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另处在流心院中也是至亲难得团聚,自然同样在上演着久别重逢感人的一幕。
……
阎庄主夫妻二人拜见过沈继业俩老以及王爷王妃,又看过亲家两口子。待礼数周全后这才在女婿、大儿的陪同下到了流心院中。
彼时阎难忧刚吃完早膳正觉得腹中撑得慌,在丫头们的小心搀扶下院中散步消食。
这一进门可不就碰了个正着。
“爹爹,娘亲?”
“无忧我儿~”“闺女儿啊。”
阎难忧瞪大双眼是惊喜得不敢置信,而阎家夫妇却是已经欣喜到落泪。
“岳父岳母大人,要不咱们还是先进屋坐下再好好说话?”
见无忧握住丫鬟的手慢慢地抖动再到开始浑身颤抖,沈如琉赶紧快速上前几步将人捞入怀中,转头继续对他们说道,“岳父岳母,寻哥这边请。”
“好好,进屋说进去再说。”阎夫人点点头,跟着紧握住闺女儿的另只手,这好不容才怀上的宝贝外孙可不能有了事啊。
阎夫人将眼泪擦干,笑着安抚她道,“乖,无忧别激动,爹娘跑不了的啊。”
“嗯。”阎难忧强忍着眼泪不断地打量着爹娘,发现他们气色身体都还各自安好,有些放下心来。
为给她们母女俩说些体己话,将人送回房间后,沈如琉又带着阎家父子去了隔壁花厅。
三人坐下待人上好茶点,阎难寻想到方才在大门口的巧遇不禁出声问道,“如琉,你这可是刚才从外面回来?”
“是的。”沈如琉点点头,也是赶巧碰着了,不然岳家大老远的过来自己不在家中,就不免有些失礼了。
看样子还真是彻夜未归,阎难寻眉头一皱倒是想追问究竟是什么事,可奈何自己老爹不给他这个机会,总把话题给转开。
就没见过这般扯后腿的老子,阎难寻无法只得狠狠憋住,谁叫自己是儿子他是老子呢。
瞧着他总算放弃了刨根究底的打算,阎父放下心的同时,又暗恼自家这臭小子这般大了还没点成算真是愁死个人。
跟着松了口气的还有沈如琉,毕竟外面他现在做的事不宜对人提起,若阎难寻真追问出来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
……
陪着他们用了午膳又说了会儿话,留下阎家夫妻留下继续陪着无忧,沈如琉和阎难寻同时离开了流心院。
两人并肩无声朝着院外走去。
阎难寻实在不解,什么事比家中妻子有孕还重要,得这般急切匆忙,刚回来都未歇上一晚这又得出去了?
“如琉,你可别是做什么对不起我妹妹的事,若不然。”阎难寻停下脚步终是没忍住的出声警告,不是他想歪,实在看了太多这家中妻子有孕在外偷腥的男人。
想到这,他的语气也自发的严肃狠厉起来,“别说你是我妹夫还是九儿的哥哥,我拼了命不要也要打折你那条腿。”
“寻哥想到哪里去了?”沈如琉听完来自大舅兄的警告,瞬间哭笑不得,“我可是素来洁身自好的,可不是像你那时…”
“哎,可别带上我。”虽然早些年他确实是万花丛中过,可自打他成亲后…
呃,不对,是自打认了九儿这个哥们儿后,知道她不喜就再未有过了。
阎难寻兀自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所以他可以很理直气壮的说自己也是个难得的顾家好男儿。
“既然不是那档子事就行。”
“寻哥放心好了,这辈子除了无忧,再无可能有另一女子走入我心。”
沈如琉说这句话的时候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坦然的,没有丝毫闪躲的让他可以透过它明白自己的认真。
“好,我信你。希望你能如你所说那般,可千万别让她失望。”
勾起唇角沈如琉笑着抬起手,握着拳头与他对碰,“那就拭目以待,就以一辈子为期限。”
“哈哈哈~好!”
不知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如意苑外。
院门边的小丫头瞧着来人,很有眼色的快速前去禀告。
是以待他们刚入了院子,如久便已经匆匆出来。
“九儿…”阎难寻兴奋的话,那好消息还来不及说呢,就让她毫不留情的打断。
“等会儿再和你说。”如久歉意的说道,“阎寻你先进屋坐坐,苏米他们人都在呢。我和六哥有些事要说。”
这么神神秘秘的?阎难寻咽下嘴中的话,没奈何地点点头,很是疑惑的率先走进了屋中。
待看着他走进了屋内,她才径直地走向自家六哥,“怎么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局谨言已经设下,现在还不到动的时候。”沈如琉简单说了些京城的局势现况,说完从胸口内襟袋中掏出一串钥匙递给她。
“地址在之前订好的地方,东西我也让人帮忙全数运到了,这次回来除了看看你们,就是你交代的这件事了,有空便去看看。”
“谢谢六哥,辛苦了!”如久心下很是感动,这事其实并不急切,可六哥还是挤着时间替自己办好。
失笑的摸摸她的脑袋,沈如琉宠溺地说道,“傻丫头又说傻话,这有什么好说谢的?”
叹了口气,沈如琉眼中很多不舍,可有些事却不得不做,“六哥得走了,九儿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嗯?”
“嗯,我知道的,我也会照顾好无忧的,六哥,你们在外面一定要多加小心,我让人带去的药有收到吗?”
虽说没神奇果可加,可无为谷本身的密药在江湖就很难得,也是尤为珍稀的。
“说起这个,妹夫让我转告你莫在这般操心,丹药够用了,不要再没日没夜的炼制,听见了吗?”
“哦。”听见了,但誓不改过。
沈如琉再望了她一眼,轻声道,“那,六哥可得走了。”
“嗯。”如久不舍得点头,“六哥,我们等你们平安回来。”
转过身沈如琉闭了闭眼无声点头,待再睁开时不再拖泥带水,果决地大步离开不再回头。
再不见六哥的背影,如久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强打起精神来,将钥匙收好后才快步的转回屋内。
“终于回来了啊?”阎难寻瞧着她进来的身影,搁下手中的茶盏,“如琉走了?”
“嗯,他说下次再和你把酒言欢。”
“真是够忙的。”摇摇头不再瞎琢磨,阎难寻不理这茬,继续之前的话,“九儿,我来是特意告诉你个好消息的。”
“什么?”
“子暮他明日便到怀阳城了。”阎难寻笑得很是骚包,“怎么样,是不是个好消息?”
“楼白来了?真的?”这是怎么着?惊喜挨着一串串地来啊?
瞪了她一眼,阎难寻被她这怀疑的语气给气乐了,“小九儿,我还能来拿这事来诳你不成?”
“你不会,这样总成了吧?”还跟以前一样,幼稚!如久摇摇头只得耐着性子安抚了一句。
谁知阎难寻听完,两手环抱在胸前翻了个白眼来了句,“这也太过敷衍了。”
“你莫不是以为我如今这样就揍不了你了,是不是?”忍不住捏了捏手指,如久觉得浑身筋骨许久没活泛是得练练了,眼下不就是个好机会?
“嘿嘿,开玩笑,哥开玩笑的,小九儿你可别当真。”阎难寻见她一副牙痒手更痒的架势,不由头皮发麻,“你可是双身子的人了,可不兴动手动脚的啊。”
果然,这人啊就是不能惯着,不然就会给点阳光就灿烂。
“哈哈哈~”苏米苏梁看得乐呵,不由哈哈大笑。
小枝也笑得很是欢乐,突然想到多年以前曾发生过的一幕幕,不由笑道,“阎公子还跟以前一样。”