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宁稚安很清晰地再次听到了鬼叫声,他退后一步,对上沈洛泽幽怨的目光。
沈洛泽哀怨地说“狗也是有尊严的,哪只狗经得住你这么秀”
宁稚安羞耻之余又惦记着鬼叫声,他红着耳朵尖儿,故作镇定地说“对不起,我现在就关注你。”
沈洛泽警惕地问“季昭然不会封杀我吧”
宁稚安转身就走“那我还是不关注了。”
“哎你这人”沈洛泽跟在宁稚安身后不依不饶地说“那你还是关注吧,我不能又丢了面子,又白被塞了一把狗粮吧”
宁稚安目前的粉丝体量跟沈洛泽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宁稚安刚一打开微博,就被沈洛泽粉丝铺天盖地的评论淹没了。
两人绕过后院,穿过清幽的绿竹林与锦鲤池,沈洛泽最近倒霉的厉害,看见锦鲤都想拜一拜。
沈洛泽撒下一大片鱼食,金红相间的锦鲤争先恐后地跳来跳去,他忿忿道“你不知道我最近多背,很多代言和影视都谈到了最后一步,愣是莫名其妙就被人截胡了。你也知道,流量明星其实不好当,不趁着红的时候拼一拼,是很容易被其他人取代的。”
宁稚安感觉这跟沈洛泽身上隐秘的鬼声有关,但现在什么情况全是他的猜测,他自己也不能确定。
宁稚安似漫不经心地说“你不会撞邪了吧”
“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沈洛泽笃定地说。
宁稚安“”
娱乐圈的明星多多少少都有点儿迷信,很少有沈洛泽这样的。宁稚安心说这都什么事儿啊,那些迷信的明星经常会碰到徒有盛名的骗子,这身上真的有情况的却不信鬼神。
“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沈洛泽挑眉看宁稚安,神情讶异地说“不会吧不会吧,你年纪轻轻还信这个”
宁稚安意味不明地朝沈洛泽笑了下。
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荣誉阴间人就在你眼前
“哦对,你跟季昭然一块烧纸上过热搜。”沈洛泽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碎碎叨叨地说“天呀,我当时还以为你俩炒作呢,敢情你真烧啊你不会真以为你烧了纸,阴间就有人能收到钱吧”
宁稚安本来正在给怀特发信息呢,听沈洛泽说完没好气儿地说“那你还喂锦鲤。”
沈洛泽很有道理地说“我这是精神胜利法,让锦鲤给我心理安慰。”
宁稚安瞥一眼被喂得肚子圆涨的锦鲤,好心提醒道“年轻人不要恩将仇报,你都快把吉祥物撑死了。”
沈洛泽“”
一起吃过早饭后,嘉宾们开始今天的任务找出藏在村里各个角落的食材。
主持人楚瑾刚一介绍完今天的行程,宁稚安就未雨绸缪地忧虑起来。
他严谨地问主持人楚瑾求证“冒昧问一下,村里目前有多少只散养大鹅”
昨天的视频在场的嘉宾都看过,听他这么一问都忍不住笑了。
宁稚安强调“大鹅真的很凶残,还会飞呢。”
沈洛泽抓住了话中的精髓“你怎么知道大鹅会飞,你爬树了”
小花萧瑶搭茬“宁哥肯定不会承认的,这时候,我们就要去向季老师求证了。”
李安安一唱一和“季昭然你说句话呀”
宁稚安挪步到季昭然身边,语重心长喊了一声“季老师。”
季昭然抬唇轻笑,替宁稚安做主“不能单挑大鹅的人不许起哄。”
李安安啧啧称奇“好偏心。”
确定了今天村里的鹅都好好的在家休息以后,宁稚安跟一众嘉宾开始在村里寻找食材。
为了提高效率,嘉宾们都分头行动。
宁稚安今天运气不错,竹篮子里收获颇丰。
村里的建筑大多数保存了古色古香的原貌,篱笆低矮,隐隐可见院里的情形。
路过一户农家的时候,宁稚安眼尖地看到了昨天追杀他的那只大鹅。
摄影师见状严阵以待地扛稳了摄像机。
大鹅一见到宁稚安立马激动起来,扑棱着翅膀准备扑向宁稚安,但它脚上拴着一根绳子,行动受限,起步几次都失败了。
隔着篱笆,宁稚安恶向胆边生,大声冲院里喊鹅,鹅,鹅。”
大鹅闻声歪了歪脖子看他。
宁稚安继续声情并茂地朗诵“去抓大白鹅,拔毛烧开水,铁锅炖大鹅”
大鹅在一瞬间陷入癫狂。
宁稚安不恋战,念完就跑,带着摄影师一路疾驰。
他今天任务完成的早,回到庭院里的时候还没人在。
宁稚安走到厨房,不太熟练地处理今天的收获。
他今天找到了一只鱼,按照节目要求,今天他要做的菜是清蒸鱼。
宁稚安一板一眼按照食谱上说的来。
烧开水,把鱼装盘,然后准备把鱼放进蒸锅。
沈洛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靠在厨房门边惊呆了“你做菜这么讲究原汁原味吗”
宁稚安
宁稚安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还准备往蒸锅里放盘子。
“清蒸鱼,中国餐桌上的家常菜,口味咸鲜,鱼肉鲜甜弹牙,入口回甘,滋味无穷。”沈洛泽说“但是首先,你要把鱼鳞刮掉。”
宁稚安“”
蒸鱼的间隙,宁稚安坐在小马扎上,用微信跟怀特聊天。
说完沈洛泽的情况后,怀特发来一段长长的语音。
“大大,你说的这个情形我以前见过,这个人应该是中了很阴毒的术法。先是气运渐失,再是精神渐失,到最后了无生趣,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自杀。”
“人有三把火,火旺则百鬼忌惮。按理说他现在三火应该都处于奄奄欲灭的状态,可是按照你给我的八字,他现在三火非常旺盛,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啊可你又能听到他身上的鬼声,这这说不通啊”
温暖的穿堂风轻柔地绕过客厅,宁稚安却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宁稚安忍不住侧眸看了一眼沈洛泽。
沈洛泽正在厨房忙碌,腰上系着围裙,将腰线勾得很细。
察觉到宁稚安的目光,沈洛泽挑眉笑了笑。
刚进门,正好目睹这个相视一笑的季昭然“”
窗外的薄光洒在季昭然深刻的鼻梁眉骨,他整个人都被镀着一层浅金。
季昭然心服口服,自己可真他妈是青青草原领头羊。
怎么一个下午没看住,俩人就这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