特别需要你,至少没有她需要!”
顾俭已经泪流满面,他哽咽的点头:“好,我会去!”
乔西问:“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顾俭没有犹豫:“她应该在宋家。”
江鸣音其实最亲的人就是江咏意,江家是大家族,总有太多的规矩,所以江鸣音很多事情都不会和父母分享,而是和江咏意说。
而江咏意性格强势,从她这么多年死死拿捏着宋晖临就可见一斑。
因而江咏意都算是江鸣音的半个妈妈了。
江鸣音这些年又不爱走动,朋友渐少,因此遇事一定会先找自己姐姐的。
乔西点点头:“那祝你成功。”
她升上车窗,离开。
回到家,乔西看着空荡荡的园子,即使是院子里各种动物鸡飞狗跳,都不能给她带来半点儿暖心的烟火气。
乔西发了一会愣,就进了实验室。
晚上卓司洺回来,乔西将八包中药交给了卓司洺。
“煎服,前三日,早晚各一剂,后两日一天一剂,这几天少吃点寒凉的东西!”
卓司洺看着手里的中药包,还没反应过来:“嗯……啊?”
乔西摸摸卓司洺越来越难看的脸,这个蠢狗。
比哈士奇还蠢。
“再不喝药你就无药可救了!”
乔西嫌弃的又摸摸卓司洺的狗头:“快回去吧,喝了药别忘了工作,你小叔一时半会还得养着,现在博远就靠你了!”
卓司洺的头发被乔西揉成鸡窝,他激动的看着乔西:“我就知道,我小叔一定是有遇到危险了,你们还没有一个人肯跟我说,我现在就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